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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经年

自进入千面宫到现在已是一日将近,莫说是木青漪的下落,就是杀手也不曾见到过一个,偌大的千面宫,俨然空无一人。

此时,站在最后的大堂里,一行人终于露出了焦急的神色,翻遍了断魂谷却还是没有找到木青漪,是玉衡子算错了吗?还是说木青漪根本就不在断魂谷。

玉衡子见大家把目光投来,心下会了意,指尖的血滴落后星盘又一次绽放出夺目的光芒——那样强烈的光束如电般射出,直直地照在了西侧的墙壁上。

玉衡子声音冷静决断:“在墙壁后面!”

“......”

然而没有一个人说话,众人只是定定地看着玉衡子,震惊莫名,却又有一股心底里猛然窜出的深深的不祥之感。

那个前一瞬还面如冠玉的男子,几乎在片刻间便苍老了下去,他的脸上堆满了皱纹,手指枯瘦泛黄,连着身子也跟着伛偻了起来,若不是眼里还亮着精光,乍看之下便宛如一具枯骨干尸——那样没有生气的人,即使站着,也给人一种行将就木的感觉。

“玉衡子!”只是迷茫了一瞬玄策便反应了过来——难怪才十年不见他便已白了头,难怪每次推算后他都会那么的憔悴不堪,哀痛和悲愤同时交织在脸上,身子也止不住地颤抖了起来,明明气急,最后却只能无奈地沉声问道:“代价是什么?”

玉衡子苍老的脸上又扬起了笑,然而只是瞬间就被打断。

“你还想瞒着我!”玄策脸涨得通红,“为什么明知道推算星辰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还要一声不吭地进行下去!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一个王八蛋神棍,装什么救世大侠?如果......失去了你才能救回青漪,那么这一切只对你一个人有意义罢了,你置我于何地?置思、凡,阿瑾于何地?”

那样汹涌的感情像巨浪般砸向玉衡子,他欲上前宽慰好友,却险些趔趄跌倒。

思、凡忙扶住他,然而稍一把脉便惊呼出声:“你的身体......”

“别动!”神医的脸上有着沉重严肃的神色,翻手间已经用九根银针扎入天池、天泉、曲泽、郄门、间使、内关、大陵、劳宫、中冲九个穴位。

良久,思、凡才起身,眼里有着担忧的神色,舒辞秋和萧芷烟相视低叹了口气,看着玉衡子,又是敬佩,又是惋惜。

“此事的确是我一意孤行。”玉衡子看了沉默惘然的玄策一眼,收起了往日的戏谑,“玄策大哥,我在这向你们认个错。”

这句话虽然听起来敷衍,却是没有半点不正经,而那声“大哥”传进玄策耳朵里的时候,那个年少成名,武功无双的男子再也忍不住落下了泪来——隔了十年,原以为六星又将齐聚,却不想,还没开始,又添新别。

“其实你们不必替我难过,我玉衡子一身最得意的事就是成为六星之一,遇见了你们。当年一别,我孤家寡人江湖流浪,也走过名山大川,也见过不寻常的人物,可无论我如何辗转也高兴不起来,说什么良辰美景,大好河山,在我眼里只觉得黯然失色,枯燥乏味。原来,我这辈子最美好的时光都在那短短三个月,和你们一起,所见所闻都是无边的景致,虚空都生出让人叫不出名字的花来。

“那时我走遍江湖也没有找到青漪的下落,便决定研习占星之术,既然今后的岁月都是虚度,那么为何不把一生的光阴都用在对的人身上呢?今之江湖君子鲜有,那些叫做‘大侠’的又多是些道貌岸然的主,我玉衡子师承天机门,虽没什么大本事,却是绝不愿与他们为伍,如此看来,我穷极一生找寻六星岂不正是极好的事?

“人固有一死,无非一个先后,知道吗?对我来说,此生得友如六星,死而无憾。更何况我还是如此的幸运,用最后的阳寿得知了青漪她还活着,实在是够了,对我这样的人,实在是足够了......”

