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你没事吧?”梁航走到小兰身边,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哥……”小兰轻声哭泣着,依偎在梁航怀里。
“别哭了,这些坏人都被我杀了,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
小兰抿了抿眼角的泪,抬起头红着眼说:“哥,你为了我杀了这么多人,你快走吧,官府会抓你的。”
“我不能走,我如果走了,你们怎么办?”
“可是,你不赶快走,刘大麻子家里发现他死了,一定会报官抓你的。”
梁航心里想了想,看着地上的死尸说:“小兰,我们把这些尸体埋了,只要不被他们发现就不会有事的。”
“这么多尸体,来得及吗?”
“我有办法了”梁航轻轻摸了摸小兰的头,就像疼爱自己的妹妹一样。他打开墨灵环,将脚下死胖子的尸体嫌弃地扔到墨灵环内。就像扔垃圾一样,他把其他几具尸体也扔到了“垃圾桶”。
“哥,你把他们弄哪里了?”
“别担心小兰,没有人会发现他们的,你去找些工具,把地上的血擦干净。”
“哦。”小兰披着梁航的外衣,走进了屋子。
“儿啊,你杀了这么多人,你惹祸了,你惹祸了呀!”老妇人双手持着拐杖,用力地敲打着地面。
梁航刚才一激动,已是承认了小兰是自己的妹妹,眼下他只好无奈地认亲了:“娘,您不要怕,我会找个安全的地方把他们埋了。我要是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我,还会欺负小兰和您。”
“哎!”老妇人颤抖着身子拄着拐杖走进屋子。
“哥,还你衣服。”
“好。”梁航接过自己的外衣,看着眼前这个乖巧懂事的妹妹,心里很开心。但是他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妹妹,中审还在进行,自己还是尽快离开这里才好。
不一会儿,小兰将地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她走到梁航的身边说:“我哥被抓去征兵后,我爹也被刘大麻子害死了。现在你杀了刘大麻子,也算给他报仇了。”
梁航疑惑地问:“你?”
“我知道你不是我哥。”小兰微笑着看着梁航说“我哥没有你这么勇敢,也没有你这么厉害,他还经常在家骂我。”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你哥?”
“对不起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是我哥。自从我爹被害死以后,我娘她每天看着我哥的照片大哭。我哥的照片之所以看不清,是因为我娘日复一日地含泪**。大夫说我娘她身患重病,活不过三天,我只想让她老人家安心地离开。”
“好吧,我不怪你。”
“谢谢!”小兰忽然跪在地上说“大哥,我求求你,再帮我一个忙。”
梁航不知所措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兰说:“你这是干什么?你快起来。”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我都不知道你要我干什么,怎么答应你?”
“我娘她就快离开人世了,她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我哥和村里的香玲成亲。”
梁航摇着头说:“这事我真的帮不上忙,我总不能和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成亲吧?你还是找其他人帮忙吧。”
小兰抱着梁航的双腿说:“我求求你帮帮我好吗?你只要假装成亲就行。”
“这怎么假装?”
“我哥和香玲的亲事是我爹小时候订得娃娃亲,我可以找一个其他的女子与你成亲。”
“这……”梁航犹豫了一下。
“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求求你了。只要你答应让我娘开心地离开,我愿意一辈子做你的丫鬟。”
梁航叹了叹气,蹲下来说:“小兰,你是个好姑娘,我答应你。你不用做我的丫鬟,你快起来吧。”
“谢谢您!谢谢您!”小兰跪着就要给梁航磕头。
“你再这样,我不答应了,快起来吧。”梁航托着小兰的双臂,将她扶了起来。
……
一天后,城里一家新购的大宅里:大红灯笼高挂,人来人往。梁航虽然担心误了中审,但是为了小兰的心愿,或者说是老妇人的心愿,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只要一看到小兰,就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的亲妹妹,“小妹,你还好吗?”
屋内,小兰开心地站在梁航和新娘子面前说:“二拜高堂父母。”
“好……”屋内前来道贺的宾客以及围观的百姓高声呐喊着。
高堂下,老妇人坐在椅子上笑得合不拢嘴,她的嘴里已经没有几颗牙齿,布满褶皱的双脸微微抖动着。
“夫妻对拜!”
梁航与面前的陌生女子相互对拜,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第一场婚礼竟然是以这种形式结束的。
夜晚,宾客们走得走、睡得睡。新婚之夜,梁航走入房中。新娘子坐在床边,头上顶着红盖头。
“我帮你把盖头掀开吧。”梁航走到床前,掀开红盖头。
“公子,我是花钱雇来的。”
“我知道,你不要紧张,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公子,我帮你更衣就寝吧?”
“更……更衣?”
