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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河西之战

“少夫人,冠军侯爷进府拜访来了……”魏府一小丫头飞快地向府内后院跑去,边跑边喊着,紧跟着的去病大步流星地向庭院深处走去。

府中上下均认识去病,无人阻拦。大门口的看门老人见去病进府,即刻唤了一名丫头快步向少夫人所住的庭院报信。

子瑜正和玉儿玩笑着,万般羡慕玉儿有了身孕,恍惚间听见“冠军侯”三字”,眼中惊异一闪,就停了话语,问玉儿:“你听到啥了吗?”

“好像是说有人拜访。”

珠儿耳尖,侧耳细听,脸色一高兴,就兴奋地大喊:“是公子来了!”

还在后院花园中玩耍的汤圆更是直奔居室庭院而来,一跃就扑向去病,立着身子就和去病来了一个热情拥抱,那舌头就又呼哧着舔了去病脸。

子瑜脑袋一轰,一个莽撞的丫头闯进了屋,气吁吁道:“冠军侯爷进府了,在外等着呢!”

丫头话没完,子瑜已经是脸热心跳,头昏耳鸣,她只觉得大脑瞬间就是一片空白,就傻傻地坐着,一时竟站不起来。还是珠儿手快,扶着身子已软的子瑜起身,快步出门。

庭院大门口,去病已放下汤圆,汤圆摇头摆尾地在去病脚边周围打着转不走,去病则负手站立着。因为是内室之屋,去病没有贸然而进。见珠儿扶着子瑜出了居室之门,去病大踏步而入,径直向子瑜走来。

去病从珠儿手中一把接过子瑜,热烈而又紧紧地拥抱着子瑜软绵的身子,汤圆更是围着狂吠而语,好像有无尽的话要倾诉。

室内众人已经进屋而去,庭院中静悄悄的,只有廊上的燕子唧唧而鸣,夫妻和睦共筑小窝。

“我来接你回家!”去病用疼爱而又坚定的语气说道。

“只要你能平安回来就好。”子瑜伏在去病怀中,脸热而眼润,喜极的泪水顺颊而下。

去病松了牢实的臂膀,用有些粗糙的手轻轻试了子瑜脸上泪水,拉了子瑜手就进了屋,向房间内的一众女眷行了一个礼,慌得众人都抬手回礼。

“我出塞后,子瑜承蒙各位好友照顾,我在此谢过大家。”看见莫措也在,就笑道:“你还不回石院,破虏在等你。”莫措一听,早就慌了的眼更慌了,那欢快的腿赶紧踏步出门。

“珠儿,你跟着莫措过去,将子瑜的东西收拾了带回府去!”

去病仍拉着子瑜不松手,洞悉一切的眼看着玉儿,“玉儿夫人,我此刻就接子瑜回家,等几日,去病一定登门致谢!”

“公子不必如此客气,姑娘乃是我姐,为姐姐排忧也是妹子的本份,请公子不要记挂。只是姑娘的事需要公子以后考虑得更周到一些罢了。”玉儿扶着腰,认真而又真诚地说道。

去病眼眸很深,“夫人说的是,多谢夫人关爱子瑜,去病在此告辞。”说毕,就牵了子瑜手转身离去,子瑜回头也向玉儿挥了挥手,算是打了招呼走了。

到了府外,一直惊喜恍惚的子瑜没见马车,只见霍祁等亲随牵着马在门口候着。

去病一把就将子瑜送上马背,他自己纵身一跃,两人就如草原一般,坐在同一匹马上了。去病搂抱着子瑜,一边纵马,一边在子瑜耳边吹着那和暖的热风:“我一回府,不见你,就知道你受了委屈。我去了石院,赵勇说你在魏府,我就直接过来了。”

“我没啥不好,只要你好,我就好……”

看到牵肠挂肚的人回来了,子瑜那心已经欢畅,靠在去病胸前,双手紧紧握着去病手,半月来的委屈、受辱都一扫而光。

侯府大门内,黑压压的一群人都规规矩矩地站立着,静候着。

院中众人见去病和子瑜走了进来,都齐齐跪了下去,子瑜吃惊地后退一步,去病却拉着前进了两大步。去病那粗壮有力的大手轻轻按着子瑜肩,眉眼甚是冷峻,放声道:“仲叔请起!众人听好,向氏子瑜乃我霍去病在大漠所娶之妻,是我霍去病之夫人,从今日起,全府上下按夫人礼待之!”

