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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理想——艾勃隆的意志

【飞牛:莫西干头,身材高大,力量强大,个性粗暴,大大咧咧。

(身份:类人,艾勃隆一年前完成的实验体。

品种:企鹅,艾勃隆博士类人化实验的一项突破,但仍存在许多瑕疵,飞牛没有牙齿,移植了头发,手指脚趾的改变不完善,外型上勉强比较接近人类)】

【罗克:小矮个,蘑菇头,长相上类似一个非常可爱的十四五岁的小男孩,正太,不喜欢暴力运动,性格冷静,平易近人。

(身份:类人,和飞牛一样是艾勃隆同一时期完成的实验体。

品种:不详,推测是某种生物和人杂交而来的新品种。艾勃隆博士精工细作打造的一个类人,在外貌上做了很多修改,和人类长相没有太大出入,符合人类的审美观,继承了艾勃隆的意志)】

进入海陆之田,飞牛和罗克押送着小八前往这座孤岛的中央——BMS实验基地。海陆之田这个人造小岛上只有一个大型的建筑,也是岛上仅存的唯一一个建筑,即艾勃隆博士建造的BMS基地。

罗克和飞牛进入基地,以指纹确认开门,经过一道又一道关卡,最终到达基地内部。在这个圆柱体一般的空间内,罗克和飞牛搜视着艾勃隆博士,不见他的人影,看到的却是瑞贝塔博士,只有他一个人在基地中心,上前询问,“是新来的助理吗?请问艾勃隆博士在哪?我们有事急需向他禀报。”罗克上前鞠躬,很有礼貌地请教瑞贝塔。

“你是说艾勃隆博士吗,他到外面去采集白兰花的样本了,为了便于观察艾勃隆细胞和动物体细胞融合的过程。白兰花有利于减慢融合的速度,是非常有效的催化剂。”瑞贝塔脸上布满愁丝回答着,眼睛略微打量着眼前的两人,看着飞牛手上抱着的晕厥的小八,暗自心焦,艾丽娅也不知怎样了,心灰意冷的瑞贝塔把注意力全全转移到手中握住的试管溶液上。

“去培植地区找白兰花样本了吗?可是,可是刚刚我们从那边经过的时候怎么没看到艾勃隆博士?哎,算了!”飞牛自言自语思考起来。

“算了,飞牛,我们出去找艾勃隆博士吧!”罗克转头问过飞牛,低头向瑞贝塔告辞。

飞牛点头应允,将小八关押到实验后台处的旋转牢笼中,随后和罗克一并离开。

沉睡在旋转牢笼之中,牢笼缓慢地旋转,如同婴儿舒适的摇床一般,此刻小八也在此醒来。醒来,睁眼,熟悉的背影,看着略微驼背的白衣大褂的男人,小八欣喜地呼唤,“博士?瑞贝塔博士!”

瑞贝塔转头,机器人般看了小八一眼,继续从事着手中的研究。

看着未来的岳父对自己竟然是如此反应,小八不免伤感起来,然而伤感之余,小八不解的疑惑,“伯父,你在这边,这就说明——艾勃隆博士就是在这里吗?”

“这里是艾勃隆的试验基地。”随性地回答一句,瑞贝塔放置好手中的试管,又从试管架上取下另外一根试管观察起来。

“伯父,你为什么来这边,艾丽娅现在有危险你知道吗?”

“人是艾勃隆派去的,艾勃隆为了让我专心和他研究决定帮我驱除艾丽娅这个心结。不过你不用担心,艾丽娅作为阿修达利瓦西尔卡斯巴族人从小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无论有什么危险她都能提前察觉到于此避免身边发生不幸的事。”瑞贝塔博士像机器人一般地陈述,似乎已经没有了感情。

“话虽如此,可是伯父,你就一点都不担心艾丽娅的安危吗?你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帮助那种十恶不赦的大坏蛋,拿人命做实验、以弑杀生灵为乐的变态。到底是什么苦衷,你说出来大家可以帮你,伯父。”小八双手抱着牢笼,任凭旋转牢笼不停旋转,两眼直直地盯着瑞贝塔博士。

终于放下手中的工作,似乎有被小八打动的感觉,瑞贝塔转过头来看着小八,一脸低沉与严肃,“你错了,小八,我并不是被逼迫的,我是自愿来帮艾勃隆的。”

“什么。”止不住地惊讶,小八难以相信瑞贝塔在说什么。

“我知道所有的解释都是徒劳的,但是如果你和我一样曾经看过艾勃隆博士的研究,或许你就能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做了。假若我也不曾看过真理,那么我也能原谅从前自己的无知。”长叹一声,无可奈何间多了几分坚定的神色,“为了未来,我必须帮助艾勃隆。”

“为什么,为什么,博士,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难道说对于弑杀生灵你现在也可以变得麻木不仁无动于衷了吗?”看着自己周围牢笼中畸形怪异奄奄一息的人体,小八最终瘫倒一屁股坐在了牢笼之中。

瑞贝塔博士看着小八沮丧的表情,回过头无从解释,也不知道如何向小八解释,继续开始研究。举起试管在手中轻轻地碰撞。从两根试管的夹缝中突然看到基地之中的门打开了,紧随进入门的脚步声,艾勃隆博士来了,他正朝这边走过来。

失了神螺旋体跪地的小八慢慢恢复意志,盯眼看着艾勃隆,心理端量着,“这个家伙,这个家伙就是艾勃隆!”

