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慕容轩转身的一刹那,祁洛睁开了眼睛。对不起,轩,我不得不这么做,本想逼出她的真实面目好让你看清楚,可这个女人居然软硬不吃,而你对她的重视程度却让我不得不立刻采取措施,目前似乎只有用这个方法才能最直接地最有效地使你脱离她的摆布。
怀里的人动了动,祁洛心生厌恶,伸出手就想推开她。与此同时,怀里的人儿不知梦到了什么,竟朝他身边挪了挪,口中呓语着:“妈妈。”两行清泪顺着苍白的小脸滑了下来。
病了几天的人儿,小脸只剩拳头那样大了,紧皱的眉头显示出了她腕骨碎裂的痛楚,身躯总是惶恐不安地微微蜷缩着,此时的她是那么的苍白、脆弱、无助。
欲图推开她的手转了个方向,接住了那滚落的泪珠,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祁洛一下子弹了起来,跳下床瞪着床上的人。自己刚才怎么了?怎么会有那样的举动?一定是疯了,一定是。
急匆匆地披上衣服,祁洛快步走了出去。
当天空飘起洁白的雪花时,我的病才彻底地痊愈了。
站在窗前,望着漫天的雪花,我的思绪早已飘向了远方。冬天来了,那个世界应该是秋季吧,记得每年这个时候,父母亲最爱带着我去爬山,去看那满山的红叶,去体会秋独有的韵致,“停车坐爱枫亭晚,霜叶红似二月花”,父亲一定会吟上几句诵秋的诗句,有时我们全家还会比一比看谁记得最多。
“小姐,你病才好怎么能站在窗口呢。”一青衣小婢的出现打断了我的思念。
“灵儿,不是说了吗,不要叫我小姐。”我微嗔道。
“可是……”
“你在这山庄也呆了有四五年了,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吗。”
“这……”
柔柔地笑了笑,我说道:“你还是就叫我梦儿吧,这样大家都舒服些。”
“呃,梦,梦儿,该喝药了。”说完,灵儿端起碗,舀起一匙递到我面前。
苦笑地摸了摸还包得像个粽子样的右手腕,我乖乖地张开了嘴。自那日祁洛弄伤我后,似乎就再没出现过,我醒来时只见到这个叫灵儿的小丫头,灵儿单纯可爱,给了我许多慰藉。
“小,梦儿,你病了差不多一个月,现在才刚好一点就跑去吹风,小心又着凉。”边喂我喝药,灵儿小嘴里还不忘边唠叨我:“梦儿,你要多吃点东西,你看你都瘦成这样了……”
唠叨声不绝于耳,我的心里却甜丝丝的,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灵儿是继慕容轩之后第二个关心我的人,想到慕容轩,我才忆起他似乎也很久没出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