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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身世之事

十月初一,岁首日,去病等朝中诸位大人跟着武帝去了雍地,郊祀五畤后才归。

从雍地回朝,整个冬日,除了上朝当值,去病就是在家阅典籍,和随从摔跤,到马场纵马,到雪地原野射猎,也去霓裳坊听音。

子瑜跟着去病拜见亲友,陈夫人虽不喜欢子瑜,但武帝颁了旨意,陈夫人也只有作罢,只是看着子瑜就紧皱眉头,没有好脸色给子瑜看;但对同行的芷若,陈夫人倒是问寒问暖,对大小子更是爱心浓烈得欲倾倒其厚厚的慈爱之心意。

要拜见皇后,子瑜可是担心了好一阵子,不过皇后倒是没说子瑜,就是看着子瑜那眼神很淡,显见还是不喜爱子瑜。子瑜心中叹气,没办法,谁叫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呢,在皇后眼皮底下违规违制!

其他的亲友就更不用说了,虽客客气气地接待,但对子瑜没有一丝亲人般的热度,去病懒得解释,子瑜更是低眉,如此这般,一家人过了一个寡淡无味的旦日之节日。

芷若倒是高高兴兴地回了一趟娘家,又一脸肃容地回到府中。去病见了,问她为何不喜,芷若后悔道,大小子学走路,在娘家摔了一跤。她母亲关爱大小子,责怪她没有照看好小子。去病听了,笑道:“小子摔一跤就爬起来,有何责怪的?你母亲太小心了。”芷若不说话,只笑了笑,子瑜听了,问了大小子摔得如何,芷若客气地回道,无事。那回话的脸色与子瑜隔着十万八千里,子瑜叹息摇头不再问。

拜见亲友的不快随着大雪的到来很快就飞散了。第一年的冬天,是在居延泽过的冬,子瑜自杀被救,在榻上过了一悲戚的冬天;第二年的冬天,右贤王逼迫,子瑜整个冬日都是胆颤心惊而过;第三年,在长安,子瑜悲苦卧榻上,和小兰儿一起过的;第四年,为了节俭钱财,和玉儿、珠儿和兰儿一起过了一个贫穷的冬天;第五年,去病被刺,子瑜煎熬担忧地过了一冬;从未感受冬天美景的子瑜,今年没了一切烦忧,过了一个最美最惬意的冬天。

冬日去马场纵马最是畅快,银装白雪世界,跟着去病在苍茫一色的大地上纵马狂奔,人之心灵也被天地之白雪精灵涤荡得无一丝杂尘,子瑜那欢畅的心就欲跟着去病,驰骋雪域大地,飞向无垠天际!看到兰儿和汤圆在雪地上奔跑追逐,子瑜就想起了霍连,心中泛起悲伤的涟漪,看着黯然的春儿,子瑜就很歉意。还是兰儿善解人意,拉着春儿就跑,逼着春儿和她一起堆雪人玩……跑马结束,泡用温泉,更是畅怀又畅意,人浮其间,飘飘欲仙,子瑜总是赖着不愿起来……

如今,莫纳已被去病推荐去了祝官处,跟着学习礼乐,子瑜也给莫纳另置了一处小院子,早搬出了石院。赵勇也回府跟着霍祁跑动。

冬日里,嫂子和玉儿都生了,嫂子生了一个小子,一家人都很高兴。玉儿生了一位丫头,有些黯然,瑾公子很高兴,安慰玉儿道,以后会有小子的。

子瑜见了玉儿那小姑娘,最是高兴,天天都要去见见,每次过去,都是去病又把她给接回来,道,他回家,必须见着夫人才行。确实如此,去病除了上朝当值,其他的事项都要子瑜跟着,子瑜不去都不行,真正应了子瑜的那句话:“我就是你裤腰上的香囊,你就想带着一起到处跑!”嘴上虽埋怨着,其实心中美美的,芷若听了却是酸酸的。

