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退,退。
面对穿宇枪在手的摄物高手,沙秋只能退。他有绝世宝剑,司马蓝有绝世宝枪。此时的司马蓝已经不是刚才的司马蓝,穿宇枪在手根本不再顾忌沙秋手中的春秋剑。
抢攻,强攻,猛攻。
一直退出十五丈,司马蓝才没有继续进攻。他想到伏魔棍还在那里,沙秋可以日后再杀,伏魔棍必须要先拿到手。
沙秋见司马蓝想返回,知道司马蓝的意图。他立即出剑攻向司马蓝,不让司马蓝回去拿伏魔棍。
刚才的退,并不是直线退。如果面对外气以上高手直线退,那等于是找死。
司马蓝看到沙秋居然敢进攻,回身再战。五招过后,司马蓝突然将手中的长枪扔出。
一手穿宇枪,一手摄物招式干扰沙秋,把沙秋再次逼退。
那柄被司马蓝扔出的长枪,象支离弦的大箭,带着呼啸声射向东鸫。原来东鸫想要拿伏魔棍,被司马蓝察觉。
司马蓝被沙秋纠缠,一时竟也不能马上去抢伏魔棍。他气得只能扔出长枪,想要射死东鸫,阻止东鸫拿伏魔棍。
奈何东鸫虽然受伤,并不算很严重。她听到风声匆忙躲闪,长枪在她身上擦出一道伤痕,让她心跳不已。
她还剑入鞘,拿起伏魔棍舞动两下,找到感觉后冲向司马蓝为沙秋助战。
她会一些普通的棍法,虽然招式简单,但因为伏魔棍是绝世宝棍,也有些威力。
两人战司马蓝,司马蓝仍然很轻松,把沙秋和东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如果东鸫没有加入,沙秋只能是边打边退。现在东鸫加入,两人退得没那么快。
一个白袍黑边人从远处疾奔而来,年纪七十八九,从穿着打扮判断应该是桓家的人。他看到三人在战斗,又过去看到桓蚕的尸体,气得哇哇大叫。
他大步跨跃冲向东鸫,对东鸫说:“把伏魔棍给我!”
三人早注意到来人,东鸫认得此人就是桓家另一名摄物境高手,抽空将伏魔棍扔给对方。
“你是何人?”司马蓝问。
桓占接过伏魔棍,立即舞起自家棍法打司马蓝:“桓家桓占。你又是何人,我这伏魔棍下不死无名之徒。”
司马蓝没有回答,气得桓占哇哇直叫。“你问我名字,我告诉你。为何你却不告诉我你的名字,无耻之徒,无耻之徒!”
沙秋怕他气乱了,连忙说:“他是司马家的司马蓝。”
桓占手不停嘴也不停,又问沙秋:“好小子,你又是谁!”
东鸫忙答:“他就是沙秋。”
她把伏魔棍给桓占后,自己抽剑继续联手围攻司马蓝。不过她的剑比不得绝世兵器,只能稍微干扰司马蓝,让司马蓝不至于那么随心所欲。
就算她放出剑气,也伤不得司马蓝什么。她的剑连极品宝剑都不是,修为又比司马蓝低,剑气打在司马蓝身上,被司马蓝的罡气护体挡下。
桓占:“你就是沙秋?那个痴情种?为了楚霓菲跑遍天南地北找药,现在又为东鸫放弃江山权力的傻子?”
这个桓占样貌粗犷,说话没有分寸。他的伏魔棍法也同性格一样,变化少实招多。
“痴情小子,快快与我一起杀了这个无耻司马蓝,我为你们俩办婚事。把那个楚霓菲也找来一起办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这个桓占居然说办婚事这样的事,真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痴情小子,你的剑太短。让我用伏魔棍缠住他的穿宇枪,你冲到他身边杀死他。”
桓占也不怕司马蓝听到,继续指示沙秋怎么攻击。他说完,棍当枪使,竟然全是以棍缠枪的打法,想用伏魔棍缠住穿宇枪,为沙秋挣得突进去的机会。
棍比枪重,真要缠斗,枪要吃亏。可是枪有枪尖,可刺。使棍的桓占要防止司马蓝突刺,否则会很危险。而且枪尖发出的枪气要比棍发出的棍气更具杀伤力,尖和刃出来的外气,如同枪尖和锋刃的延伸。
桓占以伏魔棍力压穿宇枪,叫道:“上!”
这是一个机会,沙秋进步三摇即来到司马蓝跟前。司马蓝自然不会傻呆在原地等死,看到沙秋上前时已经抽枪躲避。穿宇枪反而如毒蛇回头,刺向沙秋。
这一枪,象是早有预谋一样,恰到好处地正中沙秋突进来的位置。
“早料到你会如此,给我死!”
司马蓝咬牙切齿地大喊,将所有愤怒附在穿宇枪上,要将沙秋这个忘恩负义之徒杀死。对他来说,沙秋背叛司马家,不把春秋剑给司马家就是忘恩负义。这样的人只能杀,不能留。
沙秋左右躲闪后退,都无法避开穿宇枪的贴近。东鸫在一边因转变突然,跟不上节奏,只能心里干着急,为沙秋担忧。她想舍身救沙秋都来不及。
“叮!”
一声脆响,穿宇枪刺中春秋剑。原来沙秋利用躲闪的机会将春秋剑挡在胸前,此刻被穿宇枪刺中,枪头上的劲气透过春秋剑,撞进沙秋体内。
沙秋口喷鲜血,身体倒飞出去。
桓占伏魔棍低扫,正中司马蓝小腿。司马蓝“啊呀”一声,小腿被桓占打断。
原来桓占早知道司马蓝可以快速抽枪回防沙秋,因为这都是他故意的。故意说出来他用伏魔棍缠穿宇枪,让沙秋攻进去。司马蓝听到,心里肯定有所防备。
刚才那招枪法,桓占看出司马蓝故意这样刺好让他的伏魔棍压枪,这其实就是司马蓝故意卖的一个破绽。
桓占看出来,却仍然按司马蓝的意图去做,他要将计就计,牺牲沙秋为自己觅得打杀司马蓝的机会。
他的棍压穿宇枪时,没有用全力,好让司马蓝能够轻易抽枪。由于他做得没有那么明显,司马蓝还以为是自己的枪法高明能轻易抽枪。
司马蓝抽枪,桓占立即大胆追进。
这对桓占来说,也是冒很大危险的。如果司马蓝抽枪杀沙秋仍然是虚招,故意卖给桓占的破绽。那此时桓占冲向司马蓝就是在送死,就象他自己撞上司马蓝的枪口一样。
可惜司马蓝没有看出桓占识破了他的诡计,他以为桓占就是个粗人,只知道蛮打蛮干的无脑之辈。从桓占到来时的表现和动不动就哇哇大叫动怒的样子来看,桓占就是那种有什么就做什么,不会隐藏,所有事都表现在脸上的人。
只能说司马蓝判断错了,这个桓占表面装着傻大粗,却是个阴险小人。阴险得连司马蓝同样阴险的人都能骗过,司马蓝死在了判断错误之上。
司马蓝察觉险兆时,正是他刺到春秋剑上之时,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
小腿咔嚓被打断,司马蓝知道命不久,掉转枪头贴身回刺。
桓占被穿宇枪刺中左臂,他的伏魔棍打中司马蓝的肩膀。接着单手再打一棍,将司马蓝脑袋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