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星神派变得热闹起来,外面许多弟子回到门派之后,为这里增添了许多人气,门派中也时不时的传来切磋的声音,一些弟子为了排名主动挑战了十大弟子,洋溢出好不轰动的场面。
排名虽虚,却也不乏追逐名利的人,他们实力虽然不弱,但在十大弟子面前就显得相形见绌,每打过一场输的绝对是他们,十大弟子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存在。
如此激进的场面,将整个星峰都笼罩在一片热闹的氛围当中。
任何人都可以挑战十大弟子,凡胜出者皆可替代其排名的位置,如此之下将此氛围推向了更高的场面,不只其他可以挑战十大弟子,也可以反过来挑战。
在星峰一处训练场地的正中央搭建了一座圆形的高台,专门用着弟子之间挑战用,每天都时不时的有人在上面切磋,如果没有十大弟子的挑战这围观的人就相对比较少了。
此时元天并不关心外面的事情,他这些天一直都在“弃剑崖”上修炼,感悟这些道痕,让他收获颇丰,隐隐触摸到了归元境六重天的门槛,要知道这可是属于归元境高阶的范畴了,不只元力要到达,就连感悟也要跟上,只不过这种修炼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他被人挑战了。
接还是不接,他一阵犹豫,并不是他惧怕挑战,而是有一种直觉,这挑战只怕是某些人的一种试探,因为十大弟子身边从来不缺的就是这些人,他们虽然明知是别人手中的刀,却也心甘情愿的去做,这就是十大弟子给他们的风采。
如果接下了,有一次就有第二次,后面的麻烦肯定会源源不断的涌过来,这就是他犹豫不决的地方。
“小子,接下来那这一切都好说,不接的你觉得能躲过去,或者说你觉得技不如人不敢接”看着元天的犹豫,那人顿时连连冷笑,他虽只是送“挑战书”的人,但给人一种似乎他有着天生的优越感,这种感觉让人很是反感,这可能也就是哪些所谓跟班的自我优越感了,总觉得自己跟的“大哥”要比别人强。
元天自始至终都盘坐地上,他并没有因为对方的威胁而有所动容,只是眉头微皱,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不好,当然只要是一个人被打扰到修炼心情都不会好的。
那人看他不作声又接着道:“你不应战也没关系,那我们就天天来送,天天来烦你,看你怎么修炼,我们可是有的是时间!”说完后他更是冷笑不断。
此话顿时引得阎河他们都是眉头微皱,而那人却丝毫不在意,一脸的不屑。
元天抬头看着他道:“我的时间可是宝贵的很,你这样做难道不怕自己走过来爬着出去?”
他并没有释放太多的气息,但对方却觉得冷意袭遍全身,忍不住倒退几步,过后又发觉弱了气势,顿时又上前说道:“如果一个人连应战都不敢的话,这只是孬种的表现,我有什么好怕的!”
阎河顿时怒道:“你再说一遍,说谁是孬种呢…”
元天止住了他,重新仔细打量那人一番,直到把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后,才开口道:“挑战我有何惧之,只不过被人当做棋子来玩,总归不舒服,你也很有胆识,居然用这种态度来送‘挑战书’!”
那人闻言道:“我是骆少的人,你敢动我,就是跟骆少作对,这样只会让你在星神派无立足之地。”
“骆少”元天眉头微皱,他原本以为是王洪王哲之类的人,现在又跑出来一个骆少,他疑惑道的看向阎河道:“此人是谁?”
阎河道:“‘骆少’就是骆峰,拜在八长老门下,十大弟子中排名第八位,还在王洪前面,此人行为一贯嚣张无比,做事更是心狠手辣,谁人都不服,排在他前面的十大弟子除了向博云之外其他人都被他挑战过,只不过后面失败了。”
元天心念一动道:“按这种人的性格,为什么没有挑战向博云?”
阎河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是他觉得不是向博云的对手吧!”
元天连忙摇了摇头,道:“不对,我觉得没这么简单,像这种人,就算是真正的被打败了,也不会就此收手,这就是疯子的性格!”
那人看两人突然说起话并不搭理他,顿时怒道:“小子,你接还是不接!”
元天道:“随便一个人都想来挑战我的话,那我是不是都应该接下,你回去告诉骆峰就说:我对他的位置不感兴趣,真要想挑战我,就亲自过来,否则你们来多少就请多少!”
