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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桃花开在梨树上

荣玉儿见安德海不像开玩笑,拎了包袱俩人连忙匆匆跑回了长春宫。荣玉儿风风火火地,一不小心撞到了翠拉,翠拉手里的大西瓜也砸了个粉碎,翠拉一肚子火,一看是安哥儿领了个水灵灵的小丫头,眼珠一溜,一个作弄安德海的坏主意诞生了,她顺势朝安德海身上一倒,“安哥儿…原是你回了,那那大西瓜也碎得其所儿了,不过安哥儿我的西瓜儿和衣裳可该你赔呐。”安德海扶起翠拉后忙推怪似的耸开她,“没工夫跟你闹啊…真是有要紧事儿呐!”

接着拉着荣玉儿就朝暖阁里跑,才到正殿,荣玉儿就有一种自惭形愧的感觉,长春宫的精致与华丽果真如传闻中那样不同凡响,前殿明间地平搭起,上坐朱红油漆描金龙三屏风宝座位。两旁的铜垂恩香筒顶底描金漆中用墨翠雕刻祥云八宝,香筒后复设景泰蓝珐琅四足熏炉,地面均乃石砖铺设,顶上宫灯精致剔透,彩绘吉祥端庄,所吊流苏亦是从未见过的稀罕式样,荣玉儿只瞧这些巧夺天工的精巧陈设,心中已想着:这是怎样精致艳丽的女人才敢住这样的屋子。

西主子躺在暖阁的烤竹制摇摇椅上,面上敷着散发着幽人的兰香却不知是什么珍贵药材调制成的膜子,正悠然地哼着小曲儿,额前发丝梳整地一丝不乱,略见细软的秀发温柔地披散下来,从明亮的窗外洒进来的金光照得西主子如敦煌女神般美艳。

安德海跟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似的,红着眼眶跪在西主子跟前。

“娘娘,小安子回来了……”

“又哪里野去了?”

“小安子……小安子……给人欺负了……”

“说,哀家给你做主!”

“娘娘……呜呜……奴才不想活了……活着好难过……横竖给人看不起……一下有人说奴才是假太监****宫闱,一下有人说奴才死太监还把自己当个人……~”

“又是鄂嬷嬷?”

“可不是她么!”

“你居然会在意这些?小安子,几句难听的话,有什么大不了的,怎么,心放出去收不回来了?”西主子揭下脸上的膜子,轻轻擦了擦剩余的膜液至脖根,这事你自己想办法,哀家可管不着,鄂大泼的主子是东宫娘娘,哀家的话她也未见得听,安德海瘪了嘴儿够到西主子跟前“娘娘,难不成不信小安子的话?”

“瞧你问的,不信你信谁?不过这事儿可不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么简单……”安德海溜溜地够到西主子跟前,熟练地打开梳妆台上那面儿可作镜子的那雕贝板来,选了选桌箱儿里头盛着各式琳琅满目的香粉胭脂,他只将那上好新米混了香料的香粉取了来,摊匀在掌心以手中微热搓替娘娘敷了颊面儿,果然脸色越瞧着匀美些,澄净中透了少许皮肤原来的肉色儿,娘娘依旧寻思着少了些意思,打开一盒儿泰蓝底嵌鎏金丝儿黄红相见的胭脂盒子,里头胭脂比纸作的胭脂色艳多了,晶莹润泽的膏子压得紧实光滑,只一赖那盒盖儿便叫人觉得花果香甜四溢,慈禧抹了一指在掌中,安德海忙取来蒸馏提澄制的玫瑰露水,轻轻化了开,打在唇上,余下的内运几个顺逆八卦于掌中按在颊上,安德海顺势取一枚波斯购来的上好螺黛给娘娘描一双形如蚕蛾触须的纤纤细峨。眼角丹凤翘梢掩不住那秀雅,细绘眼角一形似凤尾黛色,愈见了那美目勾魂夺魄的艳光扫得人怕睁眼细看。

这艳如牡丹仙人的娘娘女人瞧了也白生出几分自卑,生了一副傅粉之颜的安德海也早已视若平常,就如同在一白纸上作画似的面无表情,也算不得多亲近的一幕,却令荣玉儿这醋坛子酸腐了肠儿,他原本总是用那种痴痴的眼神看着自己。原来他的主子是这样美艳的女人,他的感情不敢亵渎高贵的主子,她这个奴仆只是个低贱的白板听用?她认为他为了保护她带她回长春宫,可在他高贵的主子面前他提也不敢提一个关于她的字。令她如何自处?又情何以堪?自作多情地认为他会如兄如连理和自己在寂冷淡漠的深宫中守望相助。别人的言语讥讽与眼神中的嘲弄她努力回避,可至少她需要一个理由,就是他在乎她,那种独一无二地在乎,否则这执着真是一个玩笑。