“告诉我你还有多少时间?”玄策在玉衡子身前蹲下,颤抖着拍他的肩膀,眼神热切。

众人紧紧盯着玉衡子,见他缓缓地伸出了三根手指,轻声:“若能无病无疾,还有三年整。”

“那好!”玄策定定地看着他,沉声:“待救出青漪后你便同她一起随着思、凡回炎凉医庄,有她们在你定能安然度过最后三年。”

“我几时说过要和青漪一起走了?”那个形容枯槁的人摇了摇头,眼神却丝毫没有退让半步,“青漪救出后就是崭新的人生,好不容易活了下来,跟着你们游山玩水,策马江湖多好,何必再牵扯到我,落得累赘?”

“你在说什么!”就连思凡也听不下去了,厉斥:“你花了一生只为找到她,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又要默默离去?”

“我只想见她一面,绝无半点他想,你们就当纵容我一次,全当我是个外人在一旁就好。”他忽然苦笑了起来,“我这样做也有我的道理呀,当初她可曾对我表露过半点的情意?我虽然脸皮厚,在她面前却也想留个面子。”

是啊,如果......这一切都是玉衡子的一厢情愿呢?

众人一时语塞,玉衡子依旧苦笑着,整张脸的皱纹被牵扯挤在了一起,教人看着便不禁心里悲戚。

“好,就依你。”玄策长叹着回身站起,剑气猛然出鞘劈向面前的墙壁,只听得“轰隆”一声便破开了一个人能通过的裂缝。

果然,这堵墙的后面有着一个暗室。

暗室并没有想象中的幽暗,相反的被壁上的火把照得通亮,房间十分简陋,除了一个铁笼里不知关着什么东西,还有就是木架上被牢牢钉着的木青漪。

两根铁链从木青漪的锁骨穿入,手脚也被悍铁击穿,像是挂在墙上的一张皮——这十年陪伴着她度过的是什么?是无尽的折磨孤寂?还是散落一地的冰冷刑具?又是什么使她这样坚持着不肯死去?

木架上的女子淡淡地撇了一眼来人,原本死气的眼里蓦地绽放出生命的光来,然而只是一瞬便倦极地阖上了眼,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全都是活该,我会变成今天的样子全都是活该......”

“不要说话,我们这就救你出去。”那么多的伤口触目惊心,玄策心里一紧,只想立马带着这个女子离开这里。

“你们可知道......我本就是幻的人,当初还刻意引来杀手截杀你们......”

“我们知道。”思、凡打断了她虚弱地话,柔声接了下去:“早在最后一战见过那人后我们就都该明白过来了——你一边引杀手过来一边又拼命帮我们脱困,只因为你想让我们知难而退,不要再往前进了,那个杀手之王实在太强,强到我们六星联手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是啊,她多想他们退出断魂谷啊,那个人是怎样的身手她再清楚不过了,不,那根本不是人啊,是来自地狱的恶鬼,蛊惑人心的邪魔!

她本该向六星坦然,然而一个月来的相处使她渐渐地开始依赖六星这个团体。那是她从不曾体会过的感觉,她自幼被人遗弃,颠沛流离,比谁都懂这世间的寒凉,到最后她的眼里已然没有了任何温暖真情——她木青漪,只相信自己,只有自己不会遗弃自己,只有自己,不会伤害自己!

可是这一切都在那短短一个月里悄然改变着,那个冷言寡语的怀仁会替自己档剑,那两个身无寸功的女子会第一时间安抚自己受伤的痛处,那个明朗踏实的玄策总是答应每个人的要求,那个温婉可人的萧瑾更是处处关怀着六星每一个人,就连......那个惹人讨厌的玉衡子也时常逗自己笑呢。

这样纯粹圣洁的情感不掺杂任何的利益人心,只是彼此扶持着走去,蓦然回首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再难戒掉。她怕,一旦她说出真相自己就会被这份感情死死地排挤在外。难怪......难怪那个杀手之王每每教导他们“心里只要藏着恶意杀心就可以了,任何其他情感都会是最致命的毒药”......原来,杀手是真的不能动情的呀。

所以她只能用那样的方式阻挡他们前进,但是一到白天她又不得不拼死保护来减轻内心深深的负罪感——背叛了被自己奉为神明的东西,她一度厌恶自己到了极点,最后的那段日子,是她有生以来最无助迷惘的日子,即使这十年非人的折磨也不及它一半的痛苦。

她原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资格触碰这样的感情了。

“服下这颗九合丹,它会在紧要关头护住你的心脉。”思凡让木青漪将那枚暗红色的丹药服下,她们瞥了一眼远处紧张无比的玉衡子一眼,神色凝重,“你现在的身体太过虚弱,我们要把你从木架上救下来,也不知你受不受得住,千万......千万捱过去啊。”

悍铁从木青漪的手脚穿过,每牵动一寸都会撕裂伤口,不过取出手脚的功夫她就成了一个血人!