跪着的众人诺诺而语,无人敢大声。

“恭迎夫人回府!”霍仲领着众人伏地,高声迎接子瑜归府。

“谢仲叔,谢谢大家,大家请起吧!”子瑜欲向众人施礼,却被去病一把止住,“你只接受众人的祝贺就是。”

“夫人已说了,大家就起来!”去病朗声发话,众人谢过夫人后才一一而起。

去病向霍仲点点头,拉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子瑜往后院而去。霍仲试试额头的汗,向众人挥挥手:“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你黑了,也瘦了许多。”进了屋,伏在去病身上的子瑜才渐渐清醒,双眼瞧着去病,心疼得欲要再滴泪。

“霍连,叫厨房打热水,我要沐浴更衣。”去病吩咐了,才低头笑看子瑜,“远奔大漠,肯定就要黑点,比你在草原初见我时如何?”

“还瘦些。”子瑜柔手轻轻抚着去病黒黝脸颊,甚是心疼,“我给你搓背吧……”

去病眼迟疑了一下,吻吻子瑜额头,“算了,我洗洗就去宫里见陛下,时辰紧迫,以后吧。”

去病去了宫里,子瑜心中稳当了许多,吩咐厨房捡去病爱吃的做了菜,巴巴地等着去病回府小酌。子瑜等到油灯初上都没等到人影儿,心中明白肯定是宫中留宴,她就自己喝了一爵,脸热心跳地靠着枕,在枕上等去病,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夫人,公子回来了。”珠儿轻声唤醒子瑜,“公子醉了,霍祁在外扶着,等着进房。”

子瑜翻身就下地,“快!扶进来。”

霍祁将去病扶了进来,去病垂着头,早已睡了过去。

“珠儿,你去瞧瞧霍祁吧,早点回来。”子瑜知道珠儿心中急着,赶紧吩咐珠儿去会会才走的霍祁。

珠儿喜滋滋地跟着霍祁去了,子瑜自己放了幔帐,慢慢使劲为去病翻身脱衣。这一翻身不打紧,衣裳一去,去病身上那新添的伤一个接一个,触目惊心!看得子瑜咬紧了牙关,心中一面是胆颤心惊,一面是揪心的疼。

抚着去病身上大小不一的伤口,子瑜才理解了莫纳之言,战争就是你死我活,去病能活着回来,是天大的幸运!

到了第二日午间,去病还呼呼睡着。子瑜奇了怪,结果一问,连霍祁、霍连等随着出征的府中亲随都在睡觉!子瑜才疼爱地守在去病身旁,对珠儿道:“真不知他们是如何打仗的,竟然没有睡觉?”

外面传来荷花嘶哑悲戚的声音:“荷花拜见夫人,叩谢夫人的不杀之恩,乞求夫人原谅。”

子瑜惊讶地瞧着同样茫然的珠儿,“她怎么来了,你叫她回去吧。”

珠儿出去传了话,又出去转了一圈,就匆匆跑回房,看着子瑜和屋中的丫头们,又是高兴又是惊异地说:“公子也真是的,处置了人,却不告诉我们!”

