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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现实世界2

6.瘟疫泛滥——人像羊群一样死去

对于当代人来说,瘟疫似乎是比较遥远的名词了,那种疾病只听说在旧社会发生过,在我们生活的年代,随着医疗技术和卫生条件的改善,瘟疫似乎已经被彻底消灭了。然而,2003年的非典,让人们重温了这种可怕的灾难。这种疯狂蔓延的“肺炎”,破坏率如此之高,一时间,人心惶惶,整个世界似乎陷入了停顿。回想那段时间的情形,那种心悸和恐慌似乎还未曾消失。

但是,从那以后,这种快速传染的疾病就像幽灵一样纠缠着人类,不肯离去。于是,我们陆续经历了禽流感、H1Nl,而且进入2010年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流感。疾病的肆虐,造成了大量的死亡和经济的损失,以及家庭的痛苦。但是,这个幽灵其实早已在人类历史上徘徊了几个世纪之久了,只是现在出现的频率更高了。

早在两千多年前,那场摧毁了整个雅典的大疫情,似乎就已经预示了人类的最终结局。修昔底德记录了当时地场景,即使现在看来,仍然让人不寒而栗。他说,在记载上从来没有哪个地方的瘟疫像雅典的瘟疫一样厉害的,或者伤害这么多人的。修昔底德作为这场瘟疫的目击者,在书中生动地描绘了此病流行的情形:健康的人突然开始头部发烧,眼睛变红,发炎,口内从喉和舌上出血,呼吸不畅。接着打喷嚏,嗓子变哑。不久之后,胸部开始发痛,咳嗽。再以后肚子开始痛,呕吐……大部分时间是干呕,产生强烈的抽搐。皮肤呈现红色和土色,发现小脓疱和烂疮。抚摸时,体表热度不高,但是身体内部则聚集了高热,所以即便穿着很薄的亚麻布,患者也难以忍耐,直至完全裸体。

患病的人们大部分喜欢跳进冷水里,有许多没人照顾的病人实际上也是这样做了,他们跳进大水桶中,以消除那种不可抑制的干渴。这样的症状持续了七八天,病人多半都因内部高热而死亡。

在这场瘟疫中,那些原本身体强壮的人不见得就比身体衰弱的人更能抵抗这种疾病,强者和弱者同样因为这种疾病而死亡,就是那些医疗条件最好的人也是一样。总之,人们像羊群一样地死亡着。由于死的人太多,尸体躺在地上无人埋葬,鸟兽吃了尸体的肉也跟着死亡,以致吃肉的鸟类完全绝迹……

修昔底德的描述让人毛骨悚然,时隔千年,依然能够感受那种死亡笼罩下的恐怖景象,人类像蝼蚁一般,经过微弱的挣扎,仍旧一批一批地死去。从那时起,人类的疫情编年史便开始了,而且从未空白过。鼠疫、霍乱、埃博拉病毒、艾滋病、疯牛病、亨德拉病毒、汉江病毒、禽流感、尼巴病毒、猴痘……直至后来的非典,H1N1流感病毒,传染病一次又一次光顾人间,将人类一次又一次推到死亡的边缘。

回顾历史,流行疾病多次扮演人类文明杀手的角色:黑死病让中世纪欧洲人口减半;1918年流感大流行造成约5000万人丧生,接近全球人口比例的3%。如今,全球化使得疾病传播速度更快,H1Nl病毒迅速蔓延便是例证。未来,类似埃博拉这种高死亡率病毒在全球范围传播,都可能具有惊人破坏性。

7.如何对待世界末日预言?

书终于接近尾声了,回过头再看,可谓纷杂:有言之灼灼的“经典预言”,态度慎重,论证严密,令人不由自主地深信不疑;有手法拙劣的胡编乱造,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全不足信,例如“母鸡大预言”;期间又有科学家的不断证伪和驳斥……不一而足。面对如此令人眼花缭乱的情形,我们该如何对待所谓的“末日预言”呢?

第一,证伪。在逻辑学上,当我们无法从正面证明一条理论的时候,往往从驳倒与他矛盾的论点的角度来证明。在数学上,我们常常用到,叫做“反证法”。

此刻,当我们面对“世界究竟会不会灭亡”这样一个任谁都无法给予肯定回答的命题,我们无法以正面的证据来论证“世界一定不会灭亡”的论点。但我们显然又不甘心在疑窦丛生中丢盔弃甲,甘愿接受“世界末日即将来临”的反论点。怎么办?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反证法。

例如,《圣经》讲到到世界末日之时,耶稣将再来,执行末日审判,并救赎人类。在这里,耶稣再来的论点得以确立的首要前提是耶稣曾经来过。

基督徒怀揣着一个美好的愿望,期待着基督的复临,然而有史以来记载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究竟是末日还未来临?还是根本就没有所谓末日,更不存在什么末日审判?