“我只是个下人,伺候您是我应该做的事。”
“你不用伺候我,我实话告诉你我也是雇来的。”
“啊?”新娘子一脸茫然地看着梁航。
“对,我也是个下人,我们一样。所以,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我们谁也不用伺候谁。”
“可是这里只有一张床……你睡这里吧,我可以睡在地上的。”
梁航笑了笑说:“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你一个女孩子睡在地上。你就乖乖躺在床上,别抢我的地。”
“噗嗤,公子你真好笑。”新娘子笑着说“我看您不像下人,倒像是一个贵人。”
“贵人?我哪是什么贵人,刚来这儿就摊上这事儿。自己的事情还没做好,还代替别人成亲。”梁航抱怨地说道。
“公子,能看得出来你是个好人,你一定会有好报的。”
“但愿吧。”
“公子,你别躺在地上,会着凉的。”
梁航头枕着自己的胳膊说:“没事的,我下面铺了被子。”
新娘子站了起来,走到梁航身边,拽着他的另一只胳膊说:“公子,你起来,到床上睡吧。”
“不用不用,我都说了你睡你的,不用管我。”
“我从来没睡过这么大的床,我们一起睡吧?”新娘子红着脸说“床这么大,我们一人一半,用东西隔开就是。”
“不用了,真的没事。”梁航和新娘子拉扯着。
忽然,新娘子没有力气了,她手一松就压在梁航身上。新娘子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刚好与梁航的唇对上。“呀……”她娇羞地爬起来,眼神迷离地看着这个男人。
“我不是故意的。”
“公子,我没有怪你。”新娘子躺在梁航面前,哭着说“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该有多好。”
“你怎么了?”
“我从小就没了爹娘,八岁就被卖到富贵人家做丫鬟。我十六岁那年被卖到了妓院,后来我逃了出来,做了乞丐,一直到现在。”新娘子看着手中的红袖,半笑半哭,“我的命好苦啊,从小就没人疼,没人爱。公子,你就让我侍奉你吧,我什么都能做。”
“别别别别……”
新娘子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将梁航的双臂摁住,骑在梁航身上,抱着梁航的头就吻了起来。
“嘤……”梁航脑海一片空白,“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又莫名其妙地被女孩子强吻了?”
新娘子似乎很享受这种假戏真做的情节,伸手慢慢地脱落自己的衣服。
“等一下……”梁航喘着气将头扭到一旁说“我们不能这样……”
新娘子喘着热气,颤抖着脱去自己身上最后一件衣服。“公子,我是自愿的……”
“别……别啊……”
新娘子将梁航的头扭了过了,张嘴就再次吻了上去,小舌头还灵活地缠绕着。梁航彻底地懵了,这新娘子就像一只饿狼,压得自己喘不过气,虽然有一点儿小刺激……
“别!别脱我裤子——”梁航一把抓住腰间的手,想要阻止不安分的新娘子。
“公子,要了我吧,我会好好服侍你的。”新娘子虽然是个下人,但是长得还不错。虽然和白鹭菲、上官青相比差的远了,但是眼前这吐着热气,张着红唇,而且还赤裸着上半身的样子,实在是勾魂……
“阿弥陀佛……”梁航无意间看到了新娘子上半身,心里暗念道“佛祖恕罪,我不是故意看的啊。”
“公子,你不想要吗?”新娘子一手搂着梁航的脖子,一手隔着衣服放到梁航的裤子上。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敲门声:“咚咚咚!咚咚咚!”
“谁呀?”梁航心虚地问。
“哥,我是小兰,你睡了吗?”
“我睡了。”
“哦,那我明天再和你说。”
“等——等一下”,梁航喘着气推开身上白嫩柔滑新娘子,整理好衣服推门而出。“小兰,你来得太及时了,谢谢你!”梁航一把抱住门口的小兰,暗道“差点就做出不得了的事了。”
“怎……怎么了?”小兰莫名其妙地被梁航抱着,心里小鹿乱撞。
“没事没事,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嗯……”小兰没有挣脱梁航的双臂,反而紧紧揽住他的后背,头靠在梁航的右肩,啜泣着说“我娘她……走了。”
“啊?这么快?”
“你什么意思嘛!”小兰幽怨而又哭泣地问。
“我是说大娘怎么突然就没了,让我很意外。”
“嗯嗯呜呜……”小兰在梁航怀里痛哭流涕,一想到今后自己一个亲人都没有,她更加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小兰从梁航怀里离开,双眼红红地望着梁航说:“谢谢你,我娘她走得很开心。”
“没事。”
小兰眼角的泪再次不争气地留下来,站在原地说:“你要真是我的哥哥该有多好,我现在无依无靠,活着好没意思。”
“小兰姑娘,你可千万别做什么傻事啊,也许你哥正在回来的路上呢。”
“嗯嗯”小兰点了点头说“你放心,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梁航眼眶隐约有些湿润,他脱口而出:“从今天起,我就是你哥哥。”
小兰嘴角上扬,感动地笑了,虽然她的脸上依旧有泪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