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夜澜打开书桌的抽屉,里面放着用牛皮纸包着的绿矾。“快过来看看!”
听到温夜澜的呼唤,众人都聚集到一起。
“这是绿矾吧?”温夜澜将牛皮纸摊开。
“芷芸的尸体是在两个乞丐在破庙里发现的,她的脸上被泼上高温加热后的绿矾。”
温夜澜心里一惊,芷芸面部腐蚀原来是被泼了硫酸。
“小川,去把刘岩带过来!”
“干什么你!”刘岩不满被顾小川压制。
“刘公子,希望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冯谦宇指着桌上的绿矾。
“放开!”刘岩猛地甩开顾小川的手,“我烫伤了,这是我去药铺抓的药!”撸起袖子,手臂上的确有一块烫伤。
“说吧,案发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那时我已经睡下了!”
“那就是没有时间证人?”冯谦宇冷哼一笑。
“我在睡觉要什么时间证人?!”刘岩急红了眼。
“芷芸没经过你的同意就将你的孩子打掉,你想杀了她也不是没可能吧?”冯谦宇拿出手铐,“不管你有没有做过,我都得先将你带回警察厅。”
刘岩被冯谦宇带走,醉春苑回荡着刘凤仪的哭声。
翌日清晨,柔光温润着初醒的恬静。
警察厅办公室里的长桌上散乱的卷宗,氛围沉闷。
“刘岩有没有交代出什么?”冯谦宇用钢笔轻轻敲打桌面。
张海点燃一根纸烟,摇摇头,“昨夜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肯说。”
“若刘岩是凶手,之前的推断就得全盘否定!”
“我倒觉得凶手不是刘岩。”温夜澜深思片刻说道,“芷芸毕竟与刘岩有过鱼水之欢,就算她打掉孩子。他一怒之下杀了她,为何还要残忍的将她的脸毁掉?”
一直沉默不语的林景枫破天荒的点点头,“无论作案的手法如何改变,凶手也不能掩盖他报复性毁掉死者面容的意图。”
“但目前种种证据都指向刘岩,而且死者与死者之间也没有任何关联。”
“其他人我都一一调查过了没什么嫌疑,目前看来刘岩的确可疑。”张海弹了弹烟头。“不对!还有黄玄昱,三个死者都去过水云轩。但他始终不说案发的时间他在哪?我也派人蹲守了他几天不过什么发现。”
冯谦宇提议再将案子梳理一番。他手中拿的是秋月的卷宗,一只手背负在身后,在窗边踱步。偶尔靠在窗边静静思索。
温夜澜翻看的卷宗则是素环的,刚才还争执不休的长桌上顿时一片静谧。
“探长,有人找您。”
来的人是薛宏,他不再像昨日一身酒气,看样子是收拾了一番。
“张探长,冯大人,秋月的案子怎么样?”薛宏很是心急。
“没什么进展。”张海将纸烟丢在地上踩了踩。
薛宏哽咽道:“请你们一定要将凶手捉拿归案,家中桌上还放着秋月刚给我买的药,她真的是个好女人!”
在场的人也不忍心拆穿秋月有姘夫这事,怕是说了薛宏更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