然而那个女子却像丝毫没有感觉似的,甚至没有多吭一声,思、凡二人一边细心呵护调理,一边已是潸然泪下。萧芷烟一直自诩女侠巾帼,此时亦是惊得不敢出声,躲在舒辞秋背后半遮半掩地看着。

“死神棍,才十年不见,为何你已经老成这个样子了?”借着灯光绰约,那个女子居然一眼就认出了远远看着的玉衡子,她冷着声道:“我此时衣衫褴褛的,你还敢盯着看!”

她认得我!从一进来就堆积的情感仿佛忽然找到了宣泄点,玉衡子竟落下泪来,他颤颤巍巍地走到木青漪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明明心里欢喜着,却要流着泪才能证明,心里的某一处正被狠狠触动着。

此刻,隔了十年,她能一眼认出面目全非的自己,已然说明了太多东西。

“待我......待我痊愈之后,带我去看海好吗?”木青漪温柔地看着那个泣不成声的“老人”,冰冷的脸上也露出了笑,一地的血泊里,那个蓬头垢面的女子突然显出倾城绝色,“我听闻海里有鲛人,他们神秘而美丽,他们生产的鲛绡,入水不湿,就连哭泣的时候,眼泪也会化作珍珠呢!”

原本打算见一面后就此离去,从此天涯陌路,只求她安好。可是这一切在她认出自己后都变了,他终于敢伸出手触碰她,“去,我带你去!”

怎么会认不出呢?这辈子她是绝不会认不出他的。

那些夜晚,她从不曾合眼过,起初是因为常年的杀手生活不敢入睡,随着一步步沦陷,她愈发害怕失去,只想将他们都深深映在脑海里,唯怕一闭眼他们就离自己而去了。然而那双一直盯着自己的眼睛她是清楚地察觉到的,那个平日里嬉笑不正经的神棍也不曾有一夜是睡着的。我看着六星,他看着我。

到了后来,我故意让他看到我做的记号,我多希望他冲出来质问我,或者把这一切告诉大家,怎样都行。可是那个男子只是默不作声地陪着自己,静静地陪着自己度过了那些漫长到几乎没有尽头的夜晚。这十年我为什么能活下来?多是因为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心底浮现的那双眼睛啊。

他一定希望我活着吧。

那么,我便活下来。

“你们来时可曾碰见怀仁了?”玉衡子身体太弱,此时玄策正抱着木青漪往外走去,却听她虚弱着出声。

她不提倒好,这一提众人便沉默了下去,半晌,玉横子才颤着声问道:“这十年你一直和他在一起?”

仿佛突然明白了过来,木青漪眼神忽然一个黯淡,“是。”

“那么……正是他……将你折磨成这个样子的?”玄策马上说道,小心翼翼地。

“你们莫要怪他,这些年我同他日夜待在这暗室里,看得最清楚。”木青漪的眼神一一掠过众人,歇了歇气才继续说道:“那个身体,住着截然不同的两个灵魂。”

“和他爹一样!”玄策惊声,“可是为什么他爹连挚爱都能下手杀了,怀仁却一直没有杀你呢?”

“那是因为每次另一个怀仁想要杀我的时候真正的怀仁就会出来阻止……”木青漪指了指胸口的位置,“十年来这里不知道被剑刺入了多少次,每次在快要刺入心脏的时候他都会突然挣扎着倒地自言自语起来,我知道的……那个人比谁都重感情。”

她时常在夜里听到“怀仁”自言自语:六星,等我杀绝六星你就会乖乖被我吞噬了……哈哈,还想压制我,你如何压制我?

