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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章三 传说

“人类的历史与魔法的历史紧密联系在一起。”

这是写在各种历史书籍最开头的一句话。自从有历史以来,魔法的使用就是自然而然的,从古代的八位祖先从蛮荒中通过魔法使人类逐渐摆脱了像各种野生物一样与自然抗争的命运,到魔法革命使魔法走进了人类社会的各个角落,营造一个更好的社会。人类的历史可以说就是一部魔法史。甚至在魔法革命之后,连历法都改为了魔法历,一直延续到现在——魔法历986年。

一开始,在八位人类祖先发现了可以通过冥想得到魔力,从而改变一些世界上的东西,比如在木材中生出火焰,将流动的水结成冰。他们在岁月的流逝中不断增强着这种力量,但是哪怕他们拥有了可以大规模改变世界的能力,也逃不过岁月的侵蚀,纷纷在历史的长河中倒下,后人为了纪念那段人类从荒蛮之地崛起的岁月,将一位祖先留下的发现魔法之时定为光辉历。

在最后一位先祖去世后,魔法虽然使人们俨然成为了万物之主,拥有了可以执掌世界的权利,但是在人类种族内部充满着纷争。终于在光辉历636年爆发了以两位祖先后人争端为由的战争。这场战争导致了长达千年的混乱,原本和谐的整个人类族群突然四分五裂,世界上出现了多个小集体并最后成为了多个国家。在这场战争中,由于魔法带来的巨大的影响,导致一些地方的自然条件遭到了巨大的损坏,这也使得有些集体不停的迁移,最后人类分散到了整个大陆。在战争的末尾,斗争中的两大巨头法兰帝国与英沙帝国的统治者沿着整个大陆划分了一条看不见的阵营线,达成了一个和平协定。其余势力也纷纷按照这条线与两巨头组成了两大联盟。光辉历1657年,随着大陆战争的逐渐消停,两大联盟正式成立,南大陆的国家们形成了神圣联盟,八大祖先之一的诺里斯被作为圣者,他的后人组建了神圣教会,以法兰帝国为支撑逐渐成为南大陆的主宗教。北大陆则是以荣耀会这个组织为核心,将英沙帝国与其周围的国家聚合在一起,组成了荣耀联盟。有关荣耀会的建立,史书上并没有多少记录,在其余的野史上也没有多少可信的说法,但它的确就这样出现了并且以后在历史上划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魔法革命。

两大联盟建立后,也就是光辉1657年,大陆上的历法就开始不那么同一了,南大陆有着以神圣联盟为主的历法,北大陆则有着荣耀会自己的历法,一些不属于两大势力的则继续着光辉历的纪年。而瑞德所在的洛夫克拉特王国在地理处于大陆中间,属于两大联盟的缓冲带中,所以并不属于任何的联盟。在洛夫克拉特王国中也有着自己的教会——灰烬教会。虽然国家不大国力不强,但是这个王国却是拥有着最古老历史的王国,在这里的原住民大多是在光辉历的开始就定居在这,由于沉默之森的存在,再强大的魔法师与军队也不敢过多的侵犯这个王国,大规模的魔法战争更是与此地无缘——人们都潜意识的相信沉默之森会惩罚任何打扰它的人。于是久而久之一些追求安定的学者与魔法研究者也迁移到此,并在光辉1479年成立了崔莱特魔法学院——大陆第一个魔法学院。有人相信在荣耀会成立的过程中,崔莱特的学生有着显著的作用,但是并没有值得信服的证据支持这一观点。

因为这是个历史悠久的国度,所以在这里有着各种更接近光辉历之前那黑暗岁月的传说。有些传说荒诞不羁、耸人听闻甚至一度影响了人们的生活。于是灰烬教会应运而生,将一切不合适的言论赋予灰烬,逐渐承担起一种信仰铸造的角色。

崔莱特学院处于这个历史古国中,创立者与继承者又大多是魔法与历史的研究狂,在他们之中也有着一些有关黑暗年代的传说。其中有一种就是和瑞德的“新魔法”有关。

传说在魔法被发明之前,人类有着一种与现在的魔法体系完全不同的术,甚至在八位人族祖先的事迹中都有一些似是而非的证据显示他们也掌握着这一种技艺。只是并没有任何决定性的证据存在,但是今天,瑞德的经历告诉了这一代的崔莱特领导者们,这种东西是真的存在的。

