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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石院为家

室内,春儿和菊儿做手工,兰儿在边上看。

“兰儿,这子瑜姑娘到底是匈奴人,还是汉人?”春儿终于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菊儿也抬着疑惑的眼看着兰儿。

兰儿正看着一身的新红稠裙美美地笑着,“姑娘是匈奴人。”兰儿眼动了一下,“好像是王女。”又笑道,“我是莫兰,姑娘起的名字,我也是王女。”

春儿瞪眼了,菊儿也迷茫了。

兰儿放了手上一直不舍的裙衽,皱眉道:“可你们公子把姑娘的父兄杀死了,姑娘恨你们公子。”

春儿被吓一跳,心又沉了下去。菊儿早知道此事,一直就担心着。

兰儿眼一动,又笑了,“不过,姑娘虽恨你们公子,可姑娘不恨你们,你们不用担心。”

两丫头抬头盯看兰儿,兰儿更欢喜了,头一探,手一顺额头的发丝,大眼一眨巴就说:“姑娘心最好,她喜欢我们。”

见春儿羡慕地看着她,兰儿摆着头,得意道:“我一直就跟着姑娘,姑娘很心疼我,珠儿姐姐更好,从不喊我做事,如今,你们来了,我更好玩儿了。”

兰儿头一偏,望空想了想,迟疑了一下,“姑娘好像还喜欢你们公子……”

春儿和菊儿更糊涂了。

院中树下,霍祁在看珠儿针秀子瑜冬日衣裙。已是傍晚,余霞落晖映云天,煞是好看。晚霞余光反射在珠儿那秀丽的脸上,更好看。

“子瑜姑娘怎么这么恨我们公子?”霍祁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不知道姑娘受了多大的苦。”珠儿放了针线,看着霍祁,眼中全是深深的同情,想到姑娘受过的苦,眼中还噙了泪。

“你说说。”

“你知道陈霍吗?”

霍祁摇头。

“我去了隔壁,质问李琴师,我问他那陈霍是谁?李琴师还是不说,我就气道,姑娘这两日就多次寻死,你就想姑娘死?听我说姑娘醒了就寻死,李琴师才说了姑娘的事。两年前,姑娘和她的哥哥到了长安,找陈霍,说是姑娘的夫君,今日看来就是你们公子了。他怎没告诉姑娘他叫霍去病?让姑娘在长安苦苦寻他,寻得好苦,难怪姑娘恨他!”珠儿想到那夜姑娘被辱后,高热喊“陈霍”,眼眸一转,也恨恨地埋怨着去病。

“陈霍?”霍祁心中虽诧异,但脸色倒没变,继续问道,“公子名陈霍?”

“我们都不知!”珠儿摇头叹气。

“你说说姑娘受了多大的苦。”霍祁虽嘴上这么说着,但心中却想着哪日问问赵司马,这陈霍是何来历。

“姑娘当然在长安没找着,又没了钱,姑娘就让李琴师扮了陈霍家人,将自己的哥哥骗回了草原,独留姑娘一人在长安谋生。姑娘在城内找不到谋生的去处,身上又没钱,就流落郊外当了乞丐,日日奏弦卖唱,睡过野地、马场。你瞧瞧,这么美丽的姑娘居然睡马厩,还和马匹一起睡觉!我听了后,心中都骂你们公子,既然姑娘是你的妻子,在自己的妻子面前,怎可不讲真话?让姑娘受了多大的罪呀!”

珠儿气极,恨恨地盯了霍祁一眼,霍祁无奈道:“又不是我让姑娘睡的马棚。”

“还不是你那公子做的好事!”

“好珠儿,你继续讲。”霍祁向珠儿做一揖,恳求道。

“姑娘女扮男装,每日奏乐卖唱,只能半饥半饱,就病了。后来,在路上,遇到两个贵公子,那两人瞧了姑娘容颜,不信是男身,欲抢了姑娘回府羞辱,姑娘急了,就夺了马匹跑进林子,想到两人定不会放过她,就在林中上吊自杀!”珠儿说完,她自己都哭了。

“后来呢?”霍祁听了也动了容,脸色跟着也变凛然。

“是琴姑派人跟着,才救了姑娘,带到坊中养病。后来,姑娘就卖身进了坊。姑娘平日很是小心,外出都是男装,但还是被欺!”珠儿长叹一口气,正抹泪水,一抬头就见去病已经站在院中,脸色很难看。

霍祁见情况不对,赶紧站立起来,回禀道:“姑娘药喝得好,现睡着了。”

珠儿也慌忙起来施礼,“姑娘回坊以来甚是安静,药喝了,也吃了粥,姑娘吃了一大碗。下午,院中也打了灶台。有了厨房,以后姑娘想吃什么都有,更方便了。”

见去病黑着脸,珠儿小心问:“公子吃饭了吗?要不要也来一碗?”珠儿和兰儿也跟着霍祁他们改了口,唤去病为公子了。

“这会儿倒是饿了。”去病脸上怒色渐渐隐去,点点头,看着霍祁道,“喊碗粥来,再叫他们烤只鸡来,今日可是饿得慌!”

