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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孤独的人不需要烈酒②

清晨,窗外飘着几缕稀薄的雾气,朦朦胧胧的天空像一顶巨大帐篷包住了这个混沌的世界,一片灰白。

我起床走向阳台,不自觉生了个懒腰,看着天际的灰色云层里,有种力量正在蠢蠢欲动,看样子是要下雨了,这天气连续几日的火热躁动,终于是要收敛任性了。屋檐上歇息的鸟儿没有鸣叫,院子里又多了许多落叶,阵阵微风扑在我的脸上,竟感觉丝丝凉意,才发觉,十月已至,入秋已久。

事与事之间总是变化的太快,就像无法预测的天气一样,像我这样后知后觉的人难免会有种挫败感,才导致现在我独自一人坐在阳台上望着天空的虚无发呆,就会有一点小小的伤感和莫名的孤独。

不过才一会,妈妈的声音就打断了我沉迷的境界,我回过神来,原来是叫吃饭了,我很快的去洗漱完毕,从厨房里飘出来的香味可知,妈妈做了我最爱吃的酸菜鱼汤,这可馋到我了,正当我想唱一首“世上只有妈妈好”来表示此刻心情时候,手机铃声熟悉的音乐突然开始了伴奏,是小虎,我高兴的接过电话,

“喂,小虎”

“起床没,我要回深圳了,现在已经上车,拜拜,等过年回家再聚”

我追问道:“这么快就走啊,不是还有两天假吗?走那么快干嘛?”

“哎呀!隔得远了没办法,到了刚好就要开始工作了”

“哦!那好吧,等过年回来再聚,路上小心,工作顺利!”

……

后面我忘记说了什么,只记得小虎最后说他一定会挣好多好多钱的。我知道这几年在外工作的他和我一样过得很不好,所以他总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我想他的理想肯定会实现。没想到这么快就去深圳,还走的这么仓促,原先想着如果下雨就去找他消遣,现在好了,就只剩我一个人无聊了。我无聊的吃着早餐,听见屋外风吹动树叶的飒飒声更加明显,几滴雨水打在玻璃上,下雨了,淅淅沥沥,原本朦胧的天空变得更加朦胧,视线都变得模糊。

用完早餐,我喝下最后一勺子鱼汤就躺在沙发上休息,下雨了真无聊,打开电视每个频道都是无聊的广告,这时妈妈说要去苑子外面的茶馆里打麻将,问我要不要一起,我很明确的回答了一句“不想去,还不如在家看看电视呢!”

说着妈妈就和邻居一起出去了,下雨天里,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比打牌更好的消遣方式了,其实我也是很喜欢麻将的,毕竟是国粹嘛!只是不喜欢那家茶馆和没有同龄的共同话语。家里没人,我一个人静静地享受孤独,电视上的广告总是不厌其烦的滚动播出,我不停的换台,就盯着屏幕上每个频道不停地调换,实在讨厌广告的胡说八道还一本正经,一把关掉电视,然后躺在沙发上继续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我闭上眼睛正努力地要睡着时,听见窗外的风吹的更大了,厚重的雨水拍在窗户上,啪啪作响!真是扰人清梦。起身去拉好窗帘,突然整个屋子变得好安静,然而我却再也睡不着了,只有静静地躺着然后胡思乱想,在下雨天里是最容易让人变成一个单纯感性的动物,想到的事情多少都会有些伤春悲秋,我突然就觉得一种巨大的孤独涌上心头,就像是哪些缺爱的留守儿童一样,于是我开始在脑海里搜索所有孤独的片段,来以毒攻毒。

《小王子》中戴着金色围巾的小王子在巨大的月亮下像棵树一样倒在沙漠里时,他说:“我曾经那么地孤独。”

我想我肯定不会像小王子一样,因为我现在就很孤独啊!

实在无聊我就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捣鼓以前的旧东西,不是为了寻找什么,而是希望发现什么,也当是我打发无聊的时间吧,倒腾了好久。一张陈奕迅的专辑唱片,一张我儿时的照片,还有一本满是灰尘格林童话。果然够老了,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东西我早已经忘记了,确实够怀恋的。记得高中的时候特别喜欢陈奕迅的歌,喜欢那种微微伤感的曲风和很有感觉的歌词,那时候天真的一度想当个歌手,现在想起来真荒谬。都说青春的底蕴是迷茫和孤独,确实如此,才只有这一张专辑留下了我青春的

影子,看来这潦草的青春孤独是占据了全部。

也许你现在仍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坐地下铁

但是你能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坐地下铁。

我认为书上说的这句话特别励志,我曾问朋友说你觉得什么是孤独,他说:“一群人在埋头工作,突然老板来了,所有人都抬头问好,只有一个人仍在埋头工作,那就叫孤独。”

我很赞同他说的,但我更赞同他对孤独的这种奇怪的定义,也许真正孤独的人就是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吧,很好,我不是那种人。但为什么有时我也会感到孤独,还是说感到类似孤独。

身边的朋友也有一大堆,只是他们同我一样,在工作上忙的不可开交,在工作之余却又忘记联络,久而久之就习惯了一个人,“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坐地下铁。”我想这不应该被说成是孤独,总有一天会有人陪你一起吃饭,会有人会在睡前亲吻你的额头,走路的时候拉着你的手,那都是时间问题。

人们总是喜欢蒙上眼睛然后去寻找来时的路。比如我,内心里带着羞耻希望去抓住点什么,然而却也什么都没挽留,就像旧伤疤一样,疼了也只会隐忍着若无其事,只有当我们把孤独拿出来静静享受的时候,才会发现原来它是每个人的必经之路,才会让你渐渐成长,渐渐领悟,领悟到有些路,必须要一个人走;有些人,只是过客。

我是一个孤独的人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所以我是一个孤独又可耻的人

暗夜零度胎生

——舒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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