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末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家门,侧耳认真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确认辰洛不在家后才坦然的迈入了家门。
他像往常一样把钥匙放在鞋柜上面,换好了鞋子后直接奔进了厨房。打算先填饱肚子先。
吃饱喝足后,他回到房间搜刮好睡衣后走进了淋浴间。他要好好的洗个澡然后在柔软的床上睡个觉。
温热的热水从蓬蓬头流出,很快的淋湿了辰末的头发与身体。淡淡的雾气充斥着淋浴间。他闭着眼感受着液体的流动,单手把贴在额头的头发捋到了后面。
“呼……”
简单的淋浴后,辰末穿好睡衣刚打开淋浴间的门就看见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自家大姐。
「完了……」他在心里想。
辰洛用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来训斥几乎失踪一天的弟弟,平时几乎可以说逆来顺受的辰末突然一晚上没联系不回家的着实吓坏了她。以至于她一晚上没睡好天还没亮就跑去警局打算报案。要不是中途遇见在买菜邻居说昨晚有看见辰末她真的要把昨天来找她要辰末补习班地址的一男一女给告上法庭了。
而本来挨骂的人却龇牙咧嘴的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笑嘻嘻的蹭着姐姐的肩膀。这是辰末从小就惯用的伎俩,而且还屡试不爽。
也只有这个时候,辰末才觉得自己是个正常的孩子。他从小就父母双亡,是姐姐把他拉扯大。过早承受各种压力的他不知何时开始变得像个小大人一样沉着脸思考着如何如何省钱。后来辰洛事业突发猛进,从灶头小厨一下子变成了料理界的一颗耀眼的新星。生活质量也大幅度的改变,辰末再也不用为了省钱交学费而缩衣减食。但是那爱沉着脸不说话的性格倒是再也改不回来了。每每想到这些辰洛都能失落好久。辰末当然也知道姐姐的心事,只是这早已成习惯,况且他也不讨厌这样的自己。
辰洛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把蹭着自己肩膀的头往怀里放。“你啊……该叫姐姐怎么办才好。”
俗话说长姐如母,辰洛这是又当母又当父。从小缺失父母爱的辰末此时就如他的名字一般,沉默的享受着姐姐带来的与父母爱不同的爱。
但是辰末又立刻想起自己已死的事实,还有‘忘却’的事情。
「要是大姐忘记我了……」
他从辰洛的怀里猛的抬起了头,注视着被他的动作吓到的辰洛。
“大姐会忘记我吗?”他问。
辰洛怔了怔,对于弟弟莫名其妙的问话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姐会忘记我吗?”辰末又问了一遍,声音既颤抖又害怕。
「偶尔也会有啊,来自弟弟的不安。」辰洛静下心来,伸出手拍了拍辰末的头。自从辰末长大后她就很少做这个动作了,明明小时候还挺喜欢的。她勾起唇角笑的温柔。“不会!”
她说的很肯定。
「就算会忘记也好,我想要的只是这句话而已。以后就由我来保护大姐。」
辰末在心里默默的立誓,此时无关灭式者无关‘式’与‘器’。只是一个弟弟单纯的想要保护姐姐。
尤溪是被吵醒的,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学校此时操场上多了一群美名其曰回学校看看的高中女学生。而那一群女学生中间是一身西装革履的南凯。尤溪从四楼的办公室门外的走廊望下去一眼就看到了好不快活的南凯。一股莫名的恼火牵动了神经。她深吸一口气“我召唤你,锻力。”
十条绸缎听令而出,尤溪伸出手抓住其中一条。“A4-捆绑。”绸缎在尤溪手中极速伸长正确无误的把一群女生中的南凯给绑成了木乃伊状,尤溪满意的一笑抬起下巴轻篾的看着动不了的南凯,“回来吧,A4。”
捆着南凯的绸缎听话的往回收,当然是带着木乃伊南凯的。而那群女学生也对南凯莫名消失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最后是尤溪匿名给附近治安局打了个电话才平静下来的。
看着重新回归安静的学校,尤溪打了个哈欠。解除了‘器’的召唤。只是唯有捆着南凯的那条绸缎还没消失。面对南凯扭动着身体表示不满的动作尤溪只是伸了个懒腰“我要回房间再睡会,你就呆着吧。”然后上楼,开门,在关门。在空荡的办公室找到唯一的一张折叠床,躺下,睡意随之袭来,不一会儿尤溪就又回到了梦乡。
“唔唔唔……!!!”绸缎堵住了南凯的嘴,也封住了他的手。南凯,无计可施!