武帝喜爱去病,又将东向的那块地赏给了去病。去病知道子瑜喜欢花草,就让芷若规划着,预备开春就建一些草亭和流水园林,栽种花草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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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民间新年节日,去病带着子瑜进宫拜见皇后,又去见了母亲、舅父、大姨母等亲友,足足用了半日才回府。

在门口,就有门童道:“夫人的娘舅来了,在偏厅坐着等夫人。”

子瑜从未见过王妃母亲的亲人,一忘情,欣喜着欲跑,被手快的去病一把拉着,“不忙,不忙,跟我过去看看。”

子瑜听了一笑,“又差点违制!”稳稳那欢喜的心,快乐的子瑜贴着去病那黑脸,得意地向去病做了一个大鬼脸,边做边跟着去病大步走进偏厅。子瑜那动作,边上的兰儿见了,笑得弯了腰,规矩的春儿也跟着捂嘴笑了笑。

见了王家的娘舅,去病吩咐摆宴为娘舅洗尘,又唤人通知莫措夫妇和莫纳过府。很快,莫措她们就来了,大家围坐火炉一起听娘舅讲巴地的风情、家里的境况,还有母亲昔日儿时的故事。子瑜、莫措又抹了一回眼泪。嫂子在坐月子,不能见客,就将莫阗送了过来,将才生下的小公子也抱出来和亲人一一见了面。

日常子瑜的饭菜就和别人不同,顿顿米饭,汤锅内必放花椒和辣椒。吃着巴地带来的食材,子瑜心中很是熨帖。

在冠军侯府住了几日,莫纳又将娘舅带至他院中居住,带着娘舅在长安中游玩。

过了元宵节,娘舅才带着丰厚的财物离京回巴地。离开时,子瑜问了去病,能否请假跟着娘舅一起去巴地看看。

结果,去病进宫一说此事,武帝就两个字:“不准!”

皇后苦口说道:“那巴地,穷乡僻壤,蛮夷之地,全是栈道,你如今正是国家有用之人才,怎可出京而去?你已是封国之主,国家将才,如何可去那偏远之地?”

子瑜只有熄了去巴地看看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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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过去,春风又至。

那春日的小精灵随风漫天飞舞而至,落在突兀的树枝上,就是那绿色小绒球颤颤微微俏立枝头;落在梅山上,就是那傲立春雪的攒攒红梅;落在各色树枝上,就是那端庄的玉兰,艳丽的海棠……

子瑜到长安四年,从未感觉今年的春天是如此之美。

天高云淡之日,春风和煦拂面之时,子瑜跟着去病行走在去往马场的路上,因贪看远处那如红云翻动的桃林,就径直偏了道,慢慢去了林间深处。

“长安这春天太美了,我从未见过这么美的桃林!”子瑜仰头痴看,在林间流连忘返,不思归去。

“你在长安受了太多苦。如今,心结去了,你自然就感觉到了春日的美。”去病爱惜地看着子瑜,“我不会再让你受苦。”

“每年,石院梁上的燕子筑巢,双飞双栖,我就企盼你出现。在草原见他们射猎大雁夫妻,我就痛哭流涕。动物也像人,孰能无情?我最怕孤单的影子,我也过怕了……”子瑜叹口气,感怀道,“不说这些旧事,如今我要过好以后的每一天,不许你离开我!”说毕,侧脸瞅了去病一眼。

“你说说,你是如何爱上我的?”去病牵了子瑜手,将话题扯远,“你说说看。”

“我早就说过,好话不说二遍!”子瑜笑起来,得意道,“呆子,谁叫你不听呢。”

“你说过?我怎没一点记忆?”去病故意疑惑,“肯定是我病那会儿说的?哪些人知道这事儿?”

