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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8 心与眼泪

结果,我还是下不定决心,去实行自己的计划,反正还有时间,计划再拖延一会,也不会有问题,就是用着这么无聊的借口,一次次拖延下去,过了好几星期,我和玛莉都没有行动,只是一直在观望着自己的目标。

虽然,内心还是被那不明不白的情绪困扰,但我没有表现出来,因为这样会影响计划执行…所以为什么被这家伙看出来了?“总感觉你的心情很差,难不成你更年期到了?”她无聊的发言,原本我该用书角重击她,可是我的确没这心情。

“哎…你都不理会人家,看来真的心情很坏,难不成你要杀死玛莉他们三个,又不好意思下手吗?”她百无聊赖的趴在我的桌子上打滚,随口的猜测着我烦恼的原因,很可惜差了一点点。

“要杀他们三个太简单了,根本用不着烦恼,杀死他们会不好意思的话,之前那些人我就不会杀了。”对啊…明明杀死他们根本没有感觉,也不会有什么负担,可是同样是人类,同样一起生活,为什么只有这烦人的家伙,我杀不了她…

突然她停止了滚来滚去,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我“那你是在烦恼怎么杀死我吗?”果然,她接下来就会猜这个,要是没有心理准备,我想就会像一旁的玛莉一样,被吓得连笔都飞起来…抱歉,这反应太大,我未必做得到。

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把手枪拿出来,对准了她的额头,她没有躲也没有什么反应,呆呆的看着我,我看着她的呆脸,不禁叹了口气“要杀你我什至不用动脑子,就可以把你这空空如也的脑袋打穿,麻烦的是其他事呢…”

我收起了枪之后,一旁的玛莉也松一口气,这家伙反应太过分了,又不关她的事…而杰克也继续打滚,不停胡乱猜测着,我决定把她的话过滤,完全无视她的行动…就这样,我不但放弃了一个最佳机会,还是在拖延到以后再算。

每天晚上都睡不着,书都几乎被我看完了,除了那本《龙傲天与玛丽苏》的心理书,看到一半我就发现这是小说,所以没有看也没有归还,这本书的无聊情节,也能令我入睡,所以每天晚上都在看,只是看不了几页,我就会睡着。

整本书都是在说一男一女,以扯淡的方式在一起,又以奇葩的方式遇险,然后互相确定爱意,说一俩句愿意为对方而死,感动敌人之后反杀,最后就在啪啪啪,每个故事都是在重复,看得人想睡。

不过,「爱」这种感觉有这么厉害,可以令一个人为别人而死吗?别人的生命,怎么可能比得上自己的…杰克…小说都是不合理的,还是别想这么多,不带脑子去看,然后睡着就好了,反正感觉这些复杂东西,我可能用一辈子都搞不懂吧?

醒来之后还是那样铁灰色的天花板,还是那一群互相残杀过同学,还是那恶心的老师,那怕是这样的地狱,我也想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那我就不用去面对,以后那些残酷的选择,也不用成为怪物了吧?

一回到课室,影子连露面都没有,只是在黑板上写上「老师想多睡几天,今天自由活动,反正能教的都教过了」,毫无责任感的家伙,但不用对着他的脸,我也难得轻松不少,就白痴得答应了杰克,陪他一起玩。

“哼哼哼…我可是为了没精神的你,看了整晚这本《简单游戏书》,就是为了用游戏治疗你的内心,高兴吧少年,我为了你看书了!”因为太过震惊她居然会看书,一时忍不住就答应他,而同样无聊的三人众,也加入了这场游戏。

“五个人可以玩的游戏…要不我们玩「奇拿(Killer)」,很适合我们的游戏呢!”她讲解完规则之后,我负责做公正人,他们四个在玩,真是的,说好用游戏治愈我的内心呢?当他们闭上眼睛之后…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吗?

