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你既然敢说能？还说得如此坦然如此利落，就好象你真的杀过十万人一样。
这样的话，格沙赫不相信，他的手下也不相信，辛八达同样不相信。别说十万人，就算给你一万人，排成排让你杀，你也杀不了。
没有人会相信这样的话，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不过既然望海这样说，格沙赫能怎么说？反驳说不相信？现在是商谈，不是争辩。争辩没有任何意义，只会将事情变得更糟。
从刚才望海的话里看，似乎只是条件没达到他的要求。那么望海的条件是什么？权利？金钱？还是女人？
格沙赫带着商量的口气询问：“不知我们要怎么做，望大人你才愿意帮我们？”
“推翻现在的国王，换个家族当王族。如果城主大人愿意当国王，我一样支持。”
望海这话出来，让在场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他们就算敢想，也不敢这样说出来。这样的话传出去，是要诛九族的。
格沙赫只是想与国王对抗，并非真的想推翻国王，这是两个不同的事。他们这些人之所以要对抗国王，是反对征战东土。只要不出征，矛盾就会消除。他们仍然接受国王的统治，不会再反对国王。
就是说，他们只是反对出征，不是反对国王。而望海则是反对国王，这是天差地别的想法。
“望大人，可能你搞错了。国王并不坏，我们不反对他，我们反对的只是征战。”
“如果国王同意不征战，你们双方是不是合好？”
“对。”
“那我呢？国王说不征战可以，你们必须杀了我，你们会怎么办？”
格沙赫不说话了。如果望海不提出来，有那种情况出现的话，他们还真会牺牲望海，换来他们的胜利。没想到望海早把这一步看穿，真是比布分教还老狐狸。
“可是，你这样是要和全婆驼国为敌啊。”格沙赫感叹道。
望海回他道：“哪有那么多为敌。只有被利益驱动的人才愿意拼死搏命。你们先商量，我回去睡一觉。”
布分教已死，天印教暂时不会再来。望海可以安心睡一觉，看看他们商量得怎么样。未来何去何从，他一点也不着急。
此次之事，如果辛八达不让他保护辛丽达，他也不会出手。如果他不出手，事情又会往什么样的方向变化？真不可知。
“城主，请进府详谈。”辛八达诚恳邀请格沙赫进屋。
格沙赫略微思索便点头同意，带着他的人进辛家。
丽达的母亲和其他辛家的人一样，一直在门口看着门外的事。望海进来，他们立即避开一丈远。等望海走过，他们又重新看向门外。
“老爷，你快点把那个望海赶走吧，他会把整个辛家连累的。”丽达的母亲看到辛八达走回来，不顾旁边的城主，先劝说辛八达。
“城主大人在此，你们不见礼问好，成什么体统！”辛八达怒斥他们。
这些人被训斥，连忙向格沙赫行礼问好。不过，见完礼后他们继续劝说辛八达，还说望海乱杀人，杀那么多天印教的人，这是想让辛家灭门呀。
“都给我闭嘴！没看到我要和城主大人商量事情吗！”
辛八达歉意地对格沙赫笑笑，带着他一起去书房。仆人送上热茶退去，辛八达为格沙赫倒茶。
“城主大人，你说我现在要怎么办才能保住辛家？”
格沙赫喝茶思考。现在的情况真的很难办，他一时也没有好主意。半晌才说：“说实在话，我也没有好办法。”
辛八达叹道：“我也知道难办。如果不是死了护法，说不定还有回转余地。现在别说死了护法，连分教主都死了。恐怕与天印教的仇，是怎么也解不了了。”
辛八达想到要把家族搬到客坡港去，那里因为与外界交流，天印教的势力没能做到一家独大。就是不知有没有时间让整个辛家撤离。
格沙赫也叹道：“没想到望海是这样一个人，他太冲动了。”
辛八达本来还想让格沙赫和其他人联名保辛家，可是想起望海说的话，他心里开始怀疑了。就算格沙赫现在保证，到时候会不会还能坚持？如果国王同意不出征，条件是处理他辛家呢？格沙赫他们会不会为了达成协议，同意国王的要求？或者说是天印教的要求？
“城主大人，看来我只能暂避客坡港，或者离开婆驼国了。”
辛八达说这样的话时，忽然明白了望海的意思。其实望海应该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就是解散天印教。否则，他辛八达就无法再在婆驼国呆得安稳，原来望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事情的原因，或许并不是丽达，现在辛八达多少已能想到这一点。丽达或许只是个借口，是布分教瓦解城主这些不愿意出征的势力的联盟的突破口。
如果他投向天印教，也许一切都可以顺利解决。可是投向天印教，他的关系网也就彻底破了。国内的生意从此会没落，只能依靠海商辛家收入会减少很多。
战争最耗费的不只是人，还有金钱。他投向天印教，必定要向天印教捐献大笔钱财，天印教也会拿他的行为做宣传。
归根结底，还是他辛八达的势力不够。财力是够了，实力却不足以保住自己的地位。布分教就是看准这一点，捡软柿子下手。
格沙赫不知道怎么说。如果望海能够站出来和他们联合一起，他还可以说保住辛家。现在望海不同意，他还真没那个能力保住辛家。
“如果望海能够和我们一起对抗他们，我还敢说保证你们辛家安全。可是现在望海不同意联合，我也没能力对抗天印教的高手。我们这些反出征的人联合起来，只是希望国王看到反对的人多了，考虑一下我们的意见。对不起，八达，我不能给你保证。”
格沙赫离开辛家，他要赶去和其他人商议。布分教在特里城被杀死，国王真要追究起来，他这个城主也有责任。望海应该也是想到过这一点，所以一定要格沙赫反国王，才一起合作。否则说不定哪天就被他这个城主给卖了也说不定。
辛八达等格沙赫离开，马上召集家里人商议。决定马上收拾东西离开特里城去客坡港，带不走的东西，他会委托人卖掉。
这个决定立即让辛家吵起来，还有些人马上让仆人去通知外面的辛家人，让他们赶紧回来。
“就是因为那个望海，如果不是他杀了天印教的人，我们辛家会变得那样吗？”
辛八达解释说：“如果不是他出手，丽达早被天印教的人抓去当圣女了！”
“他可以阻止吧，为什么要杀人呢？也怪丽达，如果她同意去当圣女，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
丽达忙说：“我不去当圣女！”
她母亲也站在她的身边帮她：“对，不能让我女儿去当圣女。”
“不如偷偷把他绑了，交给天印教赎罪吧。”有人提议。
辛八达摇头说：“这不可能。你以为天印教会因为他放过我们辛家吗？你想得太简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