如果两千年的研究和探索都无法证明这一命题的存在,而是一次一次被基督徒自己的预言否定,只能说这根本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命题,对现实的世界和人们来说,没有任何正面的价值。

关于圣经预言中最令基督徒自豪的莫过于以色列的复国,因为《圣经》在几千年前就“预言”了这次伟大的复国,而在1948年5月14日,这个伟大的“预言”真的实现了。从那时起,《圣经》预言的权威被大大地加强了。

然而,只要你偶尔看到过《华盛顿邮报》上曾经登载的《那些书,影响了美国总统》,就一定会对这一历史之谜哑然失笑。当初的美国总统杜鲁门是一个基督徒,他幼年时读过的两本书对他产生深刻的影响:一本是《圣经》,据说读了十几遍,另一本是《伟大男人和著名女人))o《旧约》中讲到了上帝与以色列约定,在某一时刻会让他们重返家园,重建以色列国。而在《伟大的男人和著名女人》中则讲到了居鲁士大帝,这位波斯国王让犹太人回到耶路撒冷并重建其神庙的历史。无疑,这两本书对杜鲁门产生了一生的影响,他似乎把自己当成了上帝或者居鲁士?事实上,就在杜鲁门离开白宫后不久,当有人向一群犹太领导人介绍他时说到“他帮助创建了以色列国”,杜鲁门生气地表示:“什么叫‘帮助创建’?我是居鲁士。”

看到这里真相似乎就不难理解了,这里有一个逻辑:如果说杜鲁门从未看过这两本书,没有这样的意识,碰上二战后中东的混乱局面自然而然做出这样的决定,事后也从未以居鲁士自居,那么或许我们可以相信冥冥之中上帝在操控着这盘棋。而事实上相反,他只是有一个现成的榜样在那里,他希望效仿居鲁士,因此在适当的时候充当了一回历史伟人的角色罢了,根本不是什么上帝之手。

至于玛雅预言中的2012年12月21日,离我们已经很近了,我们大可以拭目以待,到时候亲眼见证一番所谓“地球灭亡”时的情景,是否真的如美国大片《2012》中展示的那般恐怖。事实上,如果把2012当成是世界末日,也就是地球的最后一天,而且这个日子是根据玛雅人的“万年历”推演而出,那么这个历表的起始点必须是准确无误的。然而,从前面已经看到,现今玛雅历法中所谓的起始日子从未被证明那就是纪元伊始,我们不能因为在一片废墟中捡到了一只元青花的瓷器,就认定这片废墟是元代某贵族的坟墓,说不定再挖下去还能发现唐朝的鎏金碗呢。事实上我们也从前面看到了,说在玛雅遗址中,如果按照玛雅文字辨认的话,甚至可以找到一亿年前的时间,这又当如何解释?难不成为了迎合一个假定的起始时间,硬是要将这个更久远的时间定性为玛雅人喜欢推演,所以往前推演了一亿年吗?在一个死无对证的地方,所有的想法都只能是猜测。2012不过是诸多猜测中一个更惊悚更吸引人们眼球的罢了,作为一种天马行空的猜测本也无伤大雅。但是,当这个毫无根据,经不起任何推敲的东西居然引起了全世界的高度恐慌的时候,这个闹剧就该被制止了。

写到这里,我忽然想起小时候,我生活在山村,有一年是龙年,我们那个村子里居然过了三次春节。每一次都说是哪个哪个地方出了个神童,落地开口,告诫人们要在某天过春节,这样才不会招来灾祸,不然天都会塌下来。天当然没有塌下来,全村人至今活得好好的。只是当时几乎所有的人,相信的、不相信的,都统统过了三次春节。其他地方的人当然没过,也没招来什么厄运,所以不见得说是因为我们村人过了三个春节才使得天没塌下来吧。

还有一年,我记得正在院子里闲坐,忽然看见天上出现了一个“女”字,很规整的汉字,不过是云构成的。当初很多地方的人都看到了,有的说是中国要出个女领袖了,有的说是这一年要因为女人而遭殃了……五花八门,直到后来有一天我们当地的公园里,因为看灯展,人潮挤塌了一座桥,当时死了很多人,据说当时死者女人居多。这是有些“聪明人”忽然联系起来,说原来天上的“女”字预兆的是这起事件呀。真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看到这个字的地方都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否则的话定会是种种穿凿附会不一而足了。联想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可以把风马牛不相及的事物杂凑在一起,因而依据本心幻想来创造外部虚拟联系,也不是件难事。

