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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老张头

老张头,老张头是我的姥爷,姥爷是北方方言,就是外公。老张头,我肯定不是这么叫他,我叫他姥爷,这个称谓属于姥爷的同龄人,那些他的老同事或者老朋友,还有姥姥,他们那个年代的人总是带着纯真的色彩,即使结了婚也像革命同志一样,不像现在的老公老婆、亲爱的。姥爷在和姥姥的对话中也常常用老张头自称,所以不知是谁先发明的叫法。

从小我是在我姥家长大的,所以跟姥姥姥爷特别亲,对他们的了解也比较多。从我记事起,我姥爷就是个离休老干部了,所以空闲时间特别多,每天带我出去玩,或者给我讲他年轻时候的故事。姥爷是个很有故事的人,人长得也帅,我一直觉得他长得像******,做事雷厉风行,我从小就很崇拜他。

小时候我是无条件的相信他说的话,不过现在看来许多事情并不像他说的那样,有的事有夸张吹水,有的事他有却所保留,这在之后的一些事中我深深体会到,有些我刨根问底打听到了事实,有些打死他也不说,其他人处也无从得知,我就只能自己揣测了。所以,就用姥爷和老张头来区分,姥爷就是他自称的,老张头就是我了解到的。

这里要说到一个时间,90年代初,正值东欧剧变,苏联解体,世界格局发生重大变化,冷战结束,相信各位都在历史书里看过,而另外,书里没记载的,就是我的诞生和姥爷的离休。各位先放下板砖和拖鞋,前一件是对世界来说十分重大,而第二件则是我个人大事年表的开头,所以对我来说同样十分重大。由于我是家里的第一个第三代,俗话说隔代亲,刚从工作岗位离退休的老干部们,常常因为突如其来的清闲而不适应,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老干部活动中心。我的到来,让姥爷一下子重新获得了一种使命感,责无旁贷地把培养我当做了自己的人生目标。

据他说,从小他就我讲故事,先是给我讲神话故事,当时他买了一套中国神话的小人书给我讲。小人书,就类似现在的轻小说,有故事,同时也会有插画,每篇故事都会有配图,姥爷按照文字讲故事,而我则对图画更感兴趣。常常用手去抠画里的人物,最后把书抓的破破烂烂的,不过姥爷在给我讲过一遍之后已经滚瓜烂熟了,而阻止我也不见成效,也就任由我去搞破坏了。姥爷的童年十分不幸,他小时候还在打仗,据他说只上过两年小学,不过他的记忆力特别好,基本上过目不忘。他给我讲的最多的神话故事就是黄帝和蚩尤打仗的故事,可能是因为童年经历战争,而青年时期亲自参与战争,战争在他的人生中占有重要的地位,革命和斗争深深刻在他的心头。

黄帝的故事,其实和当时中国所经历的正好相似,学过近代史大家都知道,自从清朝末期开始,我们就一直被帝国主义欺压,各种大鼻子,老毛子,小鬼子纷至沓来,蹂躏中华大地。中国人民中的有识之士奋起反抗侵略,不过主流一直是来自民间,义和团啊,同盟会啊,也许是中国特有的文化土壤所孕育的组织形式更能团结人心。不知道大家看周星驰的《鹿鼎记》的时候,是否有注意到陈近南跟韦小宝说的话:识字的都在朝里做官了,所以只能用笨一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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