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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一骑当千(中

视角切换·兰斯。

10月1日,华盛顿外郊。

“干掉死灵法师,是你唯一的任务。”我是这么对泰勒说的,也就意味着我必须独自承受六个同层次敌人的攻击,这难度一点不比干掉死灵法师低;即便如此,泰勒对付死灵法师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更何况短时间内?

没有多余的精神考虑泰勒怎样作战,我得先处理自己的问题。记得之前作战会议上泰隆说过,当时秦明牵制一个无头骑士而他去对付死灵法师,眼前的境况何其相似虽然我要面对的远比秦明面对的一个无头骑士强得多;有句话叫“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是不是应该自嘲比秦明更强呢?虽然秦明的实力确实不怎样,一个是老师一个是军人,所处的环境都不一样;除了他的奥术是强大的时空系之外没什么能与上校级别的体术者抗衡的。

要对付三个无头骑士和三个憎恶,麻烦的自然是无头骑士,憎恶的速度太慢基本上伤不到我,虽然憎恶很肉我也难以真正的伤害到憎恶,真实可恶的大型死灵单位。神圣天马的维持和长距离飞行已经消耗了我不少的灵力和体力,虽然凭借内息恢复着终究没办法支持太久。

泰勒:“你能应付么?”

兰斯:“不用担心,以体术者之名,就算是死也要将它们拉下地狱。”

泰勒:“活下来,回头我请你喝酒。”

然后泰勒就越过憎恶直接对死灵法师a进行攻击,融入音波力量的指枪胜过了普通枪械的攻击力,打在死灵法师a的白骨装甲上,出现一道道裂痕。这时候憎恶和无头骑士的攻击也到了,憎恶速度虽慢距离却近,巨大的腐肉的手掌拍向泰勒当然被轻松躲开,只是躲闪需要时间,死灵法师a又有时间施展魔法。驾驭神圣天马掉头接近憎恶,天堂之枪全力刺入那憎恶的肚子,却如同刺进了棉花不起作用,尽管不知名的稠状物开始流淌,连头颅都不是弱点的死灵还会怕躯干上的伤害么?我不由得无语,但是这样好歹让憎恶注意到我而不是去干扰泰勒对付死灵法师。

对体术者而言,以体术者之名是很高的誓言,相当于骑士的荣耀,同样出身于体术者的人知道体术者作为没有奥术的奥术师经历了怎样的痛苦,我们的信仰便是我们共同的苦难的训练,能够从那毕业就代表着我们有着被认同的实力,也让我们无条件地能够将自己的后背交给自己的同类;所以泰勒不再跟我坚持,只是让我活下去,这算是很好的祝愿吧。

抽出天堂之枪,枪上已经染了不少污秽,基本都是憎恶的,无头骑士还没有这么凄惨;为了避开憎恶的攻击顺着憎恶的躯干闪开,这时候无头骑士bcd都已经接近了,要同时对付他们我还不能跑,就让他们自己内耗吧,将战火引到憎恶身上。神圣天马略为俯身,以憎恶的身躯作为大地积蓄力量,我也在准备着不多的灵力,见无头骑士bcd已经冲来,两支长枪各自染上了浓烈的黑暗与死气能量,我知道自己是没办法同时对抗两个无头骑士的;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枪出如龙,左右敲击让两者的长枪偏离,虽然各自努力控制还是刺入憎恶的身躯;憎恶这种大型死灵单位身上多是腐肉,也没有护甲什么的,长枪很容易刺入,虽然没办法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无头骑士似乎是注意到我的战术,竟不急着出手,无奈之下只好离开憎恶的身躯,落到地面战斗,这里的地面当然离我方部队比较远,都是小骷髅什么的,就算波及周围也无所谓,或则说我更希望战斗的余波把这些小骷髅解决了。无头骑士没有犹豫就追了上了同样落到地面,就算会飞行也是在地面更能够发挥自身的实力,不管是我还是无头骑士,虽然飞行和灵活却也失去了大地这个力量的源泉;仿佛又回到了几千年前的古战场,高超的武艺和精良的冷兵器就是建功立业的依据;后方憎恶也跟着跑过来了,他们还真是看得起我啊。

趁着憎恶未到(憎恶虽然笨重,但是很肉而且力量强大,毕竟也是这个层次的大型死灵单位),要先解决无头骑士。三个无头骑士排一排向我冲来,我当然是毫不畏惧地正面冲击,英勇的骑士绝不该后退半步;神圣天马的羽翼已经收敛,外表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白马,或许我成不了白马王子,但此刻我只需要成为最优秀的骑士:坐在马鞍上,双脚已经离地,却能感觉到神圣天马宽大的背部是那么踏实,我的视线超出平常一节能够看到更远的地方;这没有让人沾沾自喜的高高在上,反而因为更加接近蓝天显得自己更加的渺小;它的步伐稳健有力,虽然不是我自己在走也能够感觉到,它的心与我同在。

