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属于人族的小镇,镇上偶尔还能看见生灵在路过,兽魂山里居然有人类的小村庄这让元天心中一阵诧异,不过总算见到了人类,让他心中暗暗激动不已。
小镇的建筑全是用石头堆砌,错落有致,不过已经失去了原本的色彩,这是一个有些年份的小镇,地上全身是用青石铺垫而成,显得非常整洁平坦,在街道的四周也有着一些小商铺,不过生意显得非常的清淡。
元天来到小镇上,顿时一股清风铺面而来,在空中打着旋儿,把他的发丝吹的向后一阵摆动,这是一股淳朴的气息。
“又来人了”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叫,顿时一阵嘈杂后,冷清的大街上也跟着变了样,刚刚还是人烟稀少的街道,此时出现了数十人。
元天顿时被围在了人群中间,好奇的眼神在他身上来回打量。
一个少年一阵犹豫,最后鼓足勇气上去道:“大人,您是从外面来的吗?”
少年身穿一件有点破旧的兽衣,皮肤黝黑,凌乱的发丝上带着些许泥土,十几岁的模样,身材非常健壮,青筋外露的手臂上长着一双十分粗糙的手,手指尤为显得粗。
元天看着少年眼中的期待,点了点头,顿时四周传来一阵欢呼声,给小镇增添些许喜庆。
少年也跟着激动无比,隐隐带着颤抖的声音道:“大人,族长说了,您的到来,给我和我们的族人带来了希望,所以他们非常兴奋,就跟我现在的心情一样”。
元天看了看四周的反响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对着少年问道:“大兄弟!你们这是...”
“我叫古赫,大人叫我小赫就行了,你可以跟我的族人一样叫我”少年压住了心中的激动道。
元天一阵无语,这少年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大几岁,如果叫小赫,他们可能觉得没啥,不过自己总感觉怪怪的,思量了一下道:“那我就叫你古赫吧”。
顿了顿,元天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说我的到来带给了你们希望”。
“这我不是清楚,听族长说的,这是从我族一直流传下来的传说”少年古赫平静道,不过双眼同样也闪过一丝疑惑,似乎从来都没想过为什么族内一直流传这种传说。
元天轻轻一叹,看着少年也是不知道,那只能向其他人去打听了。
忽然远处一阵吵闹,一个老头扶着一个拐杖迈着一瘸一拐步伐的向这边走来,后面跟着几个中年人,时不时的想去搀扶都被老头一阵喝开。
“那是我们族长,已经一百多岁了,在一次族战中,伤到了右腿”古赫解释道,眼中微红,闪过泪珠。
“他是我们所有人的支柱,同样也是我们的精神向导,更是我们镇上所有孩子们的先师”。
耳边响起古赫平静的声响,元天向老人看起,隐隐能感受到老人身上的那种智慧,还有那种大爱与勇气,以及一往无前的精神,这是一种无私的奉献,也是无边的胸怀。
元天闪过一丝敬意看着老人,一瘸一拐的步伐却犹如磐石一般,显得十分沉稳,一头灰白的发丝已经稀疏了许多,满脸的皱纹上戴着慈祥的笑容。
元天连忙迎了上去,搀扶起了老人,只觉得他身上自有一种亲近感,浑然不觉得让人生疏。
老人看着元天,双眼一阵泪花闪现,那是激动的泪珠,大神道:“哈哈!没错!终是等到了,在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族人的希望!好!好!好!”
