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亦的电话一遍又一遍的打不通,思凡的情绪渐渐低沉。都喜欢假装坚强的女性,不喜欢柔弱的女子,认为她们没用,没有价值,随时都可能成为一个疯子。想把自己柔弱表现出来的思凡放弃了挣扎,房子里弥漫着熊猫和小鼹鼠的主题歌,无忧无虑的张小紫,边用手抓着馒头啃,边手舞足蹈的跟着小鼹鼠或者熊猫的动作手舞足蹈。孤独,始终是一个结婚女性最长久的日子。
电话里充斥着阿亦的埋怨声,一遍又一遍的说她是个疯子,说她又像在青镇一样,闹得所有邻居把她当疯子看,当然是有的人偏偏就爱当着面捅刀子,捅得住便天天看到她的苗就开始说她怎么不死掉,怎么不打死她,怎么不死。思凡终究没忍住,不想再忍下去了。采取了正面还击,思凡带着孩子从外面回来,就听到楼里一家的哈哈声,气得脑门冒火,冲上去就对着他门口吐了一口痰,那个高个子男的还在那里说思凡故意找事,思凡就说就故意找事怎么的,有本事你现在打死我呀,还喊房东老儿为大叔,里面一个高个子女的,头上裹着头发,脸上敷着面膜跟着一起出来了,他们准备找思凡的理,那个矮个子胖胖的男的嘴里骂了句,门还没关上,思凡就冲到门口说,你刚才说什么,那群人出来了,说思凡找事,思凡就说前天晚上他就是跟房东大叔一起这样诋毁他的声誉的,他们说算了,其实他们是理亏,骂人了,他们再嚣张就恶势力了,假意在那里打亲情牌,说都是邻居,有什么事说出来。妈蛋,好会装面子哦,其实就是一股黑心肠,进去就跟那个矮个子男的编排思凡的不是。
人心叵测的社会,租个房子,住下来都是一门学问,一切还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样儿,房东还是跟那群自以为是的乌合之众勾结在一起,或许他也孤单,那些人会来事吧,不知。
或许人都会无意中伤人较真了,就吃亏了,谁也不想变得恶狠狠,都是现实逼出来的,原来真的需要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生活并不是按着自己的轨道走的,并不是你不去犯别人,别人就不来犯你,没有经济独立没有受宠的,自己两公婆关系搞不好,就会容易家不和外人欺,就没有尊严了。
这个时候,张小紫正在玩给她喝的水,从公主杯子里倒出来,倒在思凡用来装笔的饮料瓶杯子里,不小会儿又把水给玩撒了,都倒出来在地上,张小紫的棉裤渐渐的就湿了。今天看起来很听话的样子,给他洗头,没怎么哭闹,洗好擦干,给她穿上开春给她买的马甲,扣子扣不上,左着扣的,从破衣柜里拿来吹风机给她吹头发,哭闹,一直不干,其实思凡也不知道能不能给这么小的孩子用吹风机吹头发,打理完孩子,自己也洗了头,清清爽爽的,心情渐渐开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