屋里的春儿听去病声气,已经打了一盆水,去病洗了一把脸,就进屋看子瑜。

连续两夜处理子瑜之事,今日又回府一趟,去病一日过来竟没仔细看看子瑜境况。这会儿终于得空,去病就小心地坐在榻旁地上,双眸深沉而又疼惜地看着熟睡中的子瑜。

昨日的发辫已经打散,一头乌发杂乱地散在枕上,黑白相映,子瑜一脸苍白。去病轻轻抚着子瑜额头发丝,长叹一口气。

刚才珠儿的一席话,去病一字不落的听得明明白白,去病那脸又黑沉下来,起来踱步去了外屋。

很快,粥就端了上来,远处乐声飘了过来。

“今日还有客听琴?”外屋坐着喝粥的去病问珠儿。

“琴姑说,坊间这么多人要吃饭,不开张不行。”房内珠儿边收拾姑娘衣裙边回了话。

“那你不去?”

“我是姑娘的人,不是坊间的人。”

“此是何意?”

“我和玉儿,就是嫁与魏府的玉儿,是姑娘去年在长安郊外捡回来的。”

“难怪你如此忠心,难怪,子瑜要玉儿带你走。”去病一手一个鸡腿,大嘴又撕又嚼地啃着,“等我军中回来,你将子瑜的事情仔细地告诉我。”

“公子要去军中,何时回来?”珠儿停了手中的活,看着去病,脸色很失望。珠儿当然不愿去病离开,眼看姑娘的怨气还没消,他走了,姑娘有气怎办?

“我要去月余,子瑜就拜托你了,有急事就找霍祁快马报我。还有,今夜我来照顾子瑜,你们就歇息去吧。”去病边啃鸡腿边说。

珠儿没法子了,看看霍祁,霍祁手一动,一副不用担心的样子。珠儿想想,有这么多人在此,自己有事也可和霍祁、霍连两个男子商量,应该能够对付。想到此,珠儿那脸色才开了天,自去放子瑜衣裙去了。

霍祁只有在军中才见公子如此不讲规矩地放肆啃鸡腿,眼中诧异好笑之色一闪而过。

“公子今晚住这里?”

“你觉得我该住那里?”去病抬头,嚼着一块肉,没好气道。

“那,住榻上还是……”

“你把被子抱过来,我就住子瑜榻边地上,她一醒来就可看见我。”去病很自信地说道。

“你不怕子瑜姑娘撵你?”霍祁见公子今日这随便样,也大胆起来。

“你还管起你主子的事了?没规矩!”去病笑着松了啃着鸡腿的大嘴,“我自会处置,你按吩咐做就是。”

啃了鸡,去病在庭院中走了走,寻思朝中廷议之事。

廷议以去病胜利而结束,但去病知肩上担子太重,一直思量军中之事,在院中一直坐到亥时。

月光下,一人影在门口一闪,站立边上的霍祁厉声喝问:“何人?”话未完,霍祁已飞身蹿至院门口,只见一虎头圆眼小子站在院门外。

“你小子想干甚?”霍祁望望门外,见只有一人,语气松了下来。

“我找冠军侯!”小子语气挺大。

屋内珠儿见去病静坐良久,就端了茶出来,递给去病喝了,听了声音就说:“是隔壁的赵勇,李琴师的外甥。”

“叫他进来。”去病喝了碗中的茶,抹抹大嘴说。

霍祁放行,赵勇进了院子。

“你有何事?”

“我名赵勇,是隔壁李琴师外甥,我想跟着冠军侯您打匈奴!”小子站直了正长个儿的粗壮身体,放声回话道。

“为何打匈奴?”

“我家住上谷边境,今年匈奴入侵,我父母均亡在匈奴人手上,我要为我父母报仇!”

珠儿看着小子认真道:“这小子父母俱亡,夏日被李琴师带到坊间,就一直吵着报仇,知道我们姑娘是匈奴人,这小子见了姑娘就没了好眼色,差点就打了姑娘,幸喜姑娘避开了。这小子孔武有力,如今能打匈奴不是更如愿了吗?”

去病认真打量着雄赳赳的赵勇,“你父母均是匈奴兵所杀?”

“嗯!”

“你要杀匈奴人?连你身边的匈奴人也要杀?”

“他们该死!”赵勇已知去病喜石姑娘,仍然脸不变色地吼道。

“那我杀了子瑜,哦,石姑娘的父兄,石姑娘是不是应该杀我?”

