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甄颜微微一愣，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只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杀气。
甄颜抬起手，虚空中一掐，那复坡子捂住了自己的脖子，脸色苍白。
采石工人们没有一个敢上来阻拦，他们心里狂喜，眼睛里全是幸灾乐祸。
终于有人来治治他了，他们心里都是这样的想法。
“住手！”
甄颜蹙了蹙眉头，看着走来的人，是白帝城的九长老。
“谁准你在我的地盘撒野的？”九长老眯着眼睛看着甄颜“你莫不是以为城主宠着你，你就真的可以无法无天了。”
甄颜冷笑了一声，若是有人可以注意甄颜的眼睛，必定可以发现里面混沌一片。
她看着九长老，下一秒复坡子的脑袋和身体分了家。
甄颜舔了舔嘴唇：“怎么办，不小心杀了他。”
九歌重新飞了回来，落在甄颜的旁边，凉飕飕地瞪着那九长老。
九长老气得身体发抖，但是九歌身上的威压压得他抬不起头来。
甄颜已经接近癫狂，心中的癫狂。
楚越到处找人，容奕带着人回了白家，整个白家上下，气氛格外沉闷。
甄颜挑了挑眉：“九长老，我不想和你动手，你不要逼我，这些人曾经与我有仇，现在我回来报仇，你是要阻拦我吗？”
九长老的脸色越发难看。
“若是九长老实在不满意，呵，大可以等我办完事情之后，去禀报城主，你想怎么罚我就怎么罚我，当然，就是在你打得过我的前提上。”
九长老的脸涨得通红：“你不要太狂了，你这个妖女。”
“听闻九长老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突破了，并且拒绝参加长老的选拔仪式。”甄颜垂下眸子，冷笑了一声“这个世界可以狂的，就是有实力的人不是吗?既然九长老不具备这个实力，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比较好。毕竟白帝城对你不满意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可碍于城主，一直没有说出来而已。”
甄颜看着九长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笑了起来。
“这是白帝城的地盘，可不是你的。”甄颜眯起眼睛“你放心，我干完事情就走了。”
说完，也不等他的同意，就开始行动。
那一天，整个采石场血腥味蔓延。
甄颜如同一个杀神，将当年欺负过自己的人，欺负了个遍，不过他们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
脑子里似乎有一个人在对自己说：别怕，动手，跟着自己的心走，你不需要别人来管你，他们不会懂你的。
一旁的九歌看得也是心里发凉，但是心中本就有残暴因子的他，之后却是越来越兴奋。
采石场的动静，终究是惊动了楚越。
楚越到来时，就看见满地的血污，和站在一边，脸色苍白的工人，还有坐在屋顶上的甄颜。
“现在消气了吗？”楚越跳上了屋顶。
甄颜看着他，指了指地上：“你不怕我吗？”
“你从来不随便杀人，不是吗？”
“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