夜晚的他阴枭古怪,一身煞气,少不得要杀人才能静下来,更多的时候都在折磨她,那样嗜血疯狂的眼神不该是人有的,倒更像狰狞的恶鬼夜叉。每到白天来临之前他又会将自己关进铁笼里,然而只是一盏茶的功夫他便像是换了个人一样——他会记得木青漪的名字和所有的一切,除了晚上发生了什么,他温柔善良,出人意料地话很多,一直一直地和木青漪聊天,但......这应该也不是怀仁吧。

眼前的男子被莫名的力量硬生生分割成了两个人,一个善,一个恶。可是……作为宿主的他真的不会崩溃吗?一边宽慰着自己和他人,一边又肆意地践踏摧残目光所及的一切。

他其实才是最痛苦的人吧——拼命保护着最重要的东西,却又畏惧着摧毁它的人是自己。

她曾不止一次地看到那个男子突然疯了似地自言自语,崩溃倒地。所以,她一点也没有怪他。说到底怀仁和自己是六星里最像的两个人,那样的孤独和不为人知的脆弱。

“砰!”正说着的时候,突然有声音自铁笼里传出,木青漪又惊又喜,“她还活着!快,快去,她知道怀仁去了哪里。”

一剑劈开铁笼,玄策将里面的人放在了光下,那是一个极其年轻的女子,穿着幻的衣服,虽然重伤奄奄一息却依然倔着不肯死去。

“你知道怀仁去了哪里?”思凡放下把脉的手,微微摇了摇头,问道。

阿琼作为怀仁一手带出的杀手,向来照顾着他的起居,然而这个首领却是奇怪至极的,白天温言细语,像是个世家公子,到了晚上却又暴躁残忍,嗜血成性,太多的时候,他都是自己与自己说话,作出的决定也常常互相矛盾,最后更是一直坚持要把自己关在铁笼里。

无数个日子的陪伴,见惯了这个人的矛盾违和,透过他黑色的眼眸,她能感受到,男子深入骨髓的孤独抑郁,他的温柔,他的暴戾,他的哀伤,他的疯狂……她都爱。她甚至知道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的影子,那个男人不止一次地提起那个叫“萧瑾”的女子——难怪给我取名叫“阿琼”吧,阿瑾和阿琼是同一个意思啊。所以,在晚上他说要去杀了萧瑾的时候她会那么积极地领命——凭什么,陪着他伤心难过的人是我,而他喜欢的却是别人!然而每一次,她都在另一个他面前妥协了下来,白天的他被锁在铁笼里,不停地用头撞门,“你若是敢动萧瑾半点心思,我就撞死在这铁杆上!”

那样地决绝,那样地不留余地,她几乎瞬间就妥协了下来,任由自己被他支配着,跌进深不见底的深渊里去。

就在半个月前,怀仁突然带着幻倾巢出动,他说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势必要血洗江湖,阿琼不知道他心中藏着怎样的恨,只道他这样迥异的性子如何能做得到?一旦到了白天必是功亏一篑。

“没事的阿琼,我现在已经能做到一直压制着他了。”怀仁冷笑着,杀气凛然。

她顾不上他说的她听不懂的话,极力反对,“首领三思!”

“阿琼。”他一把捏住她的天灵盖,劲气微微在指尖透出,“不要以为你可以忤逆我,没有人是我不敢杀的。”

头上有巨力传来,她只觉心神都被震得散了开去,身子一空,已是被扔进了笼子里。

果然自己于那个人而言,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吧!待白天到来的时候,那个人……会不会后悔呢?

“黄泉阁……”她终于开口,眼里有泪水弥漫,带着声音都湿润了起来,“救救他……千万救救他。”

思、凡长叹着催促众人离去:“她的心脉受损,此时全凭一股意念硬撑着,不出一个时辰便会死去,回天乏术矣。”

闭上眼的瞬间,她看到那些人离开了暗室,然而房间里丝毫没有冷清下来,有风从她身体里穿过,火把摇晃着将影子斑驳阑珊了起来,身边忽然都是那个人的身影,齐齐向她伸出手。

“阿琼。”她学着他的口吻叫道:“阿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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