(这里的神圣天马在本质上是灵力在奥术作用下变化出来的存在,不算是生物,但在少量特殊情况下即便是能量幻化的单位也能够诞生自己的意识,兰斯的神圣天马正处于这一道路上;顺带一提上面有些是我参考骑自行车想象的骑马的感觉,没骑过马……)

神圣天马准备好,右前腿开始发力重重的一踏,整个身体突然前进,剧烈摇晃使人不安,若是畏惧反而更加不堪;这个时候应该呐喊,驱散心中的恐惧唤醒沉睡的勇气,然后勇往直前挥动手中的长枪浴血疆场。我的眼神像是落入陷阱的狮子,虽然惨烈却有着难以匹敌的凶厉。握着长枪的双手微微调转达到最佳的角度,对面的无头骑士也做着最后的准备,虽然骑士无头战马还是有眼睛可以看得到,另外达到3000+甚至接近4000灵力层次的存在一般都有肉眼以外的感知方式,像是体术者的灵觉,所以不是专业刺客基本不可能偷袭成功,我倒是不清楚天国公会里面有没有专业的刺客,感觉这职业在奥术师的战场上已经与时代脱节了吧。

兰斯:“我记得,无头骑士也是有自己的意志吧?”

(身为奥术师、体术者、军人、骑士,我的身上似乎集中了太多的东西,而这些东西也构成了现在的我,将所有的有点集中起来具备更加强大的力量;但是对于无头骑士,似乎没有太多的了解。我应该具备这样惺惺相惜的感情么,如果对手是丑陋的死灵的话?这也不是种族歧视什么的,但对于死灵什么的我还是有点介意……)

无头骑士b:“人类你知道么,在死灵世界我是一方领主。”

兰斯:“这跟我的问题没什么关系。”

无头骑士b:“你的问题跟这场战争也没什么关系。”

兰斯:“我应该这么说吗?你虽然没脑子,但是智商不低啊。”

无头骑士b:“我知道,这对人类来说很难理解,然而事实就是如此;另外,绝大部分死灵都不是天生的死灵。换言之,说不定在你死后的某一天,也会成为我死亡灵世界的一员无头骑士。”

双方的语言都只是试探么?高手过招往往在片刻之间就能决定胜负,若是太过深究语言可能导致精神上的疏忽,但是太过无味的语言又不可能导致对方的失误。语言并不影响双方的准备,这个层次稍微分心二用不是什么难事……

兰斯:“我拒绝。”

我想了想,或许不排除那种可能,但是此刻的我,还是人类;当我的势达到顶峰,神圣天马载着我与三个无头骑士仅有十米之遥,不敢迟疑天堂之枪枪出入龙(体术·冲拳附加到天堂之枪上,这将是我最后的手段);无头骑士始终不可能将他们的攻击合到一处,毕竟是在高速奔驰的战马上,不管多么协调的配合都有些许的时间差,这点时间差对于骑士的战斗已经足够做很多事了——天堂之枪与无头骑士b的长枪碰撞的刹那,纯正、神圣的灵力与黑暗、死灵的灵力剧烈冲击到一起,仿佛水火不容的的两股能量从双施压被迫集中混合、压缩达到极致,这种极致同样是相当危险的,肉眼看不见却透过双方的武器传到过来。就像是冷兵器中长兵器对撞是武器的震动会伤到手,即便我们已经下意识地输出灵力护住双手也抵挡不了这股力量,内在的破坏不会立刻表现出来,骑士的战斗中也不允许露出受伤的模样使自己势弱,所以我和无头骑士b都保持原状,仅仅是长枪的碰撞后收回,再立刻发动下一次攻击,即便最后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如果跟无头骑士b死磕显然对我不利,就算我能够战胜无头骑士b后面还有无头骑士cd,另外无头骑士a也不过是暂时丧失战斗力,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再次出现在战场上;而且无头骑士b也不会让自己孤军作战的,已经说过他们有着自己的意志,利害关系的权衡还是会的,谁也不想单独面对我而让其他无头骑士占便宜,这样的结果就是他们三者各出一部分力量与我抗衡。当然即便只是这一部分力量也要超过我,在无头骑士b与我对攻后的刹那,我来不及准备与之抗衡的力量,只能勉强挥动天堂之枪的枪尾扫向无头骑士c,两相交击当然对我不利,只是我巧妙地以自身为轴长枪相当于杠杆,无头骑士c超出我的力量转化为转动杠杆的力量,用这力量转为天堂之枪下一次的攻击抵挡无头骑士c的进攻。

