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说?她的嘴角在他看不到的一边勾了勾,那是无奈的原宿,但出口却成了玩笑话,“原来我看着像是这样的人啊。”
朴兴斜睨了她一眼,这女人又精致、又漂亮,拥有一双琉璃珠子一般通透的眼睛,她的每一个举动都是那么地符合时宜、那么体贴妥当,可越是如此,难道越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吗?这样的人,不是薄情冷意的,是什么?
可是这种话,他不会说出来的,无凭无据的,况且做事妥帖应该是个优点吧。
他也不再说,也不再想,只安静地开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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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一下午都在家里补觉,醒来的时候锦川已经放学回来了。
她揉着脑袋扶着楼梯缓缓走下楼,弯卷的发尾在她嫩黄的衣服上上上下下调皮地跳窜着,她还有些懒怠,偏偏就是那股气质让她看起来更加地优雅动人,又多了两分邻家小妹妹的懵懂可爱。
“锦川,甯玘辰腿是怎么回事?你怎么都没跟我说。”出口已经扫去那片昏沉,声音听着格外清脆精神。她想这小子铁定知道这件事,而且肯定还跟爸妈打过小报告,不让的话爸妈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甯玘辰要是真的废了腿,他们定然会劝她赶紧分手的,哪里会坐得住,是她前阵子忙昏了脑袋,才没想到这一点。
锦川正开着冰箱找吃的,陡然听了锦瑟的话他一脸惊讶地抬头看她,嘴里还叼着一根吸管——这两姐弟大眼瞪小眼互瞪着,安静宽敞的房间里气氛显得尤其诡异,过了好一会儿,直到锦川口中的吸管落地这才打破了寂静。
锦瑟扯了扯嘴角,十分没耐心地直奔主题,“赶紧的老实交代,不要耍什么滑头。”
锦川把吸管捡起扔到了垃圾桶里,才忙不迭地跑到她的面前,“不是吧,姐,你难道一直不知道这件事啊?”他嘴巴张得老大,眼中的不可思议甚至能吞下他自己。
锦瑟翻了翻白眼,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饮料,捏着瓶身猛灌了一口,然后直接坐到了沙发上,面上仍旧不假以辞色。
锦川看着自己空了的双手,又看了下锦瑟豪迈的动作,默默地把那句“我喝过的”咽回了肚子里,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不过谁叫对方是他姐,他就勉强海量包容她一下好了。
他也跟着坐在了沙发上,眼神变得十分暧昧,笑眯眯地说着,“姐,我真佩服你,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伟大,为了爱情居然连甯大哥是残废都肯接受。”说完他又啧啧嘴巴,摸着下巴,嘀嘀咕咕着,“之前还一直以为你是为了逃避那没完没了的相亲呢,现在看来你是真的爱上他的了,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老处女也会有动凡心的一天。”
锦瑟没好气地拍了下他的脑袋,“少想那些有的没的,今天晚上你做饭!”
锦川刚从震荡之中抽回,陡然听到这句话,不禁内心大恫,一手做西子捧心状,一手想要去拽她的衣角,表情夸张地呼号出声,“姐——,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而对于锦川浮夸的表演,锦瑟身子连个白眼都懒得甩一个,她只是继续揉着脑袋朝自己房间走去,那飘逸的裙摆伴随着她的脚步不露一点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