“处置了啥人?”子瑜奇怪地问道。

“我听到一个大消息,你们肯定不知道!昨日公子回府,听说生了小公子,很高兴,就先去见了小公子和侧夫人,侧夫人和荷花甚是得意。后来,公子才过来见夫人,结果见夫人不在,就传了仲叔问话。仲叔就说夫人你一心担心公子,回石院散心去了。公子不信,责问仲叔,仲叔没办法,就将那日-你被陈夫人、侧夫人羞辱之事说了,说到你被侧夫人传令掌抻之语,公子还打烂了一个罐子,丫头们都吓着了。”

“公子怒问后来之事,不知谁就说了,那荷花记恨你,踢了你,让你跪在地上,后被仲叔拦住了才作罢。怒气的公子直接去了侧夫人院中,喝问荷花,荷花吓得浑身颤抖,根本无法回答。公子当着侧夫人之面,令人打死荷花。侧夫人跪地拉着公子苦苦哀求,直到仲叔过来,说夫人你不喜杀人才罢。”

珠儿说得甚是痛快,春儿喜滋滋地端了茶过来,珠儿大喝一盏,润了润喉,接着又说:“公子令荷花在那边院中罚跪十二个时辰,还叫她自己掌抻二十下,惩罚结束后,向你赔礼。如你还气着,就回去再跪!直到你宽恕她才罢!可惜,你已宽恕了她!”珠儿说得酣畅淋漓,春儿听得大快人心,几个丫头都抚掌大笑起来。

“公子还教训了侧夫人,说,夫人你卖身成倡优是公子大漠食言造成的,是公子的错,不是夫人的错,不许侧夫人再提此事。还有,公子说了,夫人你喊公子名讳乃是公子自愿的,跟礼制无关,说夫人所为违不违礼制是他说了算,不是侧夫人说了算!”珠儿大喊道,“真是畅快!”

“去病如此做法太重了点,”子瑜心中很不安,叹口气,“荷花被处罚,还是在那边院中,芷若肯定更生我的气。”

“管她呢,谁叫她如此待夫人,这是她应该受的!”珠儿唾了一口,心中甚是大快,哼着草原小调去瞧霍祁去了。

下午,去病还睡着,子瑜正挨着打瞌睡,就听门外兰儿声音:“姑娘,我来了!”马上就是莫措那责怪声音:“她又在睡觉!”

“我看看去!”兰儿话一完,那红裙就进了屋。

“嘘——兰儿小声!”珠儿已经笑着迎了上去,“就你不改口,应该喊夫人!”

兰儿一吐舌头,“嗯!我改。”

“我没睡,兰儿,给你留有宫里的枇杷,尝尝。”子瑜已经掀了幔帐,笑盈盈地走了出来,摸摸兰儿那脸,又抱抱兰儿,牵着兰儿手向已进屋的莫措走去,还爱怜地说道:“你喊啥我都高兴。”兰儿向珠儿做了一个花脸,珠儿摇头一笑,不管了。

“怎么,你就没睡觉,我家去病还在呼呼大睡?”子瑜见了莫措身后的破虏,惊异地问道。

“他怎么没睡,我昨日一回石院,他就已经倒在地上睡着了,我和莫纳抬着他上的床榻,怎么都弄不醒。直到今日晌午才醒过来,他还只道‘舒服,舒服,真舒服’呢。”莫措嗔眼望着破虏,那眉眼中的款款情谊一看就知缘故。

子瑜笑起来:“真不知你们是如何都得了瞌睡病?破虏讲讲,也让我们知道知道。”

“我也问了他,他就只看着我笑。连莫纳问他,他也没说。真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肯说!”莫措得意地瞅了破虏一眼。

莫措和兰儿一来,满屋子的喜悦就漾开了。

“好吧,既然夫人发了话,我就说说,倒酒来!我让你们听听战事之境况。”破虏将两臂向上伸了伸,捋捋袖子,提足了精神讲起了出征之事。

“我们这次出征是最险的一次,也是大汉最大的一次冒险,没有后援,没有侧后翼掩护,全凭我们自己,自己找对手,自己找补给,独一军迎战匈奴!”破虏眼中有威严,有敬意,也有悲壮。

“你们是孤军深入草原?”子瑜听得几乎惊呆,身子抖了一下,“你们就不怕被断了后路,回不来?”一屋的女子们跟着也是一惊一乍,连莫措那眉眼都跟着跳了跳,然后摇头不说话。

“将军说不怕,我们的兵士都是死战之人,经过严格的训练和选拔。将军说,如果回不去,大军就在大漠游击偷袭匈奴各部族,饮食马匹都取材于草原,饿不死!将军打仗甚是凶猛,大军战旗所指,必全力向前,不得有误!他自己也是冲在最前面,让霍祁他们卫队吃尽了苦头,死了一半的人!”