月光下,赵勇坚毅的眼迟疑起来,高昂的头终于低了下来,眼看着青色的地,想了想,说:“我当时有气,才向石姑娘撒气,后来就没了。”

“征战匈奴和杀匈奴人是两码事儿,你不能混为一谈!你还小,把我的问题想清楚了,再来跟我说打匈奴的事!”去病厉眼看着赵勇,下了逐客令。

隔壁李木子已听了两人对话,赶紧过来,拉着赵勇离开了。

等公子进了屋,庭院中的霍祁看着霍连,感慨道:“我们匈奴就没公子这样的胸襟!年年上汉境杀人抢物抢人,非正义之战!必遭报应!”

霍连点头,“不管公子是大汉将军,还是匈奴将军,我都跟他!”

去病进了屋,子瑜已醒,春儿不安地看着去病。

“我这低俗之屋恐污了冠军侯,请冠军侯出去!”子瑜不看去病,声音虽小,但语气仍然很冷。

“你这么高雅,何来低俗之气?你别生气,我就挨着榻睡地上。”去病诞着脸说。

子瑜一见这脸色,心中大怒:这狂妄之徒又来了!“你要睡这屋里,就把你的人全撤了,我不需要!”

“好,好,好!我不睡这里,你消消气儿,我出去,我出去。”去病没辙,又出了屋子。

门外的霍祁偷笑了一下。

“你小子笑甚?看你家主子被撵,你还笑!?”去病有气,吼了霍祁,却又叹道:“也不知子瑜何时消气儿!”

“公子乃义气之人,如何惹得子瑜姑娘如此生气,只是因为父兄被杀?”霍祁大胆一问。

“少打听!干好自己的事,把子瑜身子养好就是你俩的责任!我回来,子瑜还病着,你俩就不要见我!”

“是!公子吩咐的事,一定办到!”霍祁抱拳,放声道。

“今晚公子睡哪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霍连也专心看去病笑话,一上台阶就问。

“今晚月色好,我就睡廊下。”

霍连伸了伸舌头,“我抱被子去了。”

当夜,去病果真就在廊下入睡。

——————————————————

放下的幔帐内,子瑜半卧着,呆呆地看着空中。

幔帐外,丫头们都跪坐着。如今,院内全是新衣裙和新被服,要做的活路很多,小丫头们在外间都低头闷着做手工。独兰儿一人端了一碗的红枣在吃。

“今日怎么都苦着脸?”挑了一晨的井水,虽已经洗了一把脸,可霍祁仍是一头汗,甩了一袖的汗水,进屋就问道。

“小点声儿,”珠儿拉霍祁坐下,“我们都无趣,你说说公子和姑娘的事情,我们听听。”

兰儿一下子就放了手中的红枣,抬着一双大眼,望着高过她一个头的霍祁,期盼道:“祁哥哥,讲讲吧,我想听。”

春儿和菊儿也抬了头,渴望的眼都巴巴地看着霍祁。

霍祁仰头,一碗茶还在空中,正摆手,珠儿就使了眼神,摇了头。

“好,公子和姑娘的事,我是不知,公子从不说。不过,公子的事倒是可以讲讲。”霍祁一脸轻松地说道。

“三年前,公子一人在草原,唤了一个匈奴名儿,叫莫纳,说是遬濮族。”

“对,姑娘妹妹就唤莫措,是一家。”兰儿放了正欲贪吃的红枣,眼眸空洞无一物,瞬间回过神来,“那后来呢?”

“别打岔!”霍祁卖起关子来,坐着不说,见珠儿白了他一眼,就赶紧说:“公子在大漠北境到处游荡,说是找人,人没找到,却在北海狼群中救了我,在瀚海沙漠救了霍连。我俩就跟着公子来到汉地。”

霍祁就将他如何和群狼搏斗,公子如何射杀头狼一一讲来,说得唾沫直飞,姑娘们听得一惊一乍的,最后,听到狼群散去,公子带走霍祁离开白海,丫头们才大舒一口气,人人抢着找茶碗,喝茶抚胸。

兰儿听得又好奇又害怕,红枣也不吃了,拉着珠儿的手不放,仿佛她那身后随时就会蹦出一条饿狼来把她叼走,弄得珠儿不停地安抚兰儿:“不怕,那是草原,我们长安没狼。”

喝了茶,稳了心,小姑娘们啧啧称奇,又不敢细问,巴巴地等着霍祁再讲。

“祁哥在讲故事,我也要听!”不知何时,赵勇也进了屋。

“你快来,祁哥哥正讲了公子在北海群狼中救了他,听着真是害怕!”兰儿一听赵勇的声音,早就挪了身子,给赵勇腾了位置。

“公子救了祁哥,在北海?那么远?祁哥不是汉人?”赵勇大惊失色道,“祁哥是匈奴人?”