“你说,你是啥时候爱上我的?”子瑜不上他的当,但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子瑜心间,顺便一问,也顺手畅快地摸了去病耳朵一下。

“你真没看出来?”去病故作惊讶,“为了不让你在草原病死,我故意说娶你,你自己当时就是这样说的。”

“你又骗我!”子瑜轻蔑地看着去病,“你就会骗我,哼!”子瑜甩开有气的手,不要去病拉着了。

“好了,不要生气,我说实话,”去病笑道,“我可是跟你跟了四天,才抱着你了。一脸的污秽,也不见怎么好看。可抱着的瞬间,我就好像爱上你了,行了吧!”

“那你还说把我送到有人的地方,就离去!”

“难道我说,姑娘,我爱着你,你跟我走吧,你当时会吗?”

“我也不知道,我睁眼看见你的脸,我就离不开了,我这心好像就不是我的了,我命令自己不要爱上这个牧民,可它不听我的话,我就只有跟着你走了,一直就走到了长安。”子瑜又有了感怀。

“我从未听你说起你的亲身父母,他们怎样?”去病又拉了子瑜手,将话题引开。

“他们在另一个世界,我怕是永远也见不到他们了。”子瑜红了眼,想着父母的好,想着父母悲痛她的离去,肯定会伤心,就哭了。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去病爱抚地抱着子瑜头,指着前面河畔,“看,成群的鸟!”

果然,在河边的几株大树上,密密麻麻地栖着无数的大鸟,一会儿群群起飞,一会儿空中滑翔,一会儿又“噗嗤,噗嗤”地拍羽稳稳落在树梢。

“看,那两只鸟在谈情说爱!”子瑜拍着欢快的手,惊喜地指着空中腾飞的一群鸟说道。只见,群鸟中一鸟远飞,另一只紧随而去。

子瑜眼尖,又指着空中,“看,他们衔了草,他们在筑巢,在建立自己的爱巢,等着小宝宝出生。”果然,一只大鸟喙中衔着一根和它身体一样长的草飞向大树。

子瑜叹道:“他们多恩爱呀!”

“我们也会恩爱下去的,我们也会有孩子的。”去病心中一痛,赶紧岔了话题,“我们去马场住两日,我带你把这长安郊外的美景看个够。”

“今天这么好的景致尽在说我,”子瑜不再叹息,走到去病面前,断了去病的路,“说说你的事情。你的父亲在那里?”话未说完,去病脸色就变了。

去病沉吟好一会儿,长叹口气,就将子瑜拉在了身边,“你当了倡优,我却是一个卑贱的私生子,我们命运一致。”

“你……”子瑜惊呆了,子瑜只觉着她自己的遭遇够可怜的,可这一句话就让她悲苦地蒙了。

“我生下来就没父亲,父亲是什么样也从未见过,母亲是平阳公主前夫曹时侍妾,和明珠一样。我在平阳府生活了五六年,没有朋友,只要有人骂我是野小子,我就跟人打架,往死里打,必赢才行!姨母被陛下临幸去了长安,我们就也去了长安,舅父做了建章宫侍卫,我就跟着舅父习骑射。十岁时,姨母被封为夫人,我就跟着母亲出入宫中,见到了陛下,人人都怕陛下,独我不怕。因为骑射好,打架又没人敢惹我,陛下爱惜,狩猎必带着我。陛下说我是率性之人,又不多言多语,因此,陛下喜爱。

“我从小就跟着舅父,舅父也是私生子,那时,舅父养马,我就听舅父讲故事,讲春秋战国诸侯的故事,也讲匈奴的故事。舅父的父亲认了舅父,舅父曾被带回郑家生活了一段时间,受不了嫡母的虐待,就从他那父亲家出来,姓了卫。我却不知父亲是何人,我质问过母亲,母亲就只是哭,不说。我在家撒气,舅父才说了人,但舅父不许我撒野,我也气恨父亲,从此不再提此人!后来,因为姨母的尊贵,母亲嫁了陈掌,她老人家的日子才好了起来。我虽然恨父亲,但这霍姓乃周室后人封地之姓,父亲不认我,我也不认父亲,但祖宗还是要认,因此,我才从了父亲的姓。