此话听得阎河他们眼皮都是狂跳,不由得为对方闪过担忧,那骆峰可是十大弟子中排名第八的存在,就境界而言那也是归元境大圆满的青年强者,好多青元境低阶的人都不是其对手,元天如此说话,难道不怕惹怒了对方。
那人闻言冷色顿时一冷,道:“小子,你很有种,敢对骆少如此说话,你难道不知道以前这样在骆少面前说话的人现在都已经消失了!”
他的语气更多的是寒意,对方这样不咸不淡的话,就算作为跟班,心里也会不舒服,何况还要带这么一句话回去,就算是说给骆峰听,他也不敢按原话照述,那样虽然不会死,只怕少不了被人毒打,想到这些他额头都是冷汗。
元天道:“你们不敢,不代表没人不敢,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请吧!”
说完后他不在理对方,再度修炼起来。
那人无奈只得冷哼一声,向远处走去,手中的“挑战书”如烫手山芋一般,他扔也不是,带回去也不是,这样带回去只怕少不了挨顿骂。
在他离开后,元天再度绽开了双眼,眼中金光湛湛。
阎河道:“元天,只怕他们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元天道:“这骆峰倒不可怕,只不过这背后肯定是有人指使的,这一接的话,少不了挑战,如果我败了,会有排名在十大弟子以外的人,如果我胜了,就会面对前十的人!”
阎河道:“这样倒是麻烦,根本不能安心修炼,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做,这对他们并有什么好处!”
元天看向他道:“你还记得王哲在这里说过的那句提醒话吗?”
阎河闻言道:“就是那句‘我只是想提醒你,下山的时候可要注意了!’”随即他像似想到了什么,心头顿时一惊。
元天点了点头道:“没错,他们就是想把我逼下山去,如果我下山的话将要面对许多人的追杀,那样就能达到他们的目的了,在门派内,他们不敢下死手,去了外面,就无所顾忌了。”
阎河怒道:“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你只是刚来,并没有得罪过他们,为什么要至你于死地,难道宝物真的能让到了连同门都不顾的地步”
“有些为了那些赏金和破青丹,估计更多就是为了讨好羿家吧!那可是皇城世家,好不容有个巴结的机会呢?”元天冷笑一声。
他想象得到被追杀的场景,那些人看着他就想对着一个会发光的人形宝物。
“中州之大,难道只能在逃亡中渡过!”他一阵感叹,这里看似宁静,只怕会有太多人会对他不利,他会下山,只不过不是用这种方式,被逼走了,这样只怕再无颜面回来,就连林仲也将饱受冷意。
阎河几人顿时沉默下来,这场因“元天”而掀动的风波,时刻都在酝酿着,只因羿坤的一句话就能让这些人赴汤蹈火。
张文远插嘴道:“大不了跟他们斗到底了,我不相信他们能把我们怎样!”
元天突然道:“这只是因我而起的事情,我不想你们也受牵连,这样只会让我心里更加的难受,所以我希望你们不要参与进来。”
几人闻言顿时一阵不满,孙文远道:“我们是同门,又都是兄弟,你这样说,就是不当我们是兄弟了。”
元天闻言顿时一阵苦笑,道:“你们知道我没那个意思,只是不想让你们受到无妄之灾罢了,况且这确实是我一个人惹出来的,你们也知道我得罪的可是羿家,如果跟我走到一块,面对的不只是你们原来的仇敌,还有羿家这个庞然大物,那样只会更难,说不定会将你们的命都赔进去,林叔将你们从死亡堆里救出来,我不能再将你们带入死亡堆啊。”
阎河道:“多一个仇敌不多,少一个也不少,我们有何惧之,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也不怕再死一回。”
张文远也笑道:“对,大不了就是死,死亡之路有人相伴,也不会觉得孤独,所以元天你也不要多说,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如果你下山我们就陪你,反正待在这里,也报不了仇,不是。”
几人闻言点了点头,眼中从未有过的坚定,这是他们发自肺腑的感言。
元天只得在心中微叹再加感动,他知道自己怎么说也说服不了对方,这些都是铁铮铮的汉子,与他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都是有血有肉的青年,都是不甘被世家子弟欺压的人,敢用于反抗斗争的人。
自从诸葛孟贤和南宫少卿离开了,他知道自己又重新有了几位兄弟。
……
夕阳之下,几道身影立在那里,显得格外的挺拔,吸引了许多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