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此时的形象一定很囧,因为她看到他看着她的时候,眼中藏也藏不住的笑。
不过此时她只顾着贪着头顶的一丝清凉,没时间去张牙舞爪。
然后,头脑多少恢复了几分清醒的舒雅月,目光落在了那个男人胸口上断裂的铠甲,以及大片暗黑色的血渍。
因为他穿的是黑甲黑袍,浑身上下又都是沙尘或血污,很难分辨出到底是哪里受到了伤害,所以先前舒雅月并没有注意到他胸口上的伤。
“你受伤了?”嘴角因为那丝凉爽而带来的笑意扭成了微颤的担忧。
他不在意地低头看了一眼,还有心情调笑:“嗯,应该说是这具某皇子的身体受伤了。”
“那,你魂穿到他的身上,你也会感到疼吧?”
“嗯。”
“那,一定很疼吧?”
“还好。”的确很疼,但没有必要让她知道。
“那,你穿到了他的身上,这个人呢?”
卿城将另一块湿润的布衫系在了自己的头上,从背包中取出了一只定位罗盘,整理好剩下的物品,这才抬头扫了一眼舒雅月:“小东西,你的问题可真多。”
“可我有权知道这些,不是吗?既然是搭档,你就不该什么都瞒着我。”舒雅月实在忍不住要争取自己的权利。
“你说的没错,我答应你,会给你专门的解惑时间,但现在,我们必须上路了。”
舒雅月嘟了嘟嘴,终于还是站起来,但望眼四周,连方向都无法分辨出来,又该向哪里走?
“哪里有路啊?”
“路,总是人走出来的不是吗?”他向一侧轻轻扬头:“你看到那是什么了吗?”
顺着卿城的目光望去,在光秃秃的沙地上,竟看到了一抹极不显眼的绿色,那么顽强地在沙尘中露出头来。
“那是……”舒雅月不禁向前走了几步,半迷惘半欣喜地回首说道:“仙人掌?”
他几步走到舒雅月的身前,笑着向她伸出手:“对,仙人掌,这说明,这附近必然会有着水源。如果我们运气好的话,也许西白国的驻扎军队就在附近。来吧,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