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走轻灵迅疾,何况你选的元功讲究的也是速度,你选它不太合适吧?何况此剑除了坚硬沉重之外,可没有任何其他的特点。”连松皱眉道。
司空衍再度看了看手中的大剑,而后猛然发力在眼前斜削一下,“嗡”伴随着一声音啸,满意的笑道:“若是用此剑将那《千幻剑罡》施展出来,恐怕威力也要强上许多吧?”
连松苦笑一声,道:“话是这么说,可那样的话,你修炼此元功的速度恐怕会慢上不少,而且所要付出的努力,也要比正常情况下多上数倍不止!”
“事在人为嘛,就当是弥补一下元功的不足吧。”司空衍丝毫没有因为连松的话而有退缩之意,“哗啦啦”拿起与千钧剑放在一起的一条漆黑锁链,便将其斜背在了背上,如此一看,在配上司空衍新换的那件黑色衣袍,披散的长发,倒是显得异常狂放。
见到如此坚定的司空衍,连松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似是被司空衍刺激了一般,武岳转来转去,竟然同样选择了一对异常沉重的巨斧,按照他所说,距离突破到固元境也用不了多久了,这对重达一千四百于斤的巨斧在适合他不过了。
到了如今这一步,连松也不好再说什么,再多说的话倒是有舍不得的嫌疑了,所以他只能看待怪物般的瞧了瞧两人,而后只能苦笑。
待得连青山又选了一根短棍之后,四人这才下了楼,到达二楼之时,连松又让他们随意挑选了一部适合自己武器的元功,这才将三人打发了回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三人的心情大好,仿佛已经忘记了即将要发生大战的事。不过就在三人诉说着各自的修炼打算之时,一道身影突然自他们身边飞掠而过。
“你们先回去,我跟去瞧瞧!”三人瞧见这道身影后,脸色猛然一变,连青山更是显得异常紧张,放下一句话后便原路反了回去。
司空衍的心在此时已经沉了下去,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个人恐怕不会带来什么好消息:“看来焦氏三兄弟和毒胜已经有所动作了啊。”心中一叹,司空衍也不再多想,只能等待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与武岳分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司空衍抛开了一切心思,开始研究新到手的外元功。同一时刻,整个青松岭也因为那个报信之人的到来,充满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肃杀气氛。
时间流逝,转眼间已到了第二天凌晨,此时此刻,在青松岭内一处山腰上,只见一个黑衫少年正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在他面前在地面上,正插着一柄漆黑如墨的大剑,此人正是司空衍。
“这千幻剑罡本身并不如何玄奥,可用这千钧剑来修炼,还真是比较困难啊!”苦笑了一声,司空衍缓缓站起身来,随意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提起剑便欲回去,却突听周围传来了一阵阵嘈杂的声音。
“终于来了吗?”握着剑柄的手微微用力,司空衍将其斜背在背上,快步朝山下行去。
……
青松岭内部,原本平静的此间现在却是人头攒动,几乎所有的人马都聚集到了一起。而在这些人最前方,一道略显苍老却又锋芒毕露的老者正负手而立,在其面前,还有一个人低声说着什么。
“领主,他们正在破解奇门阵,恐怕用不了一炷香的时间便会攻上山来。”听着这人的汇报,连松轻轻点了点头,道:“他们来了多少人?”
这人道:“三四十人!”
“把阵内所有人都叫回来吧!”
“是。”
连松虚眯着双眼,望着松涛林海,一股若有若无的煞气慢慢席卷而出。
“久闻青松岭神秘莫测,奇门阵术变幻无穷,不胜心向往之,而今踏兴前来,欲破之而快哉!”随着几声闷响,一道音调不高,却满载自信而霸道的声音徐徐传来。
青松岭一众人等听见这道充满了挑衅意味的声音,皆是满脸怒容,而连松则一脸平静,笑道:“奇门之术终究乃小道尔,今毒兄与焦氏三兄弟既是踏兴而来,怎能被区区旁门左道拦了脚步?”
一语传出,久久不闻回应,因为已有数十人缓步走出了茂密的林海,行在前面领头的四个人,正是毒胜与焦氏三兄弟一干人等!
“本以为我们的保密工作已经做得不错,没想到还是泄露了风声。”焦天寿一露面便对着连松冷笑道。
“数十年前未曾得手,而今故技重施,你三兄弟,还真是狗改不了****!”连松同样笑了笑,话锋一转,又将目光投向了毒胜,讥诮道:“毒队长,你的名字与那涂盛倒是有几分像,劝你可莫要入了他的后尘啊!”
毒胜神色一变,却被焦天寿抢先道:“毒队长岂是涂盛那胆小怕事的懦夫可以比拟的。”他面色一冷,接着道:“上次你无缘无故在我那里劫走了人,今天是不是要给在下一个交代啊?”
连松背负的双手已经垂下,脸色也瞬间阴沉了起来,沉声道:“交代?你还问老夫要个交代?若非我孙儿并无大恙,岂容你在老夫面前蹬鼻子上脸,真当是我青松岭怕了你们不成?”
“哼!爷爷,不过是一群小人而已,只知道使些个下三滥的手段,何必跟他这么多废话!”连松话音方落,连青山已走出众人之前,冷声嘲讽道。
“原来如此,想不到这娃子是你的孙儿!”见到已经痊愈的少年走出来,焦天寿眉头微皱,而在他的最后方,几道少年身影竟是在见到连青山后,身体猛地一颤,不着痕迹的隐藏了身形。
“历刚,做都做的出来,何必躲躲藏藏,这与你师傅铁印上人的为人可是大相径庭啊!”就在这时,又一道黑衫身影自众人中走出,讥讽道。
瞧见来人,焦天寿三兄弟与毒胜的面色同时一变,这道黑衫身影,实在是给他们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