荣玉儿倚靠在长春宫门楹上,淡淡的落寞混杂在她呼吸的气息之中。翠拉从她身边走过就嗅到了那股酸涩味道,与她内心对安德海不为人知的酸楚暗恋如出一辙,曾经“安哥儿”只属于她。替她顶差,拿她打趣儿,她好像快得到他的心了,日复一日的嘻笑怒嗔,近十年来的同生共死,仅一步之遥的恋人未满的情谊抵不过这“惊鸿一瞥”?翠拉毫不掩饰,不甘心地上下打量荣玉儿,很特别么?只是清秀而已罢,见翠拉看猴儿似的打量自己,荣玉儿站直了身子,眼神里的光芒正好与翠拉相对,翠拉看懂了安德海的心意,荣玉儿可以毫无顾忌地和安德海坐同一条船,那种洒脱与不羁翠拉无论如何也学不来。她的身世令她的婚姻必须成为叶赫那拉氏权利稳固的高台基层支架之一,也许安哥儿对她有过情,但他明白自己不该在那个位置上。翠拉用这样美丽的谎言麻醉自己,减轻日日与安哥儿朝夕相处,四目相对的单相思之苦。可荣玉儿的这出现让她清楚地明白安德海对她不是情,只是谊。

荣玉儿还在为自己的心事难过,翠拉不甘心地补了一刀,“呦,你回长春宫给娘娘和安哥儿当门神呐?”

荣玉儿瞥了瞥翠拉,本欲反驳,只是淡淡地回答她,“哥哥让我等他。”

“他与你是什么亲戚?以前从未听他提起过呐…”翠拉的火上浇油让荣玉儿还是憋不住了,“姐姐在户部当差?人家跟底儿都要查这么清楚?”

翠拉气得一哼,从进宫以来,还没有谁敢这样跟翠拉说话儿的。“你给我小心点,这可是长春宫!我要你死可比踩死一只蚁儿还容易!”

“嗯?姐姐这么厉害?难怪长春宫一只蚁儿也没有,方才在那里头只见了位仙娘娘在休息,哥哥不敢冒犯我也自然不敢…”

“翠拉,进来!”西主子听见了外头动静,翠拉是哪根筋搭错了,竟说出这样狠毒的话来,“小安子,收拾好了忙你的去罢。”

安德海忙谢了恩出了暖阁,“荣儿,那翠拉作什么找你麻烦?”

“我哪晓得,可能因为碎(ceì)了她的瓜儿罢。”荣玉儿有气无力地应付着安德海,就似害了一场大病,想来也是,这么几日,也把她折腾地够呛。

“是不是不舒服?”安德海十分焦急地望着荣玉儿,“这时候身体要紧,先到我房里歇歇罢。”

荣玉儿摆了摆手,“那…怎么行…”说着便倒在了安德海怀里。

翠拉从里头出来,恼得直跺脚,“好有手段的小妖精!!”

西主子将翠拉的反应看得一清二楚,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庶妹,可以赏替她出生入死的小安子名利地位,感情上的自由,但不可以允许他与翠拉有任何感情瓜葛,小安子是劳苦功高。可翠拉的额娘和她们的阿玛怎容得下?族戚有可能以寻常眼光看待小安子么?

“翠拉!你今年过年回府过,你额娘捎信哀家已允了。”

“这…回府干嘛?”

“回去不就知道了,回自个儿家有什么可怕的。”

“唉,奴才领旨。”翠拉晓得,哪里是回府过年,是回府相亲,把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放一桌儿,再把各家反正她也分不清谁是干嘛的贵族公子都与她放一桌儿,媒婆就神采飞扬地一个一个地介绍谁谁这好,谁谁那好,然后大家一起吃饭,东扯西拉地过一个儿年,翠拉觉得自个儿真像皇上翻牌子时那派头,想到这里,她也憋不住偷笑了起来,西主子瞧着她莫名其妙的,“想什么呢傻乐的?”

