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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洗礼

自从陆羽决定渡河开始,就直接开始靠近河道,在靠近河道五米老鼠吓死的地方附近,陆羽开始感觉到压抑,无法平静,脑海思绪起伏。似乎身体在示警。但陆羽咬咬牙,继续靠近河道,越走压力越大,思绪越不稳定。各种负面记忆,不想记起来的一直逃避的记忆,害怕,恐惧,懦弱,疯狂。一一闪现。几乎无法思考。身体只是在遵从开始大脑定下的指令继续靠近河边。一步步挪动,直到脚尖触碰到河边的湿土的一瞬间。所有的记忆变成无边的恐惧压力,作用在身体上。或者说无边的压力让身体自然回忆起了各种不愿面对的回忆,把回忆变成了恐惧。

压力!巨大无比的压力,感觉快要死了一般。恐惧!无边的恐惧,感觉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心跳加速,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思考,本能在惧怕,生命似乎快要熄灭,在这极度的恐惧压迫中陆羽开始出现幻觉,小时候第一次开枪杀人,第一次狩猎,第一次受重伤……第一次哭泣。似乎脑海里所有的负面记忆都跑了出来,父亲的去世,熟人的背叛,陌生人的觊觎,狩猎的危险,这么多年的孤独,辛苦修炼的疲累,努力挣扎的困苦。所有的情绪汇聚成绝望,带来更大的恐惧,更多的压力。陆羽的身体在颤抖,汗如雨下,面色苍白,表情狰狞恐怖,满是绝望和无助。

一幅幅画面在脑海环绕,各种不愿面对的场景似乎就在眼前。如果可以从生命灵场来看,就会发现陆羽的灵场,无比混乱,极度不稳定,处在崩溃的边缘,如果灵场崩溃,那生命就直接消逝,最彻底的消逝。通俗点说就是魂飞魄散。就在这时,一幅画面浮现,“咳咳!答应爸爸,好好活下去”。这是陆羽爸爸去世时的场景。随着这一副场景的闪现陆羽的灵场似乎震动了一下,似乎比刚才稳定了些许。然后可能是生存本能的作用这幅画面不断的浮现,几秒浮现一次,到一秒浮现数次。再到脑海中三分之一都是这副画面,终于陆羽的灵场开始稳定了虽然还是混乱但至少不再岌岌可危了。随着灵场的稳定,陆羽的意识也开始微弱的回复了,虽然连思考的精力都没有,但本能的在现在身体几乎崩溃的情况下,开始练习呼吸法。动作缓慢如同迟暮老朽。随着呼吸法的运行,心跳开始回复,表情也渐渐不再慢是狰狞恐惧。但陆羽的意识还是没有回复,只是身体在本能的动作,慢慢的陆羽的呼吸开始有规律,脸色不再难看,身体的动作也开始流畅,不!或者更应该叫自然。

随着陆羽的动作和呼吸,周围的地面还有河水中开始挥发出淡淡荧光,好似薄雾一般的荧光雾气开始顺着陆羽的呼吸从口鼻处,周身毛孔处渗入陆羽的身体。

在陆羽感觉到无边恐惧渐渐消失后,陆羽的意识也陷入了一个极度奇特的境地。周身一片虚无,又无比充实,他能感觉到一个伟大的存在,他就被包容在其中,意识中没有恐惧,没有好奇,也没有思考。有的只是平淡,如同超然物外,太上忘情般,只是放开了感知去融入那个伟大存在,没有阻碍,如水交融。心神放飞,自由翱翔,感觉到无边的自由,强大,壮阔。

而这时候正是陆羽的身体开始吸收那些光雾的时间,随着光雾的慢慢渗入,陆羽的肌肤开始变红,不到半个小时就全身通红,像是熟了的虾子一样,然后随着他的呼吸,开始从口鼻毛孔开始逸散出黑色的杂质烟气,又是半小时,他全身不再散出黑色烟气,皮肤虽然还是红色,但肌肤开始透出如玉般的光泽。咔咔咔咔……这是骨骼在震荡撞击,慢慢的已经不再是咔咔声了,轰隆!如雷鸣般响起,这是全身的骨骼都在急速撞击震荡。声音连成一片就发出雷鸣般的声音。随着陆羽无意识的动作声音越来越响,然后胸口开始剧烈起伏,九息后,随着吐气,胸腹一阵收缩,竟然吐出来一口褐色的浊气,然后又是九息,再吐一口浊气,如此往复整整一个小时时间,骨骼的震荡声音慢慢降低,缓缓消失,直到近乎听不到,只是在微弱而有序的震动。陆羽还没有苏醒,动作开始变快,从数秒一个动作,到一秒几个动作,渐渐动作的速度快到周身出现一团团残影。动作极快,就好似没有遇到空气阻力一般,随着动作加快哗哗哗哗!如同小溪流淌的水声从陆羽身体里传出,随着动作的加快渐渐小溪变成了大河,声音也有哗哗变成了轰鸣!水流声变强的同时轰轰轰!强劲的心跳响起,混合着水流声,竟然结合出仿佛水银流动的悦耳声!随着水银流动的声音陆羽的动作猛然一收!漫天虚影消散。身体在半空蜷缩一团,竟然没有落下来,而是随着有节奏的呼吸,在虚空中悬浮盘旋,而水流声心跳声也是随着动作的消失,变得更大了。碰-轰!哗哗!随着声音陆羽的身体开始变得更红了,体温似乎也上升到了极高的地步,白色的水汽从毛孔蒸腾而出。轰轰轰……!如同古老的蒸汽机在运转一般陆羽的身体发出轰鸣。每发出一声,他的身体就膨胀一圈,声音消失身体又回复原装,在随着声音膨胀,回复。如此往复。如此二十次往复后,轰!一声巨响整个身体变大了两圈,大约能有两个原来陆羽那么大!然后数息后猛然回复。随着陆羽身体的回复似乎所有的变化都结束了,陆羽几乎赤身蜷缩成一团悬浮在半空中循着奥妙的轨迹盘旋着。好像一个行星正在绕着恒星自转一般!呼吸慢慢淡去!慢慢的除了转动,陆羽不再发出任何声音,甚至心跳都淡到几乎没有了,也不再呼吸了,如不是周围的荧光雾气还在顺着肌肤毛孔想着陆羽身体渗入,周身肌肤泛着生命的活力光泽,几乎就和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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