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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弗兰克与希望

和卡特琳描述中的一样,菲索的城市到处都可以看到炼金魔法阵的影子,这一路过来查恩见识了很多自己所需要的知识,比如可以自己消除灰尘的法阵、保持恒温的魔法阵等等,这些知识看似很简单,但是一旦运用到合适的地方便能展现出它的价值,就好比查恩看到卡特琳的火球后便一直在脑海中设想的那个魔法。

纳尔伽市位于菲索的北方地带,虽然这里气候寒冷,但是作为炼金术师的起源地,大量的魔法阵让这个城市变得四季如春,即使还没有进城,查恩就已经感觉到阵阵的暖意扑面而来,整个城市的魔法阵就像一部精密运行的机器。简单的盘问后,卫兵很容易的就让他们进了城,显然这里是个远离战乱和争斗的地方。菲索是主要的炼金术师发源地,它的魔法阵知识和炼金术人才在世界各地都能看到踪迹,这使得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愿意得罪它,得罪了菲索意味着失去了技术支持,就拿简单的德古国来说,只要炼金术师们撤去了保暖法阵,不出几天整个德古国的人都会死于寒冷。

卡特琳带着查恩一行人来到一个市郊处,这里便是纳尔伽的炼金术师协会,周围的环境非常清幽,甚至连卫兵都没有,之前查恩一直在想所谓的炼金术师都是什么样子的人,可是真的看到了却让他有点发愣,和其他国家的魔法师不一样,他们既没有华丽的长袍,也没有精美的饰品,就是一些很普通的平民打扮,在协会进进出出。

卡特琳看到一个熟人,那是弗兰克的一个助手,她赶忙过去问道:“嘿,弗兰克大师在么?”那人头也不回的说道:“弗兰克大师在他的实验室已经呆了两个月了,并且嘱咐过不接待任何人,所以还是请回吧。”每天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抱着各种各样的目的来拜访这位神炼金师,这里的炼金师们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喂,兰斯,你小子越来越目中无人了,连我都不正眼瞧了?”卡特琳上去拍了拍兰斯的肩膀。

“啊!卡特琳小姐?”兰斯的眼中露出一丝惊喜,“好久不见啊!这些是?”兰斯看了看查恩他们,问道。这里是炼金协会,查恩三人在这些人群中显得有点不伦不类,一个少女,一个大叔,还有个显眼的光头,不过这近一个月,查恩已经长出新的头发了,虽然只有短短一层。

“不要紧,他们都是我的伙伴。”卡特琳解释道,“弗兰克大师呢?我们有很要紧的事情找他。”

“这个。。”兰斯面露难色,“你知道那些话都是用来推脱那些贵人的,不过这次大师似乎真的是在进行很重要的实验,所以我也帮不到你什么忙。”

卡特琳有点惊奇,在她的眼里这位弗兰克几乎是无所不知的,能让他埋头研究的实验必定是那种一旦公布又会引起轰动的大事,她小声问道:“能透露一点吗?”

兰斯苦笑了一下道:“大师没有透露任何信息,从你上次离开后他就一直把自己关进了实验室里,我也很想知道他又有了什么了不起的发明。”如此一说,卡特琳回头无奈的看了看查恩,“没有办法了,我们只能在这里等了。”

查恩点了点头,对兰斯说道:“这里有地方能供我们居住么?最好还能有实验室。”

兰斯惊讶的看了查恩一眼,问道:“啊,您也是一位炼金师吗?呃,抱歉我这么冒昧,只是大部分炼金师我都有所耳闻,从来没有见过您。”

查恩笑了笑道:“呃,我只是不喜欢露面。”知道查恩也是一位炼金师,兰斯表情中充满了羡慕和恭敬,似乎所有菲索人对于炼金师都有一种盲目的崇拜。

“没问题,这里有很多闲置的实验室,您可以随意挑选。”说罢,兰斯带着众人来到了协会大厅的二楼,这里有很多空的实验室,正好满足了查恩的需求,一番道谢后,查恩几人便在这里安顿下来,那个车夫虽然也想留下,不过他多少有点自知之明,自己把马车停到了城市里,在附近找个地方住下了。

“这里好大好暖和啊!”萝丝在实验室里欢呼跃雀着,一会好奇的看看这里,一会又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瞅瞅那边。一旁的哈曼露出一丝欣慰的眼神,转头又瞅了瞅在一旁环视实验室的查恩,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暗自点了点头,嘿嘿一笑。

这一等就又是一个月,查恩几乎把整个协会的关于炼金术的资料看了个遍,他心中的构想已经基本可以实现,这些天他一直埋头在实验中,时间过得飞快他也毫无察觉。

过了几天,兰斯带来了弗兰克大师已经从实验室出来了的消息,卡特琳没有打扰查恩的实验,于是私自去拜访了弗兰克。弗兰克一头几乎掉光的白发,不过他的山羊胡子却显得非常饱满,乍一眼看上去和上了年纪的糟老头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是却能给人一种祥和的感觉,他属于那种任何人看到他都愿意向他敞开心扉的人。

“哎呀,卡特琳吗?很高兴看到你,孩子。”弗兰克见到卡特琳,露出慈祥的笑容,“真是不好意思,之前一直在忙实验,让你等了这么久啊。”

卡特琳嘻嘻一笑,如同弗兰克所说的孩子一样,卡特琳在弗兰克面前没有任何气势,更像一个小女孩。“什么实验啊?竟然要这么久。”

弗兰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转而问道:“看你的样子,死亡岛的旅途还很顺利吧?发现什么了吗?”

