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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诗情画意

太哥和女神月下初见后,彼此的好感增加了不少。

诗情画意,是他们两个人甜甜美美小日子的概括。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他们在彼此的海面上,沿着海岸,并排地走着,身影瘦长瘦长的,映在水面的,浮动着,如暗香。月亮把黄昏叫回家,自己就自由自在地逍遥。

他俩一边走着,一边谈论着诗歌。

太哥有时故意走在女神身后,看着她袅娜的身段,吟起诗来。

女神有时静静地望着太哥,看得他不好意思,她就笑得很灿烂,如一朵向日葵,忽地绽放。笑完后,诗歌也写成了。

要是在古代,他们赌书泼墨,品茶观云,看看花开花落,在楼上眺望远方,然后感叹“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出游时,他们经过莲湖,正值荷花开放时节,会脱口而出“接天连日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要是恰逢初春,不经意说出口的或许是“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在无边的田野,春风拂面,他们或许又会想到“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幽情。”

他们时而听听小桥流水,时而闻闻诗书的芬芳,时而赏赏“半江瑟瑟半江红”的浓艳,时而聆听幽幽古琴琵琶,然后莞尔一笑。

有女神,太哥觉得每一天的升起太阳都很美很美,那些光也美化他的生活。

有太哥,女神觉得每一夜的月亮都很圆很圆,那些月光装点她童话般的梦。

如果可以,他们愿意就这样静静地靠着彼此,最好时光永远不会流逝,为他们停留在最美的风景里,无忧无虑,有滋有味。

你听,笑声此起彼伏,他们正在愉快地交流诗歌呢:

勃洛克诗选(俄罗斯诗人)

一《在高山后面,在森林后面》

1

在高山后面,在森林后面

在尘封的道路后面

在凄凉的坟冢后面

在另一个天穹下你绽苞吐艳

2

虽然,山顶上白雪覆盖

山谷却会穿上春天的绿衫

我怀着渺而痛苦的思念

往昔的一切仿佛就在昨天

3

在悲伤的梦境中我认出你

我把双手伸向你的面前

紧紧握住你那纤纤素手

并把遥远的名字反复呼唤

二《黄昏,春日的黄昏》

傍晚时分你是否又会等到小船

还有木桨和隔岸的灯火

并偿还你的心愿

——费特

1

黄昏,春日的黄昏

冰凉的海浪在脚下翻滚

心中充满缥缈的希望

浪花向着沙滩飞奔

2

是回音,还是远方的歌声

但是,我无法分清

在那里

在河的彼岸

哭泣着一颗孤独的心

3

是我的秘密正在实现

还是你在远方呼唤、招引

小船在颠簸,起伏

正沿着河流激进

4

心中是缥缈的希望

有人迎面来,我飞奔

彼岸一片反光、回声

还有正在降临的春日黄昏

太哥选了两首外国诗人的诗,想跟女神分享一下,切磋交流。谈恋爱,当然不止是帮女神买点早餐,提东西,逛逛街之类的,还有谈诗论道。

恋爱是美的,有诗的映衬,就锦上添花了。

“女神,你先谈谈你怎么看待这两首诗的。”太哥亲昵地问道,目光如水。

“不急,不急,我正看着呢。催,我会打乱我的思绪的。”女神没有从诗歌中回头,听语气是有点不高兴。

她讨厌思考时有人打断,也讨厌人家的催促。

“好好好,不烦你了。你想你的,我想我的。等一下我们再聊。”

太哥说完,也理解女神有诗人的孤独沉思情结,就不去打扰她了。他也一头扎进诗歌堆里,不去理会外界纷纷扬扬的热闹了。

“我比较喜欢第二首,第一首不怎么喜欢,所以我就直接跳过,直接说说第二首。”

迷迷糊糊中,女神的声音飘过太哥的耳朵。

“好。”太哥虽然还弄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回答,证明自己是每时每刻都是在乎她的。

“单是题目,就让人浮想连连。你想啊,春日,风和日丽,和煦的光轻轻地打捞着那些流水那些花开那些绿芽那些衔泥春燕。苏轼那首‘竹外桃花三两枝,春江水暖鸭先知。蒌蒿满地芦芽短,正是河豚欲上时。’写得生机,这就是春。正在我们陷入自己的世界时,诗人又奇妙地来一个春日的黄昏。‘枯枝败叶’不至于死寂,柳暗之中花明也见一二。在快要沉没时恰好有人拉一把,绝望穷途希望破土而出。多妙的题目!”女神一口气地说完,赞赞赞。

