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铮诧异的看着此时走出的气质青年。总感觉他有种神秘的无法言语的气质。
而沮授则在一旁只是低头沉思些什么。
“两位皆是征战良将,何故在此冲突?说来但也奇怪,冀州之地怎么会有龙虎气象?”丑陋青年不顾自己单薄的身体,硬生生挤进武安国和张颌之间,大声说道,只是后两句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仿佛是说给人听。
“先生神采,未敢请问高姓大名。”云铮微微一礼出声问道,内心却是泛起波澜,这人是谁,竟然一眼看出两人以后的路途。三国风云人物众多,容不得有一丝马虎。
“呵呵,在下管轳。”丑陋青年微微一笑,坦然说出姓名,神采不凡。
“可是,平原公明管轳?”沮授神态诧异,着急问道。
“正是~”管轳淡然一笑的道到。
“管轳?这一号是什么人?云铮内心充满疑问,管亥自己是知道的,这个管轳是个什么情况?
沮授似乎是看到云铮疑问,在一旁朗然说道:“管辂,字公明,平原(今山东德州平原县)人。年八九岁时,便喜仰观星辰。长大后,善于卜筮、相术,习鸟语,相传每言辄中,出神入化。体性宽大,常以德报怨。精通周易,天文地理,占卜看相,风水堪舆,无不精微,我所言可有误?公明。”
“我的天呢,莫非被后世奉为卜卦观相的祖师的管轳就是他?”云铮内心泛起滔天巨浪,堪舆之学,神秘莫测,不可全信,亦不可不信,此人竟是堪舆的祖师,难怪如此厉害。
“呵呵,不过是些虚名浮称,不提也罢。”管轳似乎十分随意,语气很是轻松愉快。
此时武安国和张颌已经各自站在一旁,静静怒目相互对视着。
“据闻,管轳所在,必生紫气祥象,看来冀州之所,又有名家出世了啊。”沮授似乎对管轳很是了解,语气轻松。
“过奖了,冀州之地,物富民丰自然是不必说,而我前几日观测天象,发现龙位变迁朝往北方,原本,原本天下王分庭抗礼者枭雄之势,突然被异星打破,落往于此,是故在此处等候,不料却看见这一幕。”管轳原本只是爽朗微笑,但一说到天象便立刻正襟危坐,语气凛然。
“原来如此,那可有收获~”沮授似乎也十分关注此事。
而云铮听罢更是心惊,王者枭雄分庭抗礼岂不就是说的天下三分?此人竟然知道数十年后之事,太可怕了。
“说来也奇怪,在场的有一人,我十分的看不透,似乎隔着一层薄雾世界,又仿佛此人早已不存在。难以琢磨啊,实在奇怪啊。”管轳看似在无奈叹息,眼神却直勾勾看着云铮。
“哦”莫非是逸闲?沮授嘴角含笑戏谑着说,内心却也是惊涛骇浪,云峥的远见智慧在初次谈论时已经显现,而这次更直接看出一个醉汉有上将武艺,莫非都是巧合?沮授内心很不平静。
“不错,这位足下的命相,我实在是看不懂读不透,惭愧啊。”管轳莞尔一笑,像是非常无奈。
“我也是被你雷的外焦里嫩啊!”云铮无不恶狠狠的想,古代人怎么这么厉害,都闲的吗?
“族叔!”管轳突然喊到。
而人群中登是走出一个壮汉,板面遒须,发达的肌肉似乎要扎破衣服,面色狠厉带着峥嵘。人流顿时被分散开来。
“这货是?收保护费的?怎么能长这么壮实!”云铮看着这个莫名出来的壮汉无不恶狠狠的想。
“此是我族叔,管亥,有万夫不挡之勇。北方格局未异象之前,此人自有他的命运,但现在让他跟随与你,也算是他的一场造化了。”管轳轻描淡写的说着,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而云铮却内心泛起窃喜,什么叫王霸之气!这就是,管亥多猛?那是跟关二爷打五十余回合不分胜负的狠角色啊。就这么白送过来了。
“这,”张颌呆傻的看着此时情形,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而沮授则是平静的看着,并不言语,眼神中却流着溢采。
“这位壮士,可否听我一言?”管轳并不机会众人的看法,只是对着武安国低声窃语了几句。
而时不时可以看见武安国扭头看向云铮。
不一会儿,只见武安国和管亥齐齐拜倒在地,大声说道:“主公!”
云铮虽然诧异,但还是机械的扶起二人,麻木的说了些场面话。幸福来的太突然。云铮内心汹涌起了猥琐的賊笑。
“各位,异象既然已见,那在下就该离去了。山水有相逢,再会。”管轳大笑说罢,随即洒脱而去,丝毫不理会众人的感受。
“这,”云铮呆住了,这人太诡异随性了,不过很讨人喜欢啊,捏哈哈。
“主公不必懊恼,公明多喜欢寄情于山水,或游览于古道,性格洒脱,不喜拘束,望主公见谅。”管亥见云铮呆住,立刻上前说道。
“那里,我喜爱还来不及呢,如何能懊恼?只是后悔没有留住公明啊。”云铮装的有模有样,语气到也显示的颇有胸怀,实际上是盘算怎么能利用那家伙再多拉几个帮手!
“走吧,继续赶路吧,逸闲,隽乂。”沮授淡定的说道,丝毫不理会云铮的深情表露。
“乃个,公与先生,前些日子,所言之事如何了?”云铮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结果,不知道那里来的信心。
沮授淡淡的转过身,深情的望了云铮几眼,淡淡的说道:“时候一到,结果自然可以知晓~儁乂会跟我一同回去的。”
“嘿,大爷的,你自己不想投靠就算了,还非得拉着人家张颌,什么心态啊!”云铮恶狠狠的在内心吐槽,脸上却表现着异常真挚诚恳。
“呆瓜,记得混个好名堂哦。”张雨,似乎看出了云铮的不快,鬼脸一做,到时给了倍受打击的云峥一些安慰。
似乎是嫌弃的太狠,沮授望着前方不远的分叉路口,朗然说道:“左方是河内,渡过黄河便是司隶,再几步便是洛阳,你自己看吧。名利,名利,有名自然有利,无利何人给名?”说罢,头也不回,迈着步子朝着邺城方向走去。
张颌看了又看,终究还是没说出什么,只是挥挥手,算是道别了。
而云铮正招呼着武安国和管亥出发时,被远处飞奔来的张雨突然抱住。
“答应我,一定要当上大官来冀州,我和哥哥还有公与先生会等着你呢。”张雨啜泣着声音,泪如雨落。断断续续说完,随即大骂着云峥飞奔离开。
而云铮没有回头,衣服后背已经被泪水打湿,他怕忍不住回头,会眷恋。
看着秃废的夕阳。
云铮的目光里多了许多莫名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