连连说了三个好字,老人才停了下来,最后一阵气踹,好似用尽全身的力气。
元天连忙拍了拍老人的背部。
似乎看出了元天眼中的疑问,老人道:“孩子!也许你现在还有许多疑问,等后面我会一一给你说”
“老爷爷,我叫元天,你叫我小天就好了”元天连忙道
老族长点了点头,顿时对街上的族人高声道:“今天是我们族千年以来最大的喜事,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
一说完,下面顿时跟着一阵欢呼。
老人点了点头,吩咐道:“那下去准备吧,不要怠慢了我们尊贵的客人”。
不一会儿四周的人都已经散开了,一些小铺也关了门,街上顿时又恢复了一片冷清。
元天跟随老人来到一栋石屋前,这是一栋不算特大的石屋,里面隐隐可以看见总共有两间房屋,房屋里面都只摆设了一些简单的器具,不过跟石屋一样都显得非常陈旧,但却非常的干净。
“爷爷!”屋里顿时冲出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全身穿着一件暗红兽皮制作的裙子,裙子带有一些破旧,上面还能隐隐看见缝过多次的针线,不过可能是缝纫的手法比较好,显得格外的整齐。
小女孩看起来有些清秀,身影非常的瘦小,有着一双乖巧的双手,脸上皮肤白的没有一丝的色彩,这是病态一样的白,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点点若有若无的忧伤。
小女孩来到老人面前连忙搀扶了起来,不过一双大大的眼前却好奇的打量着元天。
“爷爷,就是这个小哥哥吗?”清脆的身影在身边响起,不知道为什么,元天看到这小女孩儿隐隐想到了自己的表妹夏莲儿,两人都看起来七八岁大小,不过气质完全不一样。
莲儿是那种好动并且还调皮的性格,而这个女孩儿确显得非常的文静,两人无论是性格还是气质却完全相反。
“呵呵!!是啊,就是这位小哥哥”老人慈祥的笑道,抹了抹小女孩儿的头,一脸的宠爱,小女孩儿却一脸满足的乖巧的神情。
这轻轻的一个动作,却让元天鼻子一阵发酸,一个算得上残疾的老人还有一个非常懂事听话的小孙女,元天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凶险万分的凶兽地界上生存下来的,不过想来那一定是生活的非常艰苦,许多的辛酸与眼泪都不足于外人所道来。
三人慢慢来到屋里,老人对小女孩儿慈爱的道:“小莲儿,我跟这位小哥哥有事情要说,你自己去玩吧”,小女孩听话的嗯了一声,默默的转身出了石屋。
“哎!”老人悠悠的叹了口气,看着小女孩儿远去的身影,眼神变得黯淡了许多。
“额!这小女孩也叫小莲儿”元天心中一动,刚刚还想到自己的妹妹,居然名字也一样。
不过一声叹气,却让元天一阵疑惑,看着老人犹如瞬间苍老了许多,元天突然道:“老爷爷,你这是?”
他知道老人非常的疼爱小女孩儿,却不是很理解老人支开小女孩的意思。
“小天,你可能不知道,小莲儿并不是我的亲孙女,其实我们并没有任何的血脉关系”。
元天一阵吃惊,其实从进来他心中都闪过疑问,只不过没有说出来,老人既然有孙女,那应该也有儿子吧,但是并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小莲儿是我在极北之地的雪地里捡来的,伴随她的只有一朵雪莲花,所以我给他取名雪莲,希望她能像那雪山上的雪莲一样洁白不染吧,只可惜她从小就多病,诊断的结果还活不过二十岁,我耗尽许多的精力也没能查到雪莲儿的病因,可笑我还是一族之长!!”老人自嘲道。
元天也不知道怎么安慰面前的老人,只得干涩的劝道:“老爷爷,雪莲小妹妹有自己的命运,也许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悲观,没有到最后都不能妄下结论,况且您都已经尽力了”,
“也许我这一生已经活得足够了,可小莲儿她,从小孤零零的一个人,由于多病再加上体质的原因,镇上基本没有人愿意跟她玩,这些年就这么过来了....”老人顿时摆了摆头,眼中泪光闪现,没有继续说下去。
听着老人的感叹元天眼中仿佛闪过一个瘦小的身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雪地里,没有吃的,也没有水喝,全身冻得通红,在不停的发抖,陪伴她身边的就只有一朵凋谢的雪莲。
像似想起了什么来,元天忙道:“老爷爷,您们族人一直生活在这里吗?”。
老人缓缓摇了摇头,眼中闪过无奈道:“一万多年前我们本是一个大族,是在这片土地之外,先祖更是族中万年以来的天才,只因为得罪了一个强大的敌人,先祖不敌,最后只好带着族人逃亡到域外,机缘巧合下降落到这里,不过得知这四周都是元兽之地,先祖更是气血攻心,不耐到垂死关头,耗尽了所有的心力,才为族人种下一丝希望”。
老人接着道:“先祖死后,四周元兽就开始出没,族中男儿多数葬于兽口,到现在族人已经凋零的不足百人了”。
元天心中一动,想不到古族还有这样的过去,不过随后又轻声问道:“那你们就没有想过离开这里吗?”
老人叹了一口气,带着哀伤道:“族人无时不刻都想要离开,只不过先祖为保香火不被元兽捕杀殆尽,无奈之下与兽族立下约定,更是被种下万世诅咒,子孙世世代代不得离开此地,曾经也有族人向外跑,不过都死于非命”。
他眼中泪光闪烁,好似看到族人一个接连一个的死去,而却感动一种深深的无力。
元天也是心中一叹,这族人命运还真是一波三折,逃离虎口,最后又落入狼窝,更是被逼到了这步田地,族人十去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