“在草原,我没动你,就是不愿你像母亲那样未婚生子。虽然,我会娶你,但别人会看轻你,我不想你被他人小瞧!可你还是因为我当了倡优,仍被她们鄙视!”一向骄傲的去病此时没了傲气,说出的话语有着艰难的苦涩味道和不堪回首的痛苦无奈。

子瑜静静地听着,她没想到去病的身世是如此之苦,喃喃道:“难怪家里从不祭祀。”看着去病黯然的眼,子瑜紧紧地搂着去病腰,身子更是暖暖地偎在去病胸前,“你不用难过,你也不用自责,我们现在好好的,我也很快乐,你不要去想这些事。”

去病一屁股坐在地上,向后一仰,倒在草地上,“也没什么,很多人都知道我的事情。有些世族大家,骨子里还是瞧不上我和舅父,颇有微词。舅父倒很低调,爱惜兵士,善待朝中大人,唯恐犯事;我却胆大张扬,无人敢惹!也不管不顾,纵情享受;兵有饥色,还穿域踏鞠。反正我的毛病不少。只是,我们都仰仗了姨母的尊贵,特别是陛下的赏识和偏爱,才有我和舅父的今日。舅父是大将军,门客多,卫氏亲属也多,每次出征都需要兼顾这些人的军功。我则是独行独往,一点不照顾亲族,背后也被人埋怨,公主就常常提醒讽喻。不过,你不用管这些,你只需日日服侍好为夫就可以了。”

一向话语不多的去病,今日竟开了话闸,说了很多子瑜不知道,也没有想过的事情。

“我知道你爱这大汉,不完全像你所说的那样。”子瑜挨着去病坐了下来,伏在去病胸前,傲然道,“我才不管他们如何,我们就过我们自己的生活!不管别人怎么说,我们俩要快快乐乐地生活下去!”停了一下,又说:“嗯……你还是要感谢你父亲,是他让你成为你自己的……”

“你也这样想?”去病沉默一会儿,叹息道,“此事以后再说。”说毕,去病笑了起来,伸手就咯吱子瑜腰,子瑜一笑,差点岔气,“你又整我!”

去病一翻身,就将子瑜压着,“我们俩,一个桀骜凶横;一个不顾礼法,都是胆大之人,很般配的一对!”说完,轻啄了子瑜唇一口,就拉着子瑜站了起来,向身后亲随走去,两人纵马驰向马场……

——————————————————

在莫措那里吃了饭,两人坐车回府。离府还有两条街道,兴致很高的子瑜拖着去病下了马车,在星夜下漫步行走。

“看,七珠星!”子瑜跳起来,指着灿烂星空说道,“我可以回家了,”喝了不少酒的子瑜那眼中放着光芒,幸福地喊道:“我可以回家了!”

“你可以回家了?长安就是你的家,你要回哪里去?”去病失笑起来,抬头看着星空,“你又有新的东西了?你会星相,会天官图?”去病嘲笑般地看着子瑜。

迷醉的子瑜泄了气:“我可不会看星星,我只是认识这七珠星罢了,认识回家的路。”

“你的家在哪里?”去病探究地问道,“你说过我的马不管怎么跑都跑不到你的世界,你从未说过你的家到底在哪里?说说看。”

子瑜那醉酒的眼微微大睁着,奏到去病脸前,好好看着黑夜下去病那模糊的青色脸,不信地问道:“你会跟我走吗?”

去病一脸坚定,毫无商量余地:“女子嫁了人,就应该跟着夫君走!怎么可能夫君跟着女人走?”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轻晃着头的子瑜看着头顶那星光旖旎的银河,悠悠道,“既然你不跟我走,我就不说,让你去猜!”

“猜?为甚要猜?”去病笑道,“你好好跟着我,不要胡思乱想,到了时候,我自然带你去你家乡,拜见你父母。”

子瑜泄气不搭话了。

“好了,夜也深了,上车,我们回去了!”去病手一搂,就将子瑜抱上了马车,他也跟着进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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