“连你连哥都是匈奴人。”霍祁没好气道。

“别听他的,你快讲!”珠儿拉了霍祁一把。

“到了汉地,我们才知公子是汉人。但敬佩公子胆识和为人,我和霍连就跟着公子了。过了大河,我亲眼见公子掉了泪,反正不知是何事。”霍祁看了看幔帐遮着的里屋,努了努嘴,低头小声道,“我猜,因为公子没找到子瑜姑娘,心中悲愤,才落了泪。”姑娘们也奏了脑袋细听,然后都望了望幔帐,里面无声。

兰儿轻手轻脚地过去,好奇的脑袋偷偷塞进幔帐望了望,又蹑手蹑脚地走回来,一屋的人都望着兰儿,兰儿两手一摆,悄声道:“姑娘眯着眼,睡了。”

珠儿偷偷看了看霍祁,却见霍祁正看着她。霍祁嘴角动了动,微笑一闪而过,珠儿却看着霍祁微微点了点头。

“第二年,我们随公子出击匈奴,公子找了好多匈奴降兵问遬濮汉女情况,可都没有回音,公子在军中暴跳如雷,到处挥鞭打人,最终无奈,只有跟着大军回了汉。上年,探子报,有个匈奴人,唤莫顿的说,汉女子瑜在归汉途中病死,公子听了,在营帐内不吃不喝一日,也掉了泪。后来,公子就在大营折腾我们,我们那才叫苦!”又将公子令他们在朔方草原练骑射吃生肉等事情讲出,听得丫头们身子抖成一团,恐惧地看着霍祁。

“你在编什么瞎话哄这些小丫头?”院内传来霍连的声音。

霍连进了屋,“你不把院门看着,仔细公子回来抽你!”霍连一早就回府拉每日的新鲜蔬菜瓜果去了,汤圆也跟去了。一回院子,那汤圆就在向屋内的人打招呼,可没人理他,汤圆就一趟子又跑出门玩去了。等到霍连进院子,就听到霍祁的声音。

“好!你回来了,你接着讲,我也累了。”霍祁大舒一口气,“我看院门去了——”珠儿一把没拉住,霍祁跳出门,跑了。

“连哥,你就接着讲吧!”难得赵勇用乞求的眼神看着霍连,显然很渴望继续听故事。

霍连喝了春儿递过来的茶,把茶放下,就见五双眼眸死死地盯着他。“不要这么看着我,我的胆子可比不上霍祁!他敢与狼搏斗,我可不敢,你们不要吓我!”

“好连哥,你就接着讲嘛!”春儿一见霍连进屋,就悄悄抿笑了;菊儿看见霍连,那紧张的脸也松弛了下来。毕竟都是霍府的人,两人上前,一左一右拉着霍连,轻柔软语直央求。

“好,好,好,你们都坐下,我讲,我讲!”

“公子被打的事,霍祁讲了吗?”

“公子被打,嗯……何人敢打公子?”兰儿嘟哝的嘴里包着一口的红枣,满眼好奇,张着馋嘴问道。

珠儿奇道:“公子如此大胆之人,还有人打公子?”

“这是卫二兄说的,四年前的仲秋日,公子私自外出大漠,违了军纪,被大将军捉回,重重地挨了一百大板,公子那一年就没能去大漠。公子被打后,脾气大死人,在府中撒气,把全府之人都弄得人心惶惶的,连带明珠姑娘也受了一顿气。”

回想公子那时的气样,春儿和菊儿至今都还怕着,恐惧的眼看着霍连,那头直啄米,就差米进嘴了。

“明珠姑娘是不是就是抚琴那位?”珠儿问道,“她那么有才气,公子迁怒于她?”

“就是她,明珠姑娘是皇后指定服侍公子的人,以前都是明珠姑娘服侍公子洗漱更衣之事。公子挨了板子,就不要明珠姑娘服侍,明珠姑娘还哭了。此事后来被皇后和大将军知道了,大将军就教训了公子,明珠才又服侍公子,此事才作罢。”见霍连停了话头,细心的春儿又端了茶,等霍连喝了,又挨着坐下,等下文。

“那公子为何要违纪去大漠?”赵勇探头一问。

“我知道?我是公子肚里的虫子?”霍连对姑娘们态度极好,对赵勇就不客气了。

“连哥哥,你说说看,那是为何?”兰儿那贪吃的嘴一急,还是问了众人都想知道的问题。

“那位吧。”霍连缩头,眼看着默默无语的幔帐说道。

珠儿心中算了算日子,那些时日,姑娘应该还在草原。

霍连抻了抻懒腰,站了起来,“好了,故事就讲到此了,近午时了,你们不管姑娘了,不问问姑娘,喝不喝点什么?姑娘午间的药也不喝了?”

珠儿一拍手,“快!春儿,端药,姑娘该喝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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