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风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来越大,像织成了一面白网,丈把远就什么也看不见了。雪,深切切的,好像有千丝万缕的情绪似的,又像海水一般汹涌,能够淹没一切,还有一丝揭开藏头露尾般的裸露感。雪花形态万千、晶莹透亮,好象出征的战士,披着银色的盔甲,又像是一片片白色的战帆在远航…不知什么时候,地上起了一层白茫茫的雾。
整个新白云机场以银白色为主,我们到了新机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航站楼,航站楼外观呈现自然流畅的缓弧形整体造型,采用目前最先进的大跨度钢根结构、点式玻璃幕墙,有人把航站楼舒展的弧线比作一只展翅的大鹏,昂首欲飞。
这架银白色的客机残骸或许在丧尸病毒爆发后试图飞翔蓝天,但这却成为了机组成员以及机上乘客的最后一次飞行,他们最终还是没有逃过冷血异种的追杀。飞机的金属外壳有被大火烧焦的痕迹,而机舱的中部却断成了两截。
“我们有活要干了,队员们听令,准备,听我口令攻进去。”、
老狼率先冲了进去,用步枪的全息瞄准镜,立即罩住了一个丧尸的头开始点射,打中了脖子,翻滚的子弹轻易地穿过丧尸腐烂不堪的身躯,带出了一团乌黑的血花,秃鹰也迅速地开了第二枪,丧尸的头部爆出一团白黄红交杂的恶心的液体后倒在地上。每个队员都没有时间犹豫,杀丧尸时恐怕自己唯一的感觉就是枪支的后坐力。当一个弹匣打光的时候已经有十多只丧尸倒在枪下。
队员们都没有迅速换弹匣,而是用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快速地从大腿上的枪套是拔出一只加装了消音器的军用手枪,随后把一只快速接近的丧尸爆了头,飞刀快速地拔出一把漆黑的军刀,快速转身,狠狠地划过一只企图偷袭的丧尸,借着丧尸向前冲的惯性,带飞了整个头颅,整个动作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随后,秃鹰给巴雷特装上弹匣,快速地推进着,把靠近的丧尸一个个地爆了头,飞刀甚至能够感觉到,丧尸乌黑的血液溅到了自己的战术护目镜与防火的面罩上,随意收割生命的快感让人陶醉其中。
“飞刀,回来!你太过靠前了,小心火力!”老狼的吼声在无线电里传了出来,然而飞刀仍就陶醉在那种感觉中无法自拔,当然是没有听见。直到自己感到一股劲风从身后传出,飞刀很快察觉到了,迅速地转身,然而还是太晚了,飞刀只觉得自己受到了猛烈的一击,仰面摔倒在地上。
随后,一只丧尸犬丑陋肮脏的脑袋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张口一吼,一股腥气扑面而来,其牙如剔刀胜三分,舌似幡带长五寸,口中恶涎倒垂三尺,直欲噬余于其口下,随后准备低下头,犬科动物的本能让它知道,咬穿一个人类的喉管可以迅速解决掉眼前这个人类。
陆震天的反应也是出奇地块,迅速地奔跑过去,又用灵活的双腿做了一个滑翔,用左手按住丧尸犬的下巴往上抬,右手攥住了丧尸犬的右耳,随后按顺时针方向使出自己最大了力量使劲地一扳,发出了致命的一击,“嘎吱”一声闷响,丧尸犬只发出一声呜咽,便断了气。
飞刀推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丧尸犬,正准备站起身来,又是猛烈的一击,随后有三只丧尸犬,飞刀已经能感觉到,丧尸犬那冰冷的獠牙已经抵住了自己那脆弱的喉咙,已经太晚了,没有机会了…飞刀意识到,自己完了,虽然自己不太愿意接受这个事实,自己还是大意轻敌了,然而战场上的大意,这种失误却是致命的,而自己将为这个致命的错误付出生命的代价…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了自己人生中的重要场景…
飞刀闭上了了眼睛,自己杀了这么多的丧尸,活这么久也值了,然而,那种喉咙被撕裂的剧痛并没有传来。他睁开了眼睛,看见了歪倒在一旁的丧尸犬,脑袋上插着军刀,随后,他看到了陆震天熟悉的脸庞,抓住陆震天伸过来的手,站了起来。
随后没有等他缓过神来,走过来的老狼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衣领。“听着,飞刀,我不需要你做一个英雄!我只要你给我好好地活下去,在这****的丧尸末日里活着才是最大的本钱!你知道吗?死在这写冷血异种的嘴下,成为他们腥臭大嘴里的一块肉真的值得吗?”
飞刀透过老狼那坚毅的眼睛中看出了愤怒,不过更多的是担忧。自己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队员们从鬼门关前拽了回来。老狼给步枪装上了一个新的弹匣,调整好呼吸,随后,去清理下一块飞机残骸里的丧尸…
“滴滴滴”每个人都听到了一丝异详地声音,军人的直觉告诉他不太对劲。陆震天低头看向倒在地上已经被自己爆头的丧尸,鼓起的腹部让他感到一丝紧张,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自己的脑海。陆震天快速地用枪管拨开了丧尸的衣物,眼前的景象让他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TNT!快找掩护,卧倒!”陆震天因为恐惧而破了音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出。离残骸近的队员们快速跳出了机舱,距离远的则迅速跑到稍远地座位下迅速地卧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