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程惊得一跳，心想难道是刘丽回来了？立马就连忙拍了拍床上的张琳，张琳昨天晚上折腾的实在是太累了，拍了半天她才睡眼朦胧地看着高程。
高程指了指外面敲门的声音，示意着有可能是刘丽回来了。
张琳其实无所谓，但是看着高程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也没办法，便赶紧穿上了衣服，但是高程这个屁大点儿的出租屋实在是没什么地方可以躲着的，唯一有的就是一个又大又笨的柜子，里面有股霉臭味儿，张琳满脸不乐意地被高程塞了进去。
门外的敲门声不断，高程装作刚睡醒的声音叫到：“等等，等等，穿衣服呢。”
“你怎么现在才……”高程本想抱怨刘丽怎么这久才回来，但是开门后一看竟然不是刘丽，来的却是几个带着眼镜的警察。
“警察同志？你们这是……”高程小心翼翼咽了口唾沫，他不知道这几个文质彬彬的警察突然来找他干什么，他也没干过什么坏事，顶多也就在网上写一些小黄文来为自己赚一些灰色收入，但那也不是因为太穷了么。
几个警察没有理他，径直着闯进这个小屋看了看，发现是个又丑又小的地方，便又退了出去。
“最近你有没有干什么你不知道吗？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来找你？”带头的警察气势汹汹地看着高程，那眼神像是要把高程内心的那一点小九九都看破。
高程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腿肚子吓得直哆嗦。
“我……我，不不知，知道您这边也管扫黄……”高程结巴着，眼神只敢瞟那个警察。
“谁他妈管你这个？”带头的加重气势，向着高程逼近一步，“说！有没有干其他的！”
“快说！”
“我我我，我没有了，没有了……”
看着高程畏畏缩缩的样子，带头的警察更能肯定这小子肯定是犯了事儿，眼睛滋溜一转，准备下恨料诈一诈他。
“那过来。”那警察向着身后的人伸手，身后的人给了他一个大黑袋子，里面像是装了个皮球，圆不溜秋，他直接就给提到了高程的眼前。
“说！这是什么！”
那警察又一步，脸差点和高程撞到一起去，高程看着那所谓的“证据”，警察的眼神。
他一屁股摊到了地上，嘴里带着哭腔嘟啷着：“毒不是我卖的，不是我，是那个女人，那个贱女人。”
“卖毒？因为卖毒品所以就杀了人？”
“杀人？杀什么人？”
“还装傻，这里面是你女朋友的脑袋！你还真是够残忍的！”
“刘丽……死了？”高程看着袋子蒙在了那里，再也没有动了。
“宝宝，你看冰箱里能装什么？”
“能装鸡蛋。”
“还有呢？”
“恩……能装青菜，还有肉，总之能装好多号吃的。”
“不一定哟。”女人勾下腰，双眼平视着这个孩子的眼睛，“冰箱里放的东西可多着呢。”
女人打开冰箱，用及其温柔的声音问着：“你现在在看，里面有谁？”
“爸爸！是爸爸！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孩子高兴地拍着手，在女人的身边跳来跳去，嘴里还一直欢呼着：“爸爸回来咯，爸爸回来咯！”
女人突然狠狠地抓住了小男孩，小男孩肩膀被女人抓得疼得要哭，女人坚定地看着他：“记住，一定要把你喜欢的东西留在身边哦。”
小男孩天真地点点头，“一定把喜欢的东西留在自己身边，妈妈也不例外。”
“对，妈妈也不例外。”
妈妈也不例外，小男孩儿心想着，手上暗暗用力抓紧着女人的手。
高程瘫坐在“老虎凳”，现在他的样子完全是萎靡不堪，双眼没有丝毫的神，而在另一个审讯房的张琳则是吓得浑身发抖，她躲在柜子里看到一个人头咕噜一下滚出来的时候顿时吓得破嗓子尖叫，下身也失禁了，现在带着满身的骚味儿坐在警察局里，脑袋还没有缓过来，脑子里想的还是滚来滚去的人头。没想到高程表面上看起来斯斯文文，怎么会是这种人？
现在倒是面对着这一张张强硬呆板脸反而感觉有安全感。
“说！你怎么会在他家里的柜子里？”
“他，他强奸我。”
“强奸你？”
“其实我是不同意的，他勾引嘛。”张琳说着眼睛就红了起来，“我从来也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他……他、他竟然杀了人！”
张琳嘤嘤地哭了起来，对面坐着的警察也很是无奈，看她的样子也完全像是个受到惊吓的不知情人，但是他们还是按照流程问了张琳一些问题，看她的精神状况好像也不行，便又叫了所里的心理医生，专门为她开导一下，并再三嘱咐张琳不要把事情泄露出去。
高程那边还是毫无进展，他现在完全进入了一种与世界隔离的状态，听不见人说话，也没有痛感，他受到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这是警察们的失误，本来所有证件都指向他，本着只想这样做突破他的心理防线，让他尽快招供，却没想到如此换来的竟然是这种结果。
“李局长，你看这……”小警察看着如同活死人一般的高程面露着难色。
李局长也邹起眉头，他也第一次遇到这种怪事，看来其中必然有蹊跷的事情，他打电话给了上头的高级心理催眠师，这种情况，实在是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您好您好您好！”李局长看到从黑色别克上下来的人，就如看到了救星一般，连忙上去和他握手。
下来的人面露尴尬，小声地说了一句：“我是司机。”
李局长握着的手也是僵住了，尴尬的看着从驾驶座上下来的人，这才是上头派过来的心里催眠师，这个才和照片上的人对得上号。
“不好意思，我最近正好在研究人类遇到尴尬事情时候的反应，拿你做了个实验。”这人微笑地看着李局长。
李局长也连忙说没事没事，迎合地过来重新握着手。其实只是他坐车实在是太无聊了，想开开车而已。
“您贵姓？”李局长问道。
“免贵姓苏，叫我苏风就好了。”
“苏兄弟年轻有为啊！”李局长看着这个人，大约才二十来岁，没比自己儿子大多少，却有如此高的成就，他也是从心里佩服。
“闲话不多说了，先派个人给嫌疑人打上肾上腺激素和多巴胺，打少量就行，我需要和他达成一些交流，起码让他能活过来。”
“之前接到通知，已经在给他打了，现在已经有一点起色了。”
“OK，催眠、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