怎么看我都是劣势,即便我本身的实力超过他们任何一个;即便我身为体术者的内息使我的恢复能力远胜于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即便天堂之枪的品质以及我的枪法胜过他们;即便在这狭小的他们担心无伤而难以发挥自身的实力;即便我为了不陷入他们的包围而无法脱身一直保持高速移动迫使他们保持着与我相同的方向与速度,反而消耗都要比我大;即便天堂之枪上附加的冲拳更能透过武器将波浪式的攻击传到到他们的身上……唉?不知不觉间的这些优势,似乎让处于绝对劣势的我看到了一丝胜利的希望,或者这就是我一开始就已经在准备的了。

无头骑士b:“其实我也是拒绝的,没有谁会想变成这个丑陋的模样存在于一个丑陋的世界,然而那并没有什么用;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们能够做的只能是接受。在死灵的世界里,如同瘴气弥漫的蛮荒之地,腐肉白骨遍地,所有的死亡灵都在那样悲哀的世界里叹息,存在是漫无止境的无味,又还得搜集腐烂的东西补充自己,即便是如此的恶劣,我们也不得不坚强地‘活下去’,像是人类从原始的物种进化到原始社会阶段,死亡灵世界的等级由此诞生……”

这是所谓的死灵世界的文明么?听着好有道理的样子,我(兰斯)竟无言以对,怎么都觉得很奇怪。环境能够造就圣人,环境也能够造就变态,无头骑士b似乎要讲述他在那个世界的经理以及如何变成现在的变态,呃,或许在那个世界这样才是正常的。无头骑士c和d都沉默着一言不发,但是我相信他们也是有着自己的意志,在这个连奥术师都存在的世界里死灵“活着”也不是什么不能想象的事吧?虽然“活着”的形式不大对就是了。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为其死后也不能安息感到同情,但既然你已经死了,又憎恨着这个让你重临偏偏丑陋的世界,那么,我来让你再次长眠!!!高速的移动已经脱离了憎恶的攻击范围,我和三个无头骑士就像是四辆高速奔驰的赛车,稍微接触就能够“车毁人亡”,那种速度不是开玩笑的,天堂之枪在战斗中不慎挂到了地面的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石头立即破碎飞溅打到神圣天马的四蹄上差点让我落下马;更为严重的是持枪的双手受到几乎相当于与无头骑士长枪硬碰程度的伤害,如果这时候真的装上了什么的话,就像是空中的飞机撞上鸟儿会被那么渺小的东西导致坠毁(冲击力=质量*加速度)。无头骑士也有这种情况吧,这是身为死灵的他们在这方面的承受能力似乎远远超过还是人类的我……

(记不清前面有没有提到奥术师不是人类。身上感染黑暗世界的DarkLight并且通过ReLight变成奥术师的存在,以人类为基础在很多方面已经变得不是人类,但在心理层面和部分生理层面还是和人类相近或者相同,说是人类或者不是人类都有道理,只是说是人类更侧重于精神文明的层面,说不是人类则曾终于生理特征方面。

太玄说系列小说中,人类在大多数情况下被其他种族认为是弱小低劣的存在,指的是生理层面具备人类特征的人类主体虽然后来那些种族几乎都把这个当成全体了——对于某些特别出色的人甚至具备颠覆其他种族的存在,由不得他们不承认当然他们的意见不是那么重要了,可惜这少数人无法改变整个人类种族;而文明层面的人包括我们现在提倡的“人”的概念应该是具备一定智慧以及品质的人,这个人类的概念就略显抽象但是是一种相当高级的存在了吧。

现在修订将一开始不具备奥术的存在成为损种奥术师,只是这种称谓似乎对那些存在来说不是很好听所以一般不用,之前提的体术者中有不少这类;但是因为具备双重甚至更多奥术的奥术师存在,相应的损种奥术师也不是没有获得奥术的机会,大概是在灵力3000+的层次,多数奥术师的第二奥术也是在这个阶段获得的,像是泰隆、泰勒、兰斯等都算是这样的损种奥术师吧,这也算是大多数损种奥术师的极限所在,只有获得奥术才能够才能继续提升,这个时候将损种两个字去掉;当然我没说获得奥术就一定能够继续提升,大多数奥术师还只是这个层次呢,区别只是有没有这个成长限制以及一开始就有奥术往往比较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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