“高。分析得好!”太哥对女神的溢美之词,不曾吝啬一毛半分。

女神平时有太多上台发言的机会,所以她说了一串话,气不喘脸不红,从容自若。

她在自己的世界里,看着她亲自装修的世界,美不可言,接着往下说。

“题记引用费特的诗句,傍晚,小船,隔岸火,心愿。这几个词写得特别好。傍晚照应题目,小船是希望,隔岸火爱的指引和呼唤,心愿即目标更上一层楼。其实这是总体概括了下面诗中的内容。细细看,你就会发现四节诗都围绕着费特的诗展开。总分,过渡合理,链接自然,无穿凿附会。形神具备,看似很简单,实际上是深入浅出。”

“似平实则不然。语不惊人,但回味无穷,值得细品。是吧?”

“对。每一节都是浑然天成的一幅画,层层铺开,又缓缓收拢。诗中有画,画中有诗。”

“本来我不觉得这么美,被你这么一褒奖,我也觉得此诗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貌。”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对。”

“接下来,我要分析正文了。你可得竖起耳朵听啊!”

“当然得竖起耳朵听啦,难得听你说诗。好不容易抓到机会,我干嘛不听?再说了,你的声音那么好听,你那么美,我舍不得不看,我怎么会让你的美白白浪费,是吧?”

“少贫嘴。”

“我不贫嘴,也不滑舌。你继续说,我正竖着耳朵听着呢。”

“斜阳黄昏,海的清凉拍打脚板,浪花轻轻地啄着。玩着玩着,缥缈的声音从远处飘来,是回音,还是哭泣,分辨不清。我想我的秘密不安分了,它顺着你的呼喊,一步一步地走着。希望的小舟,虽常颠簸,但还是激流勇进毫不畏惧。希望在推进,新结识一些人,淡忘一些人。黄昏里,我仍是卧听来自诗和远方的呼喊。”

“既然选择了远方,便风雨兼程!”

“对。磕磕碰碰的伤,是光明褪下的壳。若脱茧成蝶,又如何不颠颠簸簸?磨砺是佛祖给你机会走向成熟,你若害怕,佛祖又如何加持于你呢?自救者,佛救之。”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有些痛,自己知道就好,无须四处散播。有些痛,盘旋心头,成为动力入驻双脚,让我们走得更远,也不会喊苦叫累。哀莫过于心死。心死,则累。心活,则生。”

“嗯。我想这就是诗歌带给我们的启迪吧。”

“人家常说诗缘于生活,高于生活。其实我觉得诗缘于生活,低于生活。生活每天都妙不可言,变幻莫测,无法捉摸。而诗歌是可以捉摸的,诗人想怎么写就怎么写,抽象的还是具体的,隐晦的还是直白的,看诗人喜好。但生活不同,生活给每个人都是同样的面孔,同样的诡异不可预测,它的心事无论我们如何竭尽全力还是摸不透一毫厘的心思。你说是不?”

“精辟。看来你还是有些斤两的。”

“怎么说得我浪得虚名似的?”

“不不不。是我用语不当。小女子失言,望公子海涵!”

“哪敢?你是我的宝贝,不海涵你海涵谁呀我!想当年,那些忙碌不停的日子,我可是废寝忘食,一心学诗呢。不说见解高明,至少我有一些阅读心得。读书,没心得,等于没读。鸭背上的水,虽然流过,可没有任何痕迹,这不是做无用功吗?”

“有道理。嘻嘻嘻!”

人越来越多了,他们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于是他们打道回府了。

时光流逝,但诗情画意的小旗飘在彼此的心里,想拔也拔不掉,舒舒展展地飘着,时不时发出呼呼的泛动声。

为你写诗,为你等候,为你卸下忧愁。

为你优秀,为你添香红袖,为你抚琴遮面含羞。

一个世界,两个人,流连诗的国度,兴不尽也得晚回舟。

夜来临,各自窗前望月凝眸,凝眸处,新愁一段一段地从眉间拔节而出。

相恋之后,心不属于自我,因为心有所属。而眉尖,也早不如初!

哎!那沧海一粟、少得可怜的陪伴如何才会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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