机会来得太突然,我什至反应不及,总之…“「杀手」睁开眼睛,选择或不选择杀死人。”「杀手」是玛莉,她看到这么好的机会,也吓得全身发抖,两个真正的「杀手」都开眼了,现在解决这三人不是问题,只是…

“第一轮…没有人死亡,可以投票谁是凶手。”我们都没准备好,不要紧,这游戏可以有好几轮,这次我们一定准备好。

“反正没有人死,乱投票也不太好,那么继续吧!”杰克兴奋地说着,但我们这两位凶手,心情比她激动无数倍,随着他们再次闭上眼睛,我也拿出了手枪,对准了杰克的头,手在不停的发抖,比起第一次杀人时状况更差,所以我们又收手了…

“第…第一百轮,还是没有人死亡,要投票吗?”不,别看着我,我又不是那一直不杀人的凶手,他只是想找到最好的机会,他应该、可能、或者…是打算杀死杰克,只是时机还没到,他才完全下不了手。

“这游戏太无聊了,我们再换一个吧…”听到要换游戏,我不禁松了一口气,这游戏真是太挑战内心的素质,因为流程奇快,玩了才半小时,可是却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好累好累的,我已经想回去睡觉了。

恶梦一般的游戏时间,据说这些是小孩子的游戏,为什么有这么多的破绽,我都看到不下三、四百次出手的机会,可是每次都要在内心中挣扎,完全下不了手,最后连玛莉都放松地去玩,只剩下我一个人在纠结,现在的小孩子真厉害…

“哈哈哈哈!玩了半天,你也该放松…为什么你的脸更忧郁了,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我已经真正的心力交瘁,再玩下去心脏病都要出来,挥手告别之后,我回到房间趴在床上苦恼着,再这样下去不行,明天已经是月尾了,没有籍口再拖延下去了…

那么,明天就是下决定的时候,杰克和我之间,只有一个可以活着,到底我该怎么选择,不管选择那个,我都会失去不可或缺的东西,为什么…现在我才注意到这件事,那么,选择已经决定好了,果然《龙傲天与玛丽苏》是本有用的书。

………

早上六时正,杰克来到了我的房间,我听着大门关上的声音,我默默的转过身,用手枪对准距离我只有两米的她“杰克,今天我叫你来不为什么,就是为了杀死你。”我转身看到的是,杰克也拔出了匕首,对准我的样子,而她的脸上,果然没有震惊。

“嗯,我也想了好久好久,终于下定决心要杀了你,看来我们不但任务是一样,连想法都很相似呢…”杰克带着邻家女孩一般的笑容,原来她也是早就想杀我,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但是,去到现在原因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谁生—谁死。

“那么,为了我的未来,请你去死吧!”“那么,为了我的未来,我要把你杀死!”在语音刚下的一瞬间,子弹已经喷射而出,可是杰克不愧曾为士兵…应该说了解我吗?面对子弹的攻击,在我预判她行动的时间,她直接把匕首投掷出去,挡开了我的子弹。

接着,她滑步冲进我的怀里,一拳打向了我肚子,整个人像是被锤子打中一样,飞向了墙壁,她马上就再次冲过来,用尽全力的一拳,我不躲反进,拦腰抱住杰克,把她整个人扑到地上,我在地上和她扭打着,可是她的身体素质太好,我马上就被她反压在地上。

她拾起了匕首,对着我的颈子就想刺下来,情急之下,我用枪对准反方向开枪,同时放弃抑压反作用力,令枪重击杰克的头,把她整个人都打飞,当然我的手也脱骹,整只手暂时都动不了,而杰克则满脸是血,好像引起了脑震荡,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站不稳。

我用手枪对准了她,而她的匕首也对准了我,我只有开一枪的机会,而她只要避开这一枪,我就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被她杀死。

就在这一瞬间,门被什么人打开了,虽然,我们两个的注意力都没有被分散,但是我们也在这瞬间开始动了,她在地上一滑铲,同时用匕首刺在我的大腿上,她正想站起来的时侯,我强忍着痛楚,一脚把她压在地上,同时用手枪对准了她的头,胜负已经决定了…

“看来我输了,明明我觉得自己嬴定了…对不起…”杰克在我的眼前哭了起来,果然我的决定没有错,杀死她是正确的选择,我不会后悔…虽然不会后悔,可是…这种内心宛如刀割一样的感觉,让我真的有点下不了手。

“我可不想败给你,毕竟不能让你手染我的鲜血,这个罪孳…让我一个人承受就可以了,你最后还有什么想说吗?”我也不知为什么,只是想紧紧的抱着她,可是我也不敢抱住她,只要给她一瞬间的空档,她就会出手杀了我吧…

“你的表情其实挺好猜的,不要哭了,有你陪着我真好,你以后一定要记住我,好吗?”

“当然…直到我死亡为止,我都不会忘记你。”

那怕是消音枪沉顿的枪声,在小房间之中回响着,结果,我还是没有流下眼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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