“弑杀生灵?”艾勃隆重复着小八先前说的话。“弑杀生灵?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

“嗯?”小八被艾勃隆所说惊愣。

“我所用来实验的人体,都是一些十恶不赦的败类罢了,都是一些没有价值的人间极品。就是因为我用这样的人做实验,你就可以称我弑杀生灵?”情感察觉不到波动,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然而艾勃隆的语气却有着些微妙的调动,“如果要说弑杀生灵,你的罪孽可不一定比我少?”狡黠从下巴藏匿却又不小心流露,艾勃隆说出这样的话。

“罪孽?”小八对于艾勃隆说得话万分不解,对于这个曾经把修拿来做实验的家伙,居然说出这种话,直到现在还是令人很反感。

“回想人餐桌上的美食,身体上附着的衣物,貂皮象牙之类的收藏品,虎胆蛇心般的药材,这些不都是涂炭生灵的结果吗?或许你要对此反驳它们只是一些动物,对于猪狗之类日常都要食用的动物你们不会产生这样的概念。亦或是你要在此向我理论关于食物链的法则,一切都是为了平衡,证明你在餐桌上使用肉类并没有任何的罪孽。然而试想假若人不去干预动物间的食物链,大自然会有本身自己的食物链,自然本身也会发展地更好。人是有罪的,当然也就我自身而言,人类是有罪的,生命是平等的,我们无权肆意剥夺其他生灵的生命仅此满足自己的食欲或是各种贪欲。我们为自己创造法律,创造只属于对于自己有利的规则,人,伤害人——有罪,而人,伤害动物——无罪。我们为自己创造理论证明自己是对的。我们评判罪恶的标准,只是因为我们较之动物这样的物种,我们比之更高级,所以我们有生杀它们的权利,多么可笑的理论。既是如此,我创造了比人类这种物种更加高级的新品种——类人,因为高级所以可以主宰低级的生命,人就是这样一直信仰着自己创造的规则,然而当5年前类人发动战争要统治人类的是时候,人类却不愿意屈服,即便是面对对于自己更加高级的物种,就这样简单推翻曾经自己坚持的真理。高级主宰低级,人类为自己创造自己的规则,却又不能去承认这样的规则,这,不可笑吗?在自己的利益面前,推翻一直以来认为理所当然的真理,不可笑吗?”艾勃隆博士自鸣得意地阐述着关于自己的理论,沉醉在自己的理论中。

“我所创造的类人,是为了给大自然中的生灵一个面对世界发言的机会,让他们可以说出自己的心声,给自然一个平等的舞台,让它们一同分享现代文明的成果。

为什么评判罪恶的标准只能以人为基础,而把众生的生命全都忽略了,难道动物的生命是无所谓的吗,它们天生注定就是人餐桌上的美食,无论做任何的努力都无法弥补出生的不足、缺少人形的姿态?

我所从事的“永生计划”,并不是为了谋私利想让自己长生不老。我致力于让贤者得到永恒的生命,世界在腐化,人类与生俱来惰性、贪欲、凶残的本性,人类已经沉浸在屠杀动物享用美食的快乐中。人已经失去了同情善良这样美好的秉性,世界需要我的改造。

软弱不努力不进取的人注定要堕入深渊,现在的时代,类人和人类共处,区分邪恶的标准已经不能单单考虑以人为对象了。自然作为基准,罪恶与否不再是以出生、金钱、地位划分,享受生存的权利不单再以强弱划分。以永生的权利作为规范,让更有价值的人获得永生的权利,所有的类人或是人类,以这个目标相继努力,在竞争中成长,重塑理性的光辉,实现生命的高度。”

“生命?高度?这只不过是你自我的一厢情愿罢了!”小八戏讽着艾勃隆所说之话,“实在是让人听不下去了,你这个自我满足的家伙,你的理想,你只是想让所有的人都照着你的意愿行动罢了!”小八一阵见血指出艾勃隆的无稽之谈。

“按照我的意愿?人本身就是需要靠别人意愿行动的生物,在如今生活的种群如果不依靠法律这种人为定下的规定行事,世界早就乱套了,人的行事需要别人意愿的干预,最主要的,只是那个意愿到底正确与否罢了。而我的意愿,即是正确。

况且,我并没有完全要求人全都如我的意愿行动,你仍可以按照自我的想法生活,只不过得不到永生的权利罢了。”

“话虽如此,然而你所有理想的构思全都依靠在永生的基础之上,到现如今,看你的样子,应该连永生办法的边缘都没有摸到。说到底一切都是你为自我罪责辩解的谬论罢了!”小八继续坚持着自己的观点,对于艾勃隆的解释视而不见。

“如你所言,没错,你说的没错,假若我的实验没有成功,我便是罪恶的,我白白牺牲了人的生命,为自己的谬论寻找借口。不过正因为如此,我的内心明白,我必须做完我的研究,并且,我也必须成功。

我自知对于同种的人类,就我自身而言,我残害同胞,罪孽深重,如果你也这么认为,对我恨之入骨,我愿意交出我的生命,任由你们处置。不过,这些都是等到我试验成功以后的事情了。”低头暗自抬眼,艾勃隆坚定的眼神中透露着沉重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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