“如果说这种术是真实存在的,那么为什么一直都没有人有着像瑞德一样的经历?”艾琳娜询问道。

希夫向前一步,从怀里掏出一本书,这本书很新、没有标题,与其说是书更像是某种记事本,以在场诸位的眼界一眼就知道那是个复制本,他向诸位教授解释说:“那种法术的体系与魔法完全不同,从法术动力来讲,魔法是以魔力为驱动力,操控的无非是世界里的实体元素比如冰火、土木。而旧日法术的来源是精神力,操控的是一些无形的东西比如思维、梦境。从法术机制来讲,魔法使将世界的能量通过冥想转化为自身魔力再对周围产生效果,而旧日法术则是直接通过精神力的交互产生影响。”希夫合上书,继续说,“我们推测,瑞德自身有着部分精神力,这也是当初院长在魔法资质测试时说他有‘潜力’的原因,当然这代表着院长检测出了,而是通过洛尼基德之书得知……”

一听到洛尼基德之书,红法袍的菲尔教授头发突然开始逐渐发生变化,弯曲伸张,犹如火焰一般,他瞪着眼前的同事,厉声喝道:“你居然是那个学派的人……”

院长看到菲尔的怒态,连忙打了圆场:“菲尔,不要激动。当年的事情很复杂,也不能完全定性的怪罪于那个学派,据希夫说,那只是个人的行动不代表整个学派都如此。”

在场的几人中,除了精灵伊西斯,其余人都是一直从学生时代就待在崔莱特的,萨布莱恩院长当时还是他们的导师,他们自然知道菲尔当年的故事,当然他们也明白眼下的重点在于旧日法术的重现,也纷纷开腔圆场,希夫虽然觉得自己与那件事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也低下头,作出一副歉意的样子。

院长萨布莱恩看到气氛慢慢缓和了,便让希夫继续下去。“根据我们的推测,”希夫小心的瞥了一眼菲尔,但是对方只是哼了一句,便继续说,“那位藏于树干中的老者为旧日法术的传承者,只有有足够精神力潜力的人才能使其苏醒并传授……”

伊西斯教授示意有疑问,作为精灵的他有着极高的礼节,本来是同辈同职的他将这种得到新知识的时刻也视作课堂,在发言时以学生之礼向传授者希夫示意。希夫忙挥着手:“伊西斯教授有话就说。”

身为自然系魔法大师的伊西斯似乎对存在于树木之中的老者有着极大兴趣:“贵学派是如何得知树干之中的老者这一事?”

“这一切都在洛尼基德之书上写着,‘在那幽暗的边界,埋藏着旧日之根。’我们之前已经明白了幽暗指的是沉默之森,这在很多传说中都是如此,想必诸位在崔莱特研习多年也知道这件事……”听到这里,在场的几位包括此前动怒的菲尔,都点了点头,这些传说一直存在于图书馆的深处,只要有兴趣的教授或者相关学生都很容易研究出一点端倪。但是能从这句话去翻遍诸多已经算是禁忌的典籍,那个学派在这点上也是十分偏执。

希夫继续道:“随着一些其他的传说与资料,我们大约确定了旧日之根的埋藏地。一些实干派到场探查,却发现只有一棵枯树,正当他们想挖掘时,却一律陷入了深深的梦境……”

“这就是那种旧日法术?”艾琳娜作为冰系的教授,也知道一些冰系法术可以利用折射形成一些不存在的环境,但那些挖掘者遇见的应该不属于简单的障眼法。

“是的,那是一种在各种魔法典籍中都没记载过的法术,甚至于这些噩梦深深的影响了那些人,不过所幸,根据他们的描述这些噩梦中都有一个老人在最后警告他们……”

萨布莱恩之前就在希夫这里听到过这些,虽然这个学派集全力研究出来的成果令人震惊,但是作为一个人生阅历无比丰富的长者,他还是保持着淡定,仿佛旧日法术的存在与否都与他毫无关系,“好了,故事就说到这,毕竟是他人的研究,我们总有机会要正面交流一下。”菲尔本来因为刚刚接触的东西而震惊,听到有机会与那个学派正面交流,立马冷冷的笑了一下。

“我们还是关注一下瑞德的未来发展吧。”希夫知道萨布莱恩院长的意思,接住了这个话,“从现代魔法的角度看,瑞德的天赋实在平平,但是介于他有着出众的精神力,所以他在认知这个世界上有着无比的潜力,这也可以弥补他在魔力使用上的不足……”

“这也是你们学派的理论吧。”菲尔冷冷的略带嘲讽的说道。

“的确是这样,菲尔教授。我们分析瑞德可以从魔法原理入手,从精神力的角度来观察整个魔法体系。”

“这……恐怕也是唯一的办法。”

在院长的办公桌上,有着瑞德入校以来的所有成绩,几乎都在平均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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