卡特琳笑道:“发现了这个,还有一个奇怪的人,所以我才会再来见您,希望能找到些头绪。”说罢,卡特琳把查恩之前一直交给他保管的那颗紫色水晶拿了出来。

“这?!”弗兰克看到这块闪闪发光的艾达之石碎片,表情瞬间变的严肃起来。“那位奇怪的人呢?”

“他和您一样,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听到您出来了,就没有打搅他,自己来找你了。”卡特琳看到弗兰克有点严肃的表情,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带我去见见他。”弗兰克说罢,起身跟着卡特琳来到了查恩的实验室外。还没到门口,弗兰克就发现这里的魔力律动有点古怪,他愣了一下,又沉思了几秒,突然大惊道:“我的天!这家伙疯了吗?”说罢一把拉开实验室的门冲了进去。卡特琳被吓了一跳,也赶忙跟了进去。

实验桌上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炽热火球把整个实验室照的亮如白昼,几个魔法阵光环围绕那个火球缓缓旋转。查恩站在一边大汗淋漓,看到闯进来的弗兰克和卡特琳,他呆了几秒,问道:“卡特琳?怎么了,这又是?”

弗兰克没顾上回答问题,他紧紧盯着那个火球,也没见有什么动作,没多大功夫,那个火球便自行消散了。这下他才松了口气,转头打量着查恩。

“喂,你干嘛?”查恩虽然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可是对于自己的实验被破坏显得有点恼怒。卡特琳赶忙解释起来。查恩知道这就是弗兰克的时候很是惊讶,他紧紧盯着弗兰克,似乎自己能看出一朵花来。

“你真的是弗兰克?弗兰克。德莱尼?”查恩有点激动的说道。

听到这个名字,弗兰克心中大惊,一双睿智的眼睛瞪得老大,“天啊,竟然是。”他赶忙对卡特琳使了个眼色道:“去我的实验室吧,我们换个地方慢慢说。”

“没错,我就是弗兰克。德莱尼,孩子,你是什么来历?来自我们的维度吗?”坐在弗兰克的实验室内,这位老者一语惊人,让查恩愣了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对,没错,呃,我。。那个。”查恩虽然之前对于弗兰克这个名字有所猜测,但真的验证了自己的猜测时,他却感觉自己的思绪完全被打乱了,不知道从何说起。

“看来,我还是先从我的故事说起吧!”弗兰克叹了口气,开始了他的回忆。

原来,这位弗兰克就是开启了维度之旅的那位伟大的,被世人所称赞的科学家。在一次实验中,因为操作有误,他机缘巧合的被传送至艾达,更巧的是,他出现的地点正好位于帕克山的山顶,当时他深深的被那颗紫色的水晶所吸引,甚至不去关心自己该如何回去,而是就地对那块水晶研究起来。

不幸的是,弗兰克不可避免的觉醒了自己的能力,那是和查恩一样可以窥探规则的能力。在一次实验中,由于他强行改变自身规则场,受到了艾达维度的排斥,等他醒来后,自己就已经在这里了,凭借着对于规则的了解,弗兰克在这个魔法的世界开始了新的生活,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近20年的时光。

“您就不打算回到自己的维度吗?”查恩听完弗兰克的叙述,疑惑的问道。

“呵呵。”弗兰克笑了一声,笑声中充满了沧桑的味道,“我老了,早已经没有精力去折腾那些了,再说,回去又能如何呢?这里不是很好吗?”

查恩为之无语,不过这是每个人自己的权利,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把从人类进入艾达开始到现在,自己经历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弗兰克。“无论您怎么想,我都尊重您的决定,可是我必须离开这里。”查恩的眼神中充满坚定。

“孩子,我会帮你的,但是你要答应我一点,不要在进行那么危险的实验了。”弗兰克沉思了良久,缓缓说道。

卡特琳早都在一边听呆了,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查恩,你到底在实验些什么啊?”

查恩有点尴尬了挠了挠他那刚长出来不久的短发,道:“也没什么,我在进行热核反应的研究。”

“热核反应?那是什么东西?”卡特琳看看查恩,又看看弗兰克。弗兰克似乎看出了卡特琳的心思,他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道:“卡特琳,有些力量会带来灾难,这种灾难会毁灭几乎所有人,热核反应即使在我们的世界中也是作为终极武器的存在,几个世纪以来都没有被超越。查恩应该也发现了,这里和我们的世界很相似,只要利用好魔法阵,足够的压力和温度所制造的热核武器可以瞬间毁掉一个城市,甚至一个国家。”

查恩有点抱歉的看着弗兰克:“对不起,我只是好奇,而且兴趣使然,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没事,以后不要进行这么危险的实验了,这种东西不应该出现,你也看到了,我发明炼金术都是用来让人们更好的生存,而不是毁灭他们。”弗兰克语重心长。

听到可以瞬间毁灭一个国家,卡特琳暗自咋舌,这是何等的力量,即使是大型魔法也很难做到。她再看查恩的时候,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怪物一般。

“那么我们说说正题吧!”弗兰克沉吟了一会,说出了一句让查恩兴奋无比的话,“我知道如何突破维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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