“天哪,他真是胆大!”子瑜连那唇都在抖,赶紧用细牙咬住。

珠儿心里也在颤抖,但仍双手捧了一碗酒,敬献给破虏,破虏倒没在意,一口而干。见珠儿入神地望着破虏,欲听破虏继续讲话,春儿赶紧提了酒壶,向碗中掺酒。

“我们万骑从陇西出发,从过大河进入匈奴地界算,我们转战六日,那大军如风卷草原一般,一晃而过,那才真是痛快!我们过焉支山,过祁连五百余里,去了居延上游,去了旧地。我们都是一人两马,马基本上就不歇气,马累了就换另一匹马跑,我们都在马背上打瞌睡。瞧,回来就补大觉!”

破虏那眼色凝重,毫不含糊道:“这是大汉骑兵第一次深入匈奴西方腹地,还如此之远!匈奴人根本就没想到大汉骑兵会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一下子就慌了手脚,被我们追着杀,凡是匈奴人中与我们作战的男子,我们都予以斩杀!”

一碗酒下肚,破虏继续畅言:“我们虽是孤军,可大战匈奴各部族仍然得胜!我们途径匈奴乌戾、卢胡、狐奴、折兰,还有……遬濮,杀了折兰王和卢胡王,共斩杀了八千九百六十余人——”

“你们去了遬濮?天哪,死了那么多的人,他真是不要命了!”子瑜打断了破虏正激动的话语,一脸的哀伤,双手握着矮椅的扶手,指甲深深挖入木中,她居然浑不知,也不知疼。

子瑜眼前全是遬濮王旗毡包飘扬的景,还有数不清的族人模样,巴彦儿那豪气的音容、狐奴王那慈爱的笑容也一一在眼前晃过……想到他们中多数的人可能被去病杀死了,就嚎啕大哭起来。

“她又成匈奴人了!”莫措摇头。

莫措像姐姐般抱着大哭的子瑜,抚背安慰:“那年,我过来,我们不是都想大汉和匈奴成一家人吗?”见子瑜点头,就又说:“魏老爷不是说,单于肯定不干吗?你忘了?”

见子瑜哭声小了下来,莫措继续说:“既然如此,肯定就只有战场上见了!我肯定希望大汉赢,难道你希望你那去病输?”

子瑜困惑无言,哭声也止住了,“我不想他输……”

“既然如此,你就要习惯他杀人!他杀的是不愿统一的人,是不愿大漠和中原合二为一的人!”莫措叹气,“当然也是耿直的草原人!爱匈奴的人!可我们没有选择,我们只能二选一,”莫措冷静地看着子瑜,“我选大汉!”

这个选择残酷,但确是正确的选择。子瑜心里明白,可想到死去的那些人都是自己认识的,她确实哀伤。看着莫措那坚定的眼,细想莫措的话,子瑜渐渐熄了哭声,“嗯……我也选大汉。”

莫措示意,破虏继续讲:“夫人如此想法,也很正常。不过,我们自己也死了七千将士和许多战马。”破虏肃脸看着莫措,“你应该庆幸,我们平安回到了长安。要知道,我们只有不到三千人平安归营!”

