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球居然赶我走,真是伤心呐。”趴在干净的桌上,云若白垂涎地看着让人食指大动的菜,小心翼翼地掀开上面保鲜膜的一角,挖出一根肉丝放进嘴里,露出一副享受的模样。“球球的手艺越来越好了,我这个二爷当得真是太幸福了。”
“死若白,你脏死了!”不客气地拍开还想要偷吃的爪子,牧小芝直接把他推了出去。“干净去给我洗手,不然不给饭吃。”对着在洗手间又开始对上的许沐天和萧衍喊了一声吃饭便忙将汤打出来。
无视萧衍继续的暴躁,许沐天绕过他将碗筷拿到了餐桌上,见萧衍还杵在那儿不动,终于开了尊口。“去把菜端出来。”那淡定平常的语气,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之前萧衍的咆哮。
萧衍一愣,边抱怨自己为什么要听他的,边将煮好的菜端了出来,很熟练地将保鲜膜撕掉。云若白也慢悠悠地从洗水间走了出来,刚好撞见端着饭出来的牧小芝,入手是一阵的灼热。
“若白,把饭端出去。”
云若白几乎下意识地想要将手中的饭给扔出去,关键时刻还是及时刹住了手,忙快步走到餐桌,重重一放,就吹着自己被烫的微红的手。这让刚巧出来的萧衍笑得十分的幸灾乐祸。
“哟哟!这是怎么了?”直接挤开云若白,萧衍拿起饭勺一边打着饭一边十足十的落井下石。
“衍,让一下。”
正准备在踩几脚的萧衍却被身后的牧小芝轻轻地踢了一下,无奈之下也只能不甘不愿地拿着自己的饭碗坐回位置上。
将最后一碗汤放在餐桌上,牧小芝将手中的帕子放在一边,看着拿着勺子就要打汤的许沐天,又看了一眼还站在一旁直对着左手吹气的云若白。“若白,你干什么啊?不吃吗?”
“球球,我受伤了,你瞅瞅。”见自己吹了半天,不是遭到无视就是被落井下石,终于遇到别人的关心了,云若白忙将自己的左手可怜兮兮地递到牧小芝的面前。“今天这顿你得喂我。”
看着明明只是微红,却说的好像已经残了一样的云若白,牧小芝顿感无语,很好心的提醒道:“你伤的是左手。”
“我是左撇子。”
“……”她还真没有见过云若白用过左爪子来吃饭。
懒得再和他多说,牧小芝坐在许沐天的身边打起一碗汤自顾自地喝了起来,而萧衍更是不客气的猛夹菜。云若白见状,也只能默默地坐下,这个时候,还是肚子重要。
“球球,你怎么那么小气啊,才煮这么一点儿菜。”云若白端着还有大半白米饭的碗,看着桌上只剩下残羹剩菜的碗。一点点的将菜末夹到自己碗里,再打一点儿汤过来,可怜兮兮的啃着。
“我又不知道你们会来这儿吃饭,你们也没有告诉我啊,有的吃就不错了。”放下才扒了几口饭的碗,刚无聊吃了两个苹果的牧小芝并不觉得很饿。对于云若白的抱怨直接赏了一个白眼。幸亏她原本打算多煮一点儿饭拿来明天炒饭吃,不然别说菜了,也饭都没有他们的份。
萧衍满足地剃了剃牙,笑得十分的得瑟,幸亏他下手快。余光瞥见对面慢条斯理地进食的许沐天,那碗了可是对着一大堆的菜,足够配那碗饭了。果然是满肚子黑水的人啊,做什么都不委屈自己。
萧衍撇了撇嘴,门铃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牧小芝起身前去看门,而云若白却双眼熠熠地盯着许沐天碗里的菜,那叫一个蠢蠢欲动。
“我可怜的球球啊,来来来,给我瞅瞅,有没有好点儿?”拎着一个小小的医药箱的沈谦,一进门就拉着牧小芝来回看了看,一看那惨不忍睹的伤口,用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咬牙切齿道:“不过比起来我说,球球你可真是完好无缺啊。”
“啊?”牧小芝盯着沈谦眼睛上那闪亮的黑眼圈,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菲菲醉酒的那件事情,球球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吧?”逼近眼前那迷茫的脸,沈谦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那磨牙的声音连牧小芝都能听到。
“啊——”牧小芝慢半拍地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才想起,之前沈谦打来电话说丁雨菲醉酒的事情。不过她记得发过去的短信,可是很着重的表明说,不能留下外伤的啊。那脸皮形象可是这几个二流子的命根子啊。顿时摇了摇头,指着那看起来就十分新鲜的黑眼圈,用一种毋庸置疑的语气道:“这个一定不是菲菲打的。”
“而且都打了,为什么不能打的对称一点儿呢?”一左一右,连墨镜都省了。
“敢情你还嫌我伤的不够重么?”沈谦狠狠地瞪着牧小芝,却无法发作,还真被她说对了,这个还真不是菲菲那个火药罐子打的。可是他能说是被其他人打的么?打死他都不说!气闷地哼了哼,沈谦转身走了进去,便看见了坐在餐桌边正在进食的三只。
“啊——球球,你个死没良心的!好歹我还专程来给你看看身体,你居然只让那两只吃都不叫我吃!”痛心疾首地看着桌上留汤汁都不剩下的碗,沈谦更加的幽怨了。萧衍和云若白抽空地瞅了他一眼,对于他脸上的明显记号并没有多说什么,显然早就已经知道了。
“还有饭,菜就没有了,你要吃不?我给你打一碗。”无语地翻了白眼,乃这些二流子是当她这儿是餐馆么?一来就理所当然的要吃的。
“不要了,我早就吃过了!”狠狠的瞪着捷足先登的那两只,沈谦眼不见心不烦地直接拉过牧小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为她检查身体,询问平日里的情况,再看看过敏更为严重的部位。而餐桌这边却在此时显得有些安静,连吃饱喝足的萧衍都没有像平时一般找茬。
“我问了若水,不过她并不知情,只知道是曲丹聆发短信让她过去的,一到那儿就被球球拖着去喝醉。”将最后两口饭扒进嘴里,云若白优雅地抽出纸巾擦拭着嘴唇,不过那悠然妖孽的脸却没有半点笑意。“所以转道在曲丹聆知道了情况,看来于淼淼这一次出现可不是一个巧合的意外。”
一想到一见到自己就差浑身炸毛地曲丹聆,想要从对自己十分厌恶的人身上问出情报,那可是一个脑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