翠拉摆摆头退了下去。

安德海丝毫不敢怠慢,抱起荣玉儿就回到长春宫偏殿,荣玉儿缓缓地睁开了眼,“我这是…?”

“你别急着坐起来,多躺会儿,”安德海燃了一支油蜡,“你安心歇罢,有什么人舒服了再说。”

荣玉儿面颊挂着因恐惧流下而未干的泪痕,“我是不是得了什么很严重的病?”

“傻瓜,你的病就是‘胡思乱想病’,不教我心疼你就不自在是不是?”安德海黯淡的眼神似乎对这小角落里属于他的一切肆无忌惮地诉说着他对荣玉儿的无尽痴恋,他喃喃自语地念叨着,“你的开怀和愉悦就是我的晴天。”

荣玉儿瞪着圆圆的大眼睛都有些不敢相信,“嗯?”

安德海知道自己失态吓到了荣儿,他迅速敛了那心底最真的流露,还是那一幅云淡轻风,温润微笑,“方才是不是不高兴了?为什么的?”

“荣儿的心事,可以告诉哥哥么?”荣玉儿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安德海。她的清隽脸庞在微弱的暖黄烛光下朦胧似仙。

“荣儿不知道一个人,他对荣儿的心意有几分真,可荣儿却当作了十分,哥哥说荣儿是不是很傻?”

安德海怎会听不明白这种幼稚的谜语,安德海未曾想过此生还能再逢一颗真心相待,“若荣儿不介意哥哥说此人不好,那哥哥则直说了,此人无福而已,至于心意真几分,妹妹自当多体会。”

荣玉儿与安德海两人都会心一笑,荣玉儿捂着嘴哈哈笑了起来,安德海也同样笑的好开怀,眼神里的宠溺更胜了从前。

翠拉进来找安德海,见这俩人还在屋子里你侬我侬,气不打一处来,故意往两人中间一坐,“安哥儿,娘娘说要把我许人,咱俩朝夕相处对快十年了,我的心意从来未变,你趁今年娶了我罢!咱俩就在这长春宫办喜事罢!”

这话叫安德海与荣玉儿都不知如何接了,就他公公的这一敏感身份,怎么说都叫人说不出口。安德海气鼓鼓地望着翠拉,既不好骂她又不能在荣儿面前骂自个儿,站起身子就出去了,走到门口甩了一句,“娶你个头娶!”就走出了偏殿。

翠拉拽住他,“你哪里去?”

“疯丫头!你给我撒手!我去药房抓药治你的脑袋!”

翠拉无力地撒开了手,从来两人都是嘻笑打闹,安德海从未对她这样凶过,打嘴仗也是你一句去我一句来,他从不真与她生气,晓得她偷懒耍滑的事儿也若无其事地一齐做了,想不得那往日种种,翠拉的泪终究决了堤。她蹲在地上埋着头想把所有委屈都倒出来,留在这个叫她伤心的土地上,安德海走了两步,听见翠拉的哭声,他心乱如麻,翠拉又有何错?

安德海回过身来,看到翠拉蹲在地上哭得伤心欲绝的,他用请求地眼神望了望荣玉儿,荣玉儿大概明白了,这个来搅乱的姐姐是吃醋,结果玩笑开过份了哥哥生气了。

安德海蹲了下来,轻轻拍了拍翠拉,“好了,我错了,你别伤心了。”

翠拉抬起头来,一看到安德海那温润英俊的脸庞,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安哥儿!”她突然抱住安德海,“娘娘真的要将我许人,我…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安德海本能一惊撒开手,待他反应过来,扶稳了翠拉,“嫁人是喜事儿,你哭什么呐,安德海一脸地无奈地望着荣玉儿,荣玉儿一溜烟从床上下来,“好好安慰你的‘情姐姐’吧!”然后翘着小嘴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安德海一动也不敢动,若拒了翠拉她又哭得跟猫**似的。

“呀呀!翠拉快撒手,皇上回了!”翠拉忙三两下抹一抹眼泪,与安德海一齐到院子里跪下。

皇上嘻嘻哈哈地玩自己的去了,丝毫未注意他俩的异样,他不一会儿又跑了没了影儿。

安德海站起身子心想亏得皇上救他‘一命’,不然可不知站什么时候去了。安德海望了望翠拉,“好翠拉,你别折煞我了,好生嫁个爷们儿好生过日子罢,安哥儿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啊。”

翠拉哼得一跺脚踩得安德海好生个疼,“谁稀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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