“天哪,大汉也死了这么多人!”子瑜没说话,兰儿说话了,那眼中还含着泪。

见子瑜已平静下来,破虏继续:“将军道,要想活命,自己就得不要命!只有奋力斩杀敌人,才有活路!我们的刀都砍钝了,就换了敌人的刀又砍;马受了伤,只有心疼地弃马,换匈奴人的马前行。此行确实悲壮而惨烈,但我们还是以少胜多,而且是在远去汉境两千余里的地方!我们俘获了浑邪王子及浑邪王相国、都尉,我们将他们带回了长安。我们还缴获了休屠部族的祭天金人——”

“慢着,你说谁?”子瑜心中一动,“浑邪王子?”

“我们大战浑邪部族,俘虏了单于王子和浑邪王子。”破虏又强调了一次,“已将他们带至长安。”

“你们出击的地方,都是她熟悉的部族。那浑邪王,更是她认识的人。好了,你就别打岔,破虏继续讲!”莫措拉了子瑜一把,示意她不要说话。

“完了。”破虏吐气道。

“完了?”莫措不信。

正抹泪间,子瑜望望破虏,问了莫措正想问的话:“你……没看见我嫂子和侄子?”

“我把这事儿忘了!将军到了居延,就派我到处寻找嫂子和莫笃,可都没找到,估计莫笃带了部分族人跑了,将军甚是遗憾,回汉途中就说了,他还会再次请命出击居延,他要把嫂子和侄儿带回大汉,他要把居延旧地变成大汉的草原!”

破虏又仰脖喝了一碗,然后重重地将碗搁在了几上,顺便用袖搽了搽嘴角,看着莫措,眼中甚是惋惜,“真可惜,我没有斩杀那莫笃!”

“天!你们孤军远去这么远的地方,他真是胆大,他就是不怕死!”不再担忧去病杀人太多,子瑜又恐惧去病那胆大个性,心中既胆颤,也恐惧,还哀伤,“感谢上苍,你们平安而归!”子瑜仰望着空中,双手合十,口中喃喃道。子瑜无法用言辞来表达她的感触:有喜,有悲,还有自豪。

“珠儿,拿大碗来,我要敬破虏一碗酒!”擦了眼中隐含的泪花,子瑜敬佩着这位铩羽而归的勇士。

“夫人,你不能喝酒。”珠儿站起来笑着说,眼中有淡淡的苦涩。

“子瑜喝一点没事,拿碗来,我也敬破虏一碗!”莫措也放了茶杯,看着菊儿大喊道。

“你不知道,上次在渭河边,夫人喝醉了。公子后来就立了规矩,说了,夫人要喝酒,必须他在场,否者……她认错了人不得了。”珠儿小心用词说道。

众人笑起来,但春儿她们那笑有些勉强。子瑜红了脸,改了口:“那就唤大碗茶来,我也要敬破虏一碗。”

子瑜喝茶,莫措喝酒,两人一起敬了破虏。

莫措又细细地问居延的情况,破虏道,六天时间,根本没机会细看。莫措眼中有了失望之意,转瞬即逝。

珠儿、菊儿还有兰儿等汉女没有到过大漠,甚是奇异,问题不断,破虏根本就无法回应。

“我们回去吧。”和一群叽叽喳喳的女子为伍,破虏也有些疲惫了,站起来欲走。

“已是酉时了,马上开饭了,就留下吃了再走吧。”子瑜很想莫措和破虏再坐坐,丫头们也还想细听那惊心动魄的杀伐决绝之战事。

“我过来,本就是想和将军、霍祁喝酒,不想他们还在贪睡。”破虏看看满屋的企盼眼神,“你们又不能陪我喝酒,我还是回去和莫纳喝好些。”说完就向子瑜抬了手,转身就往外走。

莫措向子瑜笑笑:“过两日,我再过来看你。”也跟着而去。正大嘴贪吃几上那大个枇杷的兰儿慌忙捧了一手,红裙一闪就出了门,“姑娘,我走了!”

“兰儿,明天过来看看,”子瑜慌忙喊道,“我让她们给你留着……”

“好的……”

半夜里,子瑜被去病弄醒。

“你终于醒了,我唤珠儿传饭。”子瑜嘴一张,就被去病给吻着了,“慢着,让我在你这草原上跑一圈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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