店小二指着盘子说:“二位客官,若是看着没有胃口,小的给您换一道菜。”
白鹭菲用眼神看了梁航一眼,二人一致眨眼认可。“那就给我们换一个吧,这菜我们吃不下去。”
“好嘞,您慢用,小的和老板说一声,稍后给您上新菜。”
梁航右手轻挥,摆出一个离开的手势,店小二会意地离开了。其他几个菜相继端了上来,梁航和白鹭菲一个接一个地品尝美味佳肴,吃得油光嘴滑。
“鹭菲,你吃饱了吗?”
“饱了。”
“那我们回去吧?”
“急什么,我们再歇会儿,刚刚吃完饭我还没缓过劲儿呢。”
“那好,听你的,再歇一会儿。”梁航又坐了下来,喊了一声“老板,算账……”
另一个店小二“噔噔噔噔”走上楼,拿着一个账本说:“二位客官,一共八千星币,打完折后您付六千七百星币就行。”
“喏,这是一万星币,不用找了。”
“谢谢大爷!”店小二接过钱,眉飞色舞地跑下楼,有人喊他都假装没听见。
白鹭菲用筷子敲打着自己的碗,右腿慢慢活动几下说:“有钱也不能乱花,照你这样装大款,迟早我得陪你倾家荡产。”
“哪能呢,要搁以前我也许不敢这样花,现在,你是不知道我兜里有多少钱。墨灵环里面装了几百亿星币,我还有一座师父送得金山。”
“你带那么多钱我不放心,我帮你保管吧?”
“你帮我保管?这还没过门呢,就想控制我的财产了?”
“谁稀罕你那点财产,我是怕你乱花钱。俗话说得好,‘饭饱思**’,谁知道你带这么多钱干什么。”
梁航愤愤地说:“我什么时候‘饭饱思**’了,有你在我身边我就算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
白鹭菲哼了一声,从桌下踢了梁航一脚说:“我在你身边?有用吗?你说说上官青是怎么来的?你那个长得不错的姐姐又是怎么来的?就离开我一小会儿,身边左一个美女、右一个美女,你是在变魔术吗?”
“变什么魔术,我真能变魔术就好了,现在也不用待在这个地方,早就回地球了。”
白鹭菲头一扭,不愿和梁航说话。
小酒馆窗外,街上的嘈杂声忽然变大了,梁航情不自禁地站起身子向外看去。街道上,本就的密集人群现在更加拥挤,他们都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梁航将头伸出窗外,一条扭曲的人流横跨整条大街,一直蔓延到北方的高楼前。
“梁航,下面怎么了?”
“不知道,好像有什么活动吧,街上的人都往北边跑了。”
“你不知道我是路痴吗?”
“额,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白鹭菲想了想说:“你想看就去看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我怎么可能一个人去,你不去我也不去。”
“梁航,我不是不想去,早上练剑崴了脚。我以为慢慢就好了,谁知道现在越来越疼了,我是真的去不了了。”
梁航走到白鹭菲左侧,急切地问:“崴到哪儿了,快让我看看。”
“这里……”白鹭菲缓缓撸起裤子,露出右腿上的臃肿。
“这么大一个包,怪不得你叫我背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我真的以为很快就好了,没想到……”
“快上来,我背你找大夫看一看,把腿弄坏了就晚了。”
“梁航——对不起,我不想让你担心,但是还是得让你背我。我知道你很累,刚才上楼的时候我感觉你出了一身的汗。”
“没事,别磨唧了,我赶紧带你去看腿。”
白鹭菲上唇抿着下唇,沉默着趴到梁航背上。酒楼外,街上人头攒动,梁航背着白鹭菲四处问人哪里有大夫。好不容易问清楚大夫的药铺地址,却被拥挤的人群挡住了去路。
梁航高喊着:“麻烦让一让,我妻子受伤了,谢谢。”
一路人回头瞪了梁航一眼:“喂,别挤我好吗?”
“对不起对不起。”梁航推开一个又一个人,背着白鹭菲走到药铺前。药铺在大街西侧,牌匾上写着“悬壶济世”四个大字。
一个药童从内屋走出来,“您要抓药?”
“不是抓药,我妻子腿受伤了,能帮她看看吗?”
“您来晚了,我师父刚刚离开。如果现在追,也许还能追得上。”
“他去哪儿了?”
药童拨弄着柜台上的算盘,指着街上的人群说:“师父也去参加益智大赛了。”
白鹭菲在梁航左耳小声说了什么,梁航便将她放在柜台旁的椅子上。
药童看了一眼白鹭菲,疑惑地问:“小姐,我只是一个小药童,才疏学浅,恐怕治不了您的伤。”
白鹭菲看着面前的小药童,笑着说:“打扰了,我坐下来歇一下,马上就走。”
“请自便。”
“唉,等一下,能不能告诉我你说得那个益智大赛是怎么回事?”
小药童紧张兮兮地看了看梁航,然后将目光移到白鹭菲身上,松开手中的算盘说:“我……我也不知道,听师父说这是春雨城选拔什么智者的比赛,人人都能参加。我也想参加,师父却让留下来我看药店。”
白鹭菲抬头看着梁航说:“大夫不在,我们就回去吧?”
“不行,你腿肿得太厉害了,不让大夫看一看我不放心。”
“不是不看,他不在,我们回去吧。”
梁航蹲下身子,背靠着椅子说:“我背你去那边看看那个什么益智大赛,害得我们找不到人给你治腿。”
“你别背我了,扶着我走就可以。”
“那怎么行!路上人这么多,挤到你的腿怎么办?别说这么多了,我吃得那么饱,再背你走个十万八千里都不成问题。”
白鹭菲笑着揽住梁航脖子,似乎腿上的伤已经好了。
北方高楼下,人群摩肩接踵。梁航背着白鹭菲逐渐接近高楼,离高楼还有一百米,他们看到一个用台阶搭起来的特别大的方形擂台。擂台上铺着火红鲜艳的地毯,其他的东西就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