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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饭桌上的闹剧

躺在床上,想着母亲刚才所说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天底下有哪个母亲不希望子女好的,女大当婚,男大当嫁,家乡像我这样的后生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母亲说的确实不错。但我真的没有考虑过婚姻问题,现在连累老母亲牵肠挂肚,真是做儿女的不孝啊?然而上海的竞争激烈,让我难以停下脚步思考人生,挂起征帆航向前方才是我目前的处境,大上海从来就没有夜,这里的夜就像五彩斑斓的梦,勾勒起七彩人生的幻想。

冬天的阳光格外的温暖,母亲在边上心理更是踏实。尚未起床就能闻到母亲做好的早餐的味道,家乡的味道很亲切,母亲做的玉米粥真是一绝,很细腻、甜甜的,配上母亲蒸的白面大馒头,就着母亲带来的家乡的咸菜,吃了满满的两大碗,在上海从来都还没有吃得这么舒坦过,母亲看我吃得如此的精神,一个劲地叮嘱我慢点慢点,不要烫着喉咙,一个劲地夸着自己的厨艺,并说中午一定要让我吃一顿美味的家乡大餐,看着母亲的兴致,我特意在上班之前陪母亲逛了一趟菜市场,母亲买了一大篮子的菜,母亲的兴致很高,我便要求母亲中午多做几个菜,说中午要请几个朋友来家吃饭,母亲满口答应,说一定要好好表现,让朋友满意。说是请朋友吃饭,其实在大上海我能有几个朋友了,在办公室掰着指头数过来数过去就那么几个人,刘斯源、张优、吴泉、秘书爱娜还有我的助理殷志杰,本来上次要请爱娜和吴泉吃饭的,但由于张优的突然回上海,打乱了当初的计划,现在正好一并补上,一一打电话通知到位,其中吴泉是最为兴奋了,说中午一定会给面子,狠狠地吃上一顿。

为了迎接客人的到来,还没到下班时间,我这个业务部的经理就提前溜之大吉了,我得回家帮助母亲好好准备,免得母亲一个人忙不过来,丢了我的面子,请客菜要好,这是请客之奥妙,所以顺道就在饭店定了几个招牌菜。

看着母亲搞搞地挽起袖子,聚精会神的守着灶台,活像一个大孩子一样,边干活边和我拉着家常,我最怕母亲会问我的终身大事,没有想到的是母亲居然提都没提,这倒让我更加捉摸不定了。

第一个到的是张优,为了不至于让张优感到惊慌,我在电话里面已经给张优交代过我母亲的到来,可以看出张优是精细地打扮了一番的,这个懂事的孩子居然还给母亲带来了礼品。

“阿姨好,我是张优,陈戈的朋友!”张优主动向母亲打着招呼。

见是这么个漂亮的姑娘,嘴又这么甜,老太太很快就神魂颠倒了。

“你好你好,快请坐,陈戈快去泡茶!”母亲的大眼睛快要笑得眯成一条缝了。

张优没有坐,主动地要到厨房去帮母亲。

我哪里敢让她去帮忙啊,正好母亲也舍不得让她帮忙,我生怕母亲会多想。

“这是我的一同事,您老人家别想错了。”我得赶紧纠正母亲的思想。

“我知道,我又不是老糊涂。”母亲打量着张优,张优在母亲的眼神笼罩下显得有点忸怩。

我正准备再说点什么,新的客人就到了,毫无疑问,这次来的是吴泉和爱娜,两个年轻的姑娘出现在母亲的面前,母亲有点慌张了,我赶紧向母亲介绍到,但却发现要说清我们的关系又是那么地难,干脆都已“同事”冠名。

这么多的女人聚集在一起,要再没有人救场,我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好在母亲有活要干,厨房是母亲的天地,三个女人聚集在一起叽里咕噜,我和母亲在厨房里龟缩着,母亲扭头看着外面的三个姑娘,一会瞧瞧这个,一会瞧瞧那个,

“四儿,你怎么这么多女同事,我看都挺漂亮的,倒是挺难选择的,比你四大爷家的女儿漂亮多了,四儿,你怎么不告诉妈呢?让妈瞎操心。”母亲像是和我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

“妈,锅快要胡了!”看老太太心思不在,我赶紧提醒老太太,“您要再这样,我们中午全要喝西北风了。”

“好好好,妈专心做饭,一定会让你的同事们满意的。”老太太终于不再想心事了,把饭做好才是第一要务。

“咚咚咚……”敲门声再一次响起,离门最近的吴泉就像一阵风一样跑去开门。

来的是刘斯源,斯源在门口傻站着,探头探脑,这小子恐怕还以为走错了地方吧,

这小子底气不足的开口问道:“这是陈戈家吗?”

我赶紧出来把这小子拉了进来,“这可不是我家嘛!”

斯源淘气的打了我一拳,给母亲问过好,我就把他向各位女士作了郑重的介绍,这个高大上的男孩子立马就融入了女性的天地之中,这回母亲可不让我待在厨房了,说厨房太小,我在里面妨碍了她施展手脚,在没有地方待的情况之下,我只得转到了客厅。

约莫在饭菜要做好的时候,我的助理殷志杰终于来了,也许他是有所顾忌吧,所以选择在饭点的时候才来,人到齐了,当然就只等着开饭了。

母亲中午果然做了不少的菜,围坐在饭桌旁边,大家都一个劲的恭维老太太的手艺,吴泉更是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就吃,在我的印象里,吴泉应该是很斯文的才对啊?难道一直是我记错了,还是现在才见识了她的本质。

我当然是选择坐在老太太身边了,但老太太今天像中了邪一样,说什么也要坐在张优身边,我不知道老太太想干什么,但老人家的意见还是要尊重的。

饭桌上大家都称赞着母亲对的手艺,老太太一点也不谦虚,

“在我们那地方,我的手艺可是一绝,十里八乡的没有人敢跟我比,以后,陈戈结婚了,我天天给他做饭,给我媳妇做饭。”看老太太又快要像中邪了,我赶紧岔开话题,

“我妈想媳妇都快要想傻了,别听她老人家瞎说。”坐在旁边的张优脸颊红红的。

“你吃,看看我这个老人家做得合不合口味!”老太太给张优夹了一大块红烧肉。

我明显的感觉到周围人的眼光都在围着母亲的筷子和我的脸在移动。

张优赶紧把碗伸到了母亲的面前,接过了那块红烧肉,“香,真香,我从来没有吃过这样好吃的。”张优咬了一小口便说道。

母亲开心的笑了,“好吃就好,好吃多吃点。”母亲伸着筷子搜索着眼前的饭菜,我不知道母亲还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突然,碗掉到地上摔碎的声音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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