自古以来人们就对自然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当风调雨顺、天下太平的时候,人们往往更以自身的伟大沾沾自喜,抱着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狂妄心态。而一当碰上天灾人祸之时,便会惶惶然归咎于天地鬼神,这时便会生出种种想象,例如上帝的暴怒啊,宇宙诸神的战争啊等等可怕的情形。纵观整个人类史,所有对于诸神的大神通显示的描写和叙述,无不是在人类遭受天灾人祸的时候。近年来随着科技领域的突飞猛进,自然的破坏在加剧,来自自然界的报复越来越多,例如土地沙漠化、洪涝灾害、季节变化反常、地震频发等等,这些人类自己造就的结果,每一次打击人类那根脆弱的神经的时候,人类都会归之于上帝,归之于神灵,归之于地球的宿命。事实上,每一次事件的背后都有人为的原因,而并非毫无缘由的天将灾祸。

第二,科学区分“想象”与“末日预言”。证伪其实是一种被动的反击,而不是主动的立论。那么,如何能在复杂的事物发展变化以及世界的诸多现象面前,拥有主动的辨识力和免疫力呢?那就是要学会科学地分辨人类正常的“想象”,甚至“幻想”与耸人听闻毫无根据的“末日预言”之间的关系。这二者有的时候是很难区分的,因为它们的起点都是虚拟,终点都是对尚未发生的事物下结论,因此,很多时候很难分辨是合理想象,还是凭空捏造。

首先,想象是人类思维方式的一种,也是认识世界的方式之一。人类如果停止了想象,也就失去了对未来的憧憬。科学的想象是建立在已有知识和经验的基础上,按照事物发展的规律,对下一个阶段的进展和可能带来的结果,提出合理的预期。因此,科学的想象是科学技术发展过程中非常重要的手段,科学技术史上有很多发明创造便是借助于伟大的想象。例如飞机的发明,有人类以来,对于有朝一日飞上天空,自由翱翔的梦想就从未间断过,所以文学作品中有那么多关于天使啊、凌波微步啊等等的描写,正是基于这样的梦想,人们在观察鸟的形体结构的基础上,不断地实践,从风筝到木鸟,到最终莱特兄弟发明飞机,这就是人类在伟大的想象指导下得以创造发明的实例。再比如,有段时间人们曾经瞳憬着有一天可以有一种自动做饭的锅,人还在办公室,告诉它开始做饭啦,它就开始做饭了。那时候这仅仅是一种很奢侈的梦想,但是到了今天,电饭煲不就可以用预约功能定时做饭了吗?所以,想象是人类最美丽的翅膀,有了它,人类可以越飞越高,越飞越远。

其次,没有根据的想象是不科学的,也是无益的。人类的大脑时时刻刻会闪现五花八门的念头,但是这些“思想的火花”并不全都会照亮人类的未来,有的弄不好会危害生命,危害社会。这类想象往往并没有确实的根据,也没有可资借鉴的经验和可以沿袭的路径,完全是凭空想象。举个最简单的例子,逢年过节中国的老百姓大部分都会杀猪宰羊祭祀神灵,祈求老天爷的保佑,保佑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万事如意等等。这本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民间风俗,实在不值得拿出来说事儿。但是,仔细分析这背后的深层本质,其实正是无端想象带来的结果。因为人们的观念里深信天上住着个老天爷,他掌管着地上所有的一切,所以人们要想太太平平过日子,就得把他老人家给哄高兴了,所以就得给他吃好的喝好的。更有趣的是,人们想当然地认为老天爷喜欢吃肉,于是杀猪宰羊,血淋淋地供在供桌上,等着老天爷和诸神来食用,只要他们满意了,就会保佑人们。在这里,显然人们把万能的老天爷想象得太势利了,怎见得老天爷就喜欢吃肉,不喜欢吃别的?还有怎见得老天爷就只青睐于人,而视别的生物如草芥?人们又怎么知道牛、羊、猪就不会以自己的方式向老天爷祈祷?当它们无奈地被杀被吃的时候,是不是也会许下恶毒的咒语?可见,人们对这些全然不顾,是因为人是自私而利己的动物,永远只从自己的角度出发思考问题,起心动念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为中心。于是,所有的想象也都围绕着自己的利害展开,为了永保丰裕美满的生活,凭空想象出那些会危及现状的情形,用自以为是的方法事先消灭它们。而对于那些自己无能力消灭的恐惧,则显得束手无策,惶惶不可终日。所以,迄今为止,自然并没有因为人们的虔诚变得更温顺,人们不过是枉费心机而已。

