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想和曾经的朋友有任何瓜葛,就不要去。但是你也说了,那是你的亲人,亲人人生的大事,按道理是该去祝福一下。”在医院的时候,便从牧小芝口中得知,她并不想和曾经的任何人有任何的牵扯,更不能让他们找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第一次徇私地动用关系抹除了她的踪迹。“放心,只要你小心一点,他们还是不会那么快就找到你的。而且,逃避似乎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吧?”
见牧小芝的表情也知道她的一点儿心思,冉宇难得好心的劝慰了一次。然而,若是他知道,因为他的话,让牧小芝决定到婚礼现场,从而再与曾经的人纠缠不清,为此也看清楚自己纠葛的心,他一定不会开口。
“恩,我会好好想一想的,吃吧。”
牧小芝心不在焉地夹着菜,脑中却一直浮现着萧衍要结婚的消息。萧衍和小天两人虽然看起来一直都是不对盘的,但是那也是另类的友谊,婚礼的时候,小天也一定会出现的吧。只要她小心翼翼不被发现,再拜托萧衍为自己保密的话,应该.......就可以了吧?
“纨绔”艳公子与神秘女子将于下个月月初在圣帝豪酒店举行婚礼。
许沐天看着手中的占据最大板块消息的报纸,就连电视新闻都时不时插播着这个报道,而且这个情况已经连续一个星期了,仿佛要昭告天下一般。黑曜石般的双眸微微眯了起来,在牧小芝没有任何下落的时候忽然搞得那么高调,不用想也知道他们的用意。
一个月了,萧衍,云若白加上他,全力的调查,牧小芝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完全没有任何消息。除了她入住过医院的记录之外,一无所知。他从来不知道,牧小芝这么会躲猫猫。许沐天微微抿紧唇瓣,脸上一片冷意。
“这里的咖啡怎么样,还不错吧?”
许沐天抬眸看了夏青青一眼,并不作声。不过从放在他面前的咖啡杯并未动过便知道他的回答。咖啡,他只喝用自己亲手磨出来的咖啡粉泡的,若是外面的,就算再顶级,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欲望。不过三年前,还有有一个人是例外的。
虽然咖啡没有引起他食用的欲望,不过这里弹奏的钢琴却引起了他的注意力。这是他很熟悉的一首曲子——潮鸣。一首很少会注意到的曲子,却在当年,让牧小芝由衷的喜欢,一遍遍地缠着自己教当时根本就不会钢琴的她弹奏这个曲子。这也变成了他和她默认的手机铃声,直至现在都不曾改变。
夏青青也注意到了他面前未曾动过的咖啡,略微尴尬的笑了笑。“听李秘书说,你和的咖啡都是自己亲手泡的,连这里的咖啡都不能入眼的话,沐天你的手艺一定不错,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品尝一次呢?”
“我从不为别人泡咖啡。”许沐天完全没有任何的犹豫地拒绝了夏青青的试探。而这时,钢琴曲正好达到高潮,那种弹奏的特殊曲调,曾经也有一个人,每次到了这一段都会谈不上去,就算是弹上去了也会断断续续的。这让他下意识地往弹奏钢琴的地方看去,却是层层的轻纱和挂坠,根本就看不清楚里面的人,只是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
许沐天毫不留情的拒绝,让夏青青再度尴尬了几分。她一直以为,外界那些所谓的传闻,和之前的报纸,虽然是一场误会,但是许沐天并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她以为他心中是有她的,却没有想到,他对自己,似乎依然那样的冷漠。不过此刻他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她是不是该知足了?但是心中还是贪心的想要更多的东西。
见许沐天看向另一边,夏青青循着他的视线看去。“你喜欢这首曲子?曲调更特别,从来没有听过呢。”
许沐天收回视线,拿去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听着她没有什么营养的废话。正打算开口告辞,下一刻听到夏青青的声音道:“钢琴师似乎要离开了,要不要问一下她那首曲子是什么名字啊?”不过当她看到那背对着自己往后面走的钢琴师那乌黑柔顺的长发之时,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本就是随意看过去一眼,却在看到那消失在门边的身影的时候,许沐天整个人都不自觉的僵住了。
“沐天,怎么了?”见许沐天忽然站起身,夏青青疑惑地抬头看着他,意外地看到了平日里冷酷无比的脸出现了一丝的波动。
“我去一下洗水间。”许沐天没有看她,扔下这句话之后便快步往另一边走去。
夏青青张了张口,看着疾步离开的人,还是没有开口说什么。直到许沐天的身影消失在另一边,才冷下了一张脸。
而说要去洗手间的许沐天直直地往之前钢琴师离开的放追去,冷漠的脸上有一丝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激动。然而,将后台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人,让他有一瞬间以为自己之前是看错了。但是那么相似的背影,还有那熟悉的弹奏方式,若说是巧合的话,也太诡异了。
得到消息赶来的负责人一见站在后台浑身都冒着冷气的许沐天,心中不自觉地打了一个鼓。商业界的新星,让无数人都不敢得罪的人——战粟的贵公子。这么一尊大佛不在面前享受,居然跑到后台来,这一点让他疑惑的时候还带着一丝的忐忑。
“许总,您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是不是.......”
见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许沐天根本就没有那个时间和耐心去听他的废话,直接打断,冷冷地问道:“刚才弹琴的人是谁?”
“什.......什么?”许沐天那忽如其来的直视,让他毫无防备地对上了冷得让人打颤的视线,让负责人差点儿都忍不住想要后退。一时之间,根本就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