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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偶遇

夜幕慢慢降临,白天蜗居着的人儿一股脑儿涌出来行走在走廊中,雨后的西塘却是迷人!夜色里,河道两旁的红灯笼一一被点亮,像是欢迎每个人的到来!河道两旁的商号各个都摆满了小饰品,生怕我们这些旅游的外人错过了什么似的!

按照之前孙梦若所指的位置,边看边找,很顺利便找到了‘半朵悠莲’酒吧!并不是我方向感有多强,是西塘太小而已!

酒吧右门口写了甚多言语:‘新欢永远是欢,旧爱永远是爱’,‘天涯何处无芳草,喝完一杯再找找’,‘艳遇起点,亦是终点’等等,这些话语可真是露骨啊!这要是在上海,无论放在哪个门口,警察都会以扰乱社会,影响市容等义正言辞的口气给拿走丢垃圾桶!但此时,这些带点羞涩之意的语句放在这里,和西塘的每一处美景相结合,文字,看起来,便跟着显得有文艺气息起来!

走进二楼,稀稀散散的人儿坐在满是古色古香的凳子上。!空有其表’说的或许就是此类景象:与其说是酒吧,不如说是是文艺小资的聚集地,失恋人士或单身狗的收容所,以及更多似我这种解闷好奇的2B游客。当然,打歌DJ和跳舞美女自不会少,毕竟店门口写着呢:半朵悠莲--酒吧!

那个场景就好像很多人看过的的电影《心花怒放》中,剧组临时在洱海边搭建的‘夜色’酒吧一样:

画面放纵、潇洒,却又极其舒适,能让人找到另一种归属感!

点了杯橙汁,傻傻坐了半小时,正准备起身离开,便见文魏从门口进来!和他一起的,还有白天见到的纤细女子,说她纤细,是因为个人很高挑,头发很顺长,肩膀很窄,腿很长。长的跟那长豆角似的。不过面容,很是漂亮!

文魏选了正中间位置,背对我。然后,两人又开启只有对方没有他人无限循环的亲昵聊天模式!

文魏,你是真的没有看见我?是真的没看见?还是即使看见了也只是个无关痛痒的熟悉的陌生人?还是因为你身边的那位美丽女孩?

“大家好,我叫文魏,喜欢打篮球、排球等一切球类运动,我最擅长篮球,平常还喜欢旅游。。。希望以后与大家能相处融洽。”

第一次见到文魏,是在进入大学军训结束后的一场别开生面的新生欢迎会上,辅导员统一安排了所有当届的学生一起参加开学典礼。于是,我便见到了文魏,他的眉宇间,举手投足间,并不是有多儒雅或是多特别,而是他像极了一个人:古卓。那个让我魂牵梦绕,在那个夏天,让我第一次说出愿意为他而死的人!

“莫凡,你既然被极力推荐为团支部书记,想来同学们必定是认可了你某方面的能力,再此,我便不多做表扬。我现在就一个问题:每月系里都会有评选活动,你刚上任,你在团支书的评选工作中打算拿多少分?”

后面好几个声音都说着93、94、95分!我这第二学期突然被提任,我也不清楚做到多少才算好。上任团委高蕊蕊跟我交接工作也压根儿没说这事。要不就说90吧!

“90分,辅导员!”我大声且自信回答道,这个分数已经足够了!

“曹毅,这就是以你作为班长极力推荐出来的班团委?看来你们班你还得多费心!”怎么就感觉辅导员说得咬牙切齿呢!

话毕,同科不同班的其他班干部都笑了,这其中,就包括文魏!

后来才知道,月评分的基本分是90,同学悄悄告诉我的93--95分才算是较好分数,所以他/她们才笑我,只有我一个人是第二学期被提任上去的插队干部。虽然被嘲笑了,但那次也知道:文魏是他们班体育委员!

“莫凡!莫凡!”,回过神来,只见Emma带了几个朋友,因为出神,因为那DJ声太大,以至于Emma很大声的叫我!许是受Emma声音影响,隐约中感觉文魏朝我这边望了一眼才回过身继续聊天。

“孟俊?你?你怎么在这儿?”我盯着Emma所说的朋友之一孟俊,诧异问道!

“你们认识?”Emma反问道。

“你们怎么认识?他是我姐夫的弟弟。见过面!但不熟!”一边对Emma解释道一边打量着孟俊:一头干净清爽的头发,穿了一见白色衬衫,下面穿了一条比较简约又不失休闲风的黑色西裤,衬衫扎进腰间,再加上他一米七八的个头,比初见他时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不要用那么奇怪的眼神打量我,不就大半年没见吗?至于这么想我这哥哥么?”

我弱弱的心里说了个字:呸!

“太好了,你们俩认识,看来我们回去以后多的是机会聚会啊。”说罢,Emma顺道隆重向我介绍了她的男朋友阿瑞,以及同行的另几个朋友!

等我再回过神时,发现文魏不知何时已经走了。空动感瞬间爬满整个身体,继而一口气喝掉了面前Emma点好的一整瓶百威!

“啊!疼、、、”三分球准确投进,但由于弹跳用力过猛,导致文魏脚韧带受伤。一帮打篮球的同学全部围在了投篮板下。

“你把腿伸直,我帮你拉一下,揉一下,你忍住。”曹毅冷静说道。

“啊、、疼疼疼、、、别拉了,疼。”文魏用很悲催的声音制止着曹毅。

“我就轻轻的,你忍一小会儿。”

“疼、、、”

离他最近的地方刚好有个小缝隙,能看清他整张脸的表情:疼痛感充斥着全身。看着他疼痛的表情,我的心跳急剧加速,那疼楚的眼神,真的像极了古卓。那一刻,似乎觉得文魏就是古卓。双脚不听使唤的颤抖。以至于上课铃响了很久,我才缓慢回过神来,失魂落魄的向教学楼慢慢走去!

那个时候,我的惊慌失措,我的疼惜眼神。文魏,一定是见到了的!

“服务员,再来一打。”因着文魏的离开突然想着文魏那时篮球受伤的面孔,却被Emma大喊吧台服务的声音拉回现实!

“莫凡,你可以啊。你这丫头酒量不小啊。平常都看不出来。来,走着!”说吧,示意其他朋友一起举瓶。

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酒量不好。记得人生第一次喝酒是在高二的时候,一师哥回来看老余,顺便瞅瞅我们,便拉着一起出去喝酒聊天,记得我们那会儿的口头禅便是: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后来咕噜咕噜喝了一整瓶,不仅醉了,后来还长了一身红疹,记得当时,古卓还说我是酒精过敏!

当然,如今的酒量比起当初,肯定是好了很多,出来社会哪儿有不喝点酒的时候。但是像现在这般喝的猛烈,倒还是头一次,大学毕业那天都没有这样喝过。想想文魏,再想想古卓。再次拿起一整瓶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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