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男子站在床边望了眼床上的病人,然后皱紧眉转身对跪伏在地的李婶喝道:“如果她真有什么事,你以为庄主会饶过你们吗?”
李婶吓得抖抖缩缩地:“老奴下次不敢了,请慕容公子救救老奴……。”
男子冷哼一声道:“不管她与庄主以前有过什么,只是现在庄主还没吩咐如何处置她,你就无权擅作主张,她要是真的死了,恐怕……”
李婶听到这,顿时磕头如捣蒜:“求求慕容公子,求求……”
沉吟片刻后,男子说道:“滚下去吧,这种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李婶急忙退出了门外。
男子转过身对伺立在侧的另一中年男子吩咐道:“余管家,找个大夫治好她。”说完他也走了出去。
这次病愈之后,我虽然仍住在柴房,但待遇有了明显改善,房中多了床板和被子,丫环们也不再欺负我,反而很明显的她们竭力避开我,就譬如现在,我又独自一人在院中洒扫,四周静悄悄的,心情也格外平静。
突然“叭”地一响,我循声望去,树下一只小鸟不停地挣扎着,左边翅膀渗着鲜血,很明显它受伤了。
我急忙丢下扫帚走了过去。见有人靠近,小鸟立即停止动作,乌溜溜的小眼睛警惕地盯着我。
“别怕,我帮你看看伤口,别怕呃,别怕,让我看看。”我边不停地轻声安慰它,边小心翼翼地捧起了小鸟。
似乎明白我没有恶意,又或者是伤得实在太重,小鸟只稍微抗拒了一下便任由我摆布了。
仔细察看了一番后,我确定小鸟是左翅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伤了,看来得包扎一下。转过身,准备到柴房里去个小布条之类的物品用用,这时,我才惊异地发现院中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个人,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进来许久了。
无心管这些,我低下头继续朝柴房行进,来人却挡在了我面前。
我诧异地望向他,一袭**长衫,一双妩媚的桃花眼,一把点满桃花的薄扇,组成了一位如桃花般浪漫多情的佳公子,微风中其姿更添优雅。
站了半刻不见他有说话的打算,我再次低头行进,他却再次挡住了去路,我往左,他也往左,我往右,他也往右……
如此反复几次后我失去了耐性,此人竟如此轻佻无赖!
抬头瞪他一眼,他一愣,趁此机会我绕过他走了。
没有追赶,望着匆匆离去的窈窕身影,桃衫公子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