最后,所谓“末日预言”不过是一个比“老天爷”更大更离谱的想象而已,是人类在思考自己的终极命运的过程中,因为无法求解而想象出的一个结局。就像在远古时代,人们因为无法认识到地球是圆的,所以认定地球总有边际,不管多么遥远,天总有尽头,所以才会有夸父逐日、天圆地方和天涯海角的典故。直到人们发现了地球是圆的,不是方的也不是扁的,才知道原来“世界真的没有尽头”。再后来人们认为地球就是宇宙的中心,宇宙中地球最大!直到哥白尼提出了“日心说”,才第一次把人类的认识从地球扩展到了太阳系。到今天,我们已经认识到,在茫茫宇宙中有无数的星球,人类的认识还远远没有触及这个庞大体系的万分之一。但是,面对如此的局面,人类绝不会妥协,只要有想象在,就会生出层出不穷的观点。“宇宙大爆炸”是人类孜孜不倦寻找宇宙起源的成果;而对于去向则至今没有一个足以令人信服的说法。不过,按照这样的想法,既然有起点,必然得有终点,有生就有死嘛,这是毋庸置疑的。人们已经肯定世界必然会灭亡,只不过对最终将以何种方式结束尚不清楚,于是便炮制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末日结局”,一个比一个离奇,一个比一个骇人听闻,也一个比一个荒诞不经。所以,正如人类至今无法确认宇宙如何起源一样,又怎会知道人类终将以何种方式结束呢?一切不过是一场杞人忧天的想象而已。

所以,在科技昌明的今天,我们对待“末日预言”的最重要的方式就是运用科学的、逻辑的方法来辨明“预言”是科学合理的想象,还是别有用心的危言耸听。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纷繁复杂的现象面前去伪存真,不至于人云亦云,不知所措。

第三,以“预言”为警示,善待地球。“末日预言”当然是无根无据,不足相信的,但是对于事物发展过程中的规律我们不得不重视,人会生老病死,房屋会年久坍塌,地球到今天究竟转了多少年还不能完全确定,但是当人类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来改造地球的时候,我们是否要辨证的方法来看待我们与地球之间的关系?如今退耕还林、退地还海种神工程意味着人类将重新考量与地球之间的关系。或许“善待地球”将成为“低碳”口号之后又一新的倡导。

因为滥砍滥伐,水土流失,土地沙漠化,北方每年春天都会沙尘暴肆虐;工业发展太快,能源消耗量越来越大,空气污染,气温异常;医疗技术的发展带来人口的激增,土地、水、能源的种种资源越来越缺乏,地球的压力在加大,人类的威胁也就越来越清晰……这一切不是上帝的惩罚,而是人类自己的造化,因此,究其根源还是在人类自己。今天,我们已经看到太多的恶果和悲剧。例如江河湖泊的污染导致鱼虾等的污染,人吃之后又得上各种怪病;由于毫无节制地开采各种矿藏,而环保措施又一直不予重视,导致近年来很多村子发现了诸如铅超标、铅中毒等等恶性事件;还有随着农药、化肥的不断更新换代,农作物农产品中的有害物质越来越多,人们的健康和生命严重受损,种种疾病纷至沓来;自然界被破坏,原本的生态平衡被打破,各种物种濒临灭亡,难道人类到最后要孤独地生活在这个星球上吗?

大自然正以温和的姿态向人们发出警示,倘若人类能够知过悔改,奋起直追,努力改变现状,善待自然,善待我们赖以生存的地球,那么,亡羊补牢或许为时不晚,人类依然可以期待美好的明天。如果人类依旧执迷不悟,那么或许在地球自我毁灭之前,人类自己就把自己断送了。

生态平衡是地球赖以持续发展的首要条件,只有保持地球上的生态和谐,节制自己的行为,人类方可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可喜的是,今天人们已经越来越深刻地意识到了这一点,并且达成了一个普遍的认识——我们只有一个地球,保护我们的家园。所以,现在世界各国政府正致力于推行节能减排、低碳生活等等,一般民众的环保意识也越来越强,节约用水、用电已成为人们生活中最基本的常识。

终上所述,我们有理由相信,2012年≠世界末日,而正如有些有识之士所说的那样,那将是人类智识跃上新的层次,人类的精神进入更充实更高水平领域的时刻。根据现在的发展态势,这一推理是合理的。我们应该有坚定的信念,以美好的、智慧的、科学的观念去保护我们的地球,以赢得未来无限美好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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