在他心如死灰时,一声熟悉的撕吼声传来。南凯扭着身子勉强的靠在了走廊的护栏上,觉着那声音似乎更近了一些。
确认了声音来自对面的高三教学楼后面的建筑物后南凯扭着身体打算去找楼上的尤溪,他的动作幅度太大刻不容缓的状态让他随着动作而发出“呼哧呼哧”的怪声。
幸运的是高三教学楼的后面其实是一大片的空地,似乎还是在售卖中的空地,中间插着一块写着“在售”的木板。
‘式’如液体的下体碾碎了那块木板,它似乎是在移动着去找寻可破坏的建筑物。
一辆绿皮的出租车悄声无息的停在了路边,“艾……新诚高中还在前面。”司机叫住了打开车门的顾客。
“嗯,接下来我走过去就行了。”顾客一边拿出钞票一边嘱咐着司机快点离开。开了15年出租车的司机几乎是阅人无数,唯独对这些顾客摸不着头脑。明明上车前急急忙忙说开快点开快点,现在目的地就在眼前了他又说马上停车。老成的司机只得摇摇头,寻着来时的路猛的踩下油门。一溜烟的就不见了车影。
“哎呀……这位师傅还真速度。不多事的性格我喜欢。”顾客看着消失的出租车这样说。
很快的,他又把目光放回了眼前的移动中的‘式’。“还好你移动慢,不然我这个非战斗人员可就麻烦了。”
这位能够看到‘式’的男人是一名灭式者,尽管他说自己是‘非战斗人员’,他上身穿着衬衫和马甲,下身是笔直的西裤与黑色的皮鞋。手上提着一个四四方方的旅行箱。黑色的头发下是一张稚气未脱的俊秀的脸。
他把旅行箱放在地上,开始挽起了衬衫的袖子。露出的小臂有着健康的肤色。
看着几乎止步不前的‘式’他又活动了一下手指,“看来你的移动能力还要跟进啊。”他喊着话跳进空地似乎在吸引它的注意力。
‘唔哄…………’
就如他料到的一样,‘式’改变了前进路线,缓慢的转着身在寻找着躲在自己身后的他。而此时,他在这空隙矮下了身子成功躲过‘式’甩动液体流动的动作。
‘式’也没闲着,挥舞着巨大的手臂向他砸过去。只不过手臂还没碰到他就又被他给躲了过去。挥空的手臂让‘式’差点摔倒。虽然下体是液体不会让它摔的很惨。
‘唔哄!!!’
似乎在恼羞成怒,‘式’挥舞手臂的频率快了一些。这样的动作在他看来非常的滑稽,“看来你还是一只不能调戏的式啊。”他背着翻了几个跟头离它远了一些。“那我就快点解决吧。”自顾自的说着的他闭起了眼睛。“我召唤你,目录!”与其他人的白光不同,他的光芒是带着淡蓝色的并且散发着许些腐朽的味道。光芒散的很快,一切似乎很正常的他手里多了一本厚重的书。书的封面有一颗凸出的蓝色菱形宝石,以宝石为中心雕刻着复杂的花纹。
他环抱着书高高的跳了起来,躲过了来自‘式’的攻击。“真狡猾,在我准备的时候攻击。”他是知道对方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的,但他仍然不断的说着话。落地后,他翻开了书。书中的绳蝇小字一个一个的冒了出来,不同于这个时代的字体裹着淡蓝色的光,漂浮在他的身边。他的眼睛飞快的浏览着,然后伸出食指点住了其中一个连贯的句子大喊:“武士的刀。”
那一串绳蝇小字随着他的话化成一把规规矩矩的刀。他一手紧紧拿着翻开页的书,一手抓住同样漂浮在空中的刀。在‘式’发出最后一声撕吼时结束了战斗。
刀随着‘式’化作尘土而消失,他合上书。看着没有任何损坏的空地说:“都说了我不是战斗人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