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关于方瑞恒一事你处理的实在漂亮,主人对此很满意。”
眼前西装革履的男人文质彬彬,他面露笑容,颔首点头。
卫森局长背靠椅子,他拧着眉头,沉道:“你们闻家人要怎么样我不管,方瑞恒的事本不该由你们管的。”
斯文男人一脸的不置可否,“只要你把他送进监狱就可以了不是么?”
卫森局长不说话。
“倒没想到方瑞恒竟经不起,只不过稍微折磨一下,他就去死了呢。”眼前男人低叹道,但他眼里却只有冰冷的无情,好似人命在他眼里不过小事。
你说的“稍微折磨”,可不仅止而已。卫森局长心里嘟囔道。
方瑞恒的事他本来不想管的,但闻家却派人送来了足以让方瑞恒死罪的证据,他只好将他关进监狱,本来想等着刑事法庭的审判处理,他说到底是念在方家大小姐的份上对方瑞恒网开一面,却没想到闻家的人竟然对监狱长等一行人行赌,公然对方瑞恒行使私刑,竟逼得那个长得漂亮的少年自杀以求解脱。
这件事他因维护监狱长等人对此镇压隐瞒,同时也因为闻家的关系,卫森局长两头犯难,只好这样子处理,他只能对不起方大小姐了。
毕竟他的把柄握在闻家的手里,他都自身难保了,方大小姐的忙他都帮不上了,只能放弃。
…………
这边徐警官和小沈经过姚笛一事,他们展开了一系列破案侦查的行动,却不知在搜集证据的方面上,其中有闻家和路家不着痕迹的推波助澜,两家自从知道自己的人被谋杀害死,心中自有怨恨,而徐警官的行动,闻家以受害者自居,因此会暗中相助,就连姚笛也是闻家帮忙找来的,当然姚笛自己也不知情。
平时她很少来往,却没想到警察会找上她,还是因为当年的案子,她除了叹警察的寻人能力真厉害,倒没多想,毕竟她的踪迹一般人不得知。
徐警官万万没想到,据他们搜查的证据上,所有一切矛头都指向了其中的一个人,方青雯。
“难道……凶手真是她吗?”小沈有点难以置信。
虽然说从受害者转变到加害者不是一个例外,但他们没想到的是,作为受害者的方青雯,似乎对当年给她巨大伤害的加害者怨恨颇深,向他们的报复竟是如此的激烈极端。
先是姚落,再是几起酒店案,第一个死者闻嘉,第二个闻定,第三个路宁夏。
方青雯的作案手法,奇诡多计,但俱杀机,每一个死法不一,却是在死者被折磨至痛的时候死得干净利落。
徐警官倒是有一个问题。
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只靠一人的力量做到在酒店案连杀三人呢?
莫不是有人相助?如果是帮凶相助,那么这个帮凶究竟是谁呢?
他与方青雯,究竟是什么关系?
恋人?朋友?还是亲人?
这些……都是一个个的谜团,徐警官感觉他手中的案子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阶段了,也许是时候真相大白了。
————
朱尔还在方青雯的身边。
“小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朱尔轻轻的问道。
他发觉方青雯似乎有许多的秘密隐瞒着他,虽然朱尔不想勉强,只等她想说的时候向他坦露一些。
但从她的口中听到“方瑞恒”一词,朱尔霎时一震,原来……方瑞恒是小雯的弟弟?
可为什么……他却没在小雯家见过方瑞恒的人,甚至在方家,从未提及方瑞恒这个弟弟的名字?
方青雯此时的状态不太好,对于朱尔的疑问她并不解答回应。
她在哭,眼中的泪水不停。
她宛如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对身边的一切视若无睹。
“别哭,小雯……我的小雯。”朱尔看着心疼,她的悲伤他感同身受,面对心爱的人在哭泣,他很难冷静下来。
方叔在一旁不忍目睹,他挺身对朱尔回道:“朱尔少爷,因为他是老爷的私生子,方家永远不会认他的,包括老爷,无论生死。私底下,他是小姐亲爱的弟弟,他们姐弟的关系一向很好。”
“所以他的死,最伤心的是大小姐了。”
同时在场的温晚晚这下很惊讶,难以置信的是私生子弟弟会与亲生女姐姐的关系这么好,毕竟……这关系若放在一般人的身上,基本上是处于相见尴尬或者相见如仇的情况。
像方青雯等两姐弟这样的,可以说很少见。
朱尔倒不在意这个,他在意的是另外一个事,方家的情况在他家也是有同样的例子,只不过一般私生子女在他下面无非是下属关系,地位不如一般下属的。
他在意的是方青雯隐瞒了一些别的事,就连他是不能透露的秘密。
自从他向她坦露了他的本名朱陈灯,见到她不敢置信的眼里,他相信,她大概也知道他是什么人,也知道他家在圈子里是怎样的地位了。
不过……
见方青雯如此,他只能长叹一息,今晚先在她那边过夜,好好陪着她。
…………
温晚晚本来想回去,但在另一个省市里,她最后还是寻到白苏泽的地方就宿。
白苏泽住到另一家五星级酒店,他懒得买下别墅,直接住到酒店呆几天,据他所言,因为有些事需要他处理,所以等完事以后会回去的。
温晚晚不是这个地方的人,她只好继续跟着白苏泽,随他一起呆几天吧。
当晚白苏泽从浴室出来,见到温晚晚坐在床边,似在沉思。
自从几次与她同住,白苏泽有些上瘾了,他很喜欢与她同床时的感觉,静谧又有点暧昧,但却感到安心自在。
他很久没这样和女孩子这样子睡过,什么也不做,只是安安静静的睡觉。
她睡相极好,也不扰人清净,因此他睡的极为舒适,有她同睡,他感觉空虚的心被充实的满足了。
这次她似乎遇到了什么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他擦干着湿漉漉的头发,问道。
温晚晚一惊,她摇摇头,“没怎么,你洗好了?”见白苏泽出来,她准备着等下洗澡。
白苏泽有每日淋浴的习惯,她本来习惯三天一淋浴,但因为白苏泽,她渐渐地习惯和他一样了。
真是奇怪,像他这样的北方人却爱天天洗澡,而她一个南方人却习惯三天一洗。当初知道她习惯的白苏泽有点接受不能,后来迫于他的要求,她只好变成这样子了。
“嗯。”他慢慢擦了擦湿发,“快去吧,明天还得接着工作,预约的行程排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