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枫早早来到日月湖,望着湖面层层泛起的涟漪出神。
“景枫少爷。”身后传来冯谦宇的嗓音。
林景枫微微回神,“来了?”
冯谦宇随意找了个船夫询问,“你们这有叫永成的船夫吗?”
“永成?没有。”船夫操着浓重的口音,笃定的摇摇头。“叫永康的倒是有。”
“他人在哪?”
“就在那!永康!”船夫指着停泊在湖边的木舟,穿着破旧发黄蓝色短褂的男子痴痴地看着手中的东西。
愣了好一会才转过头,“怎么了?”
“有人找你!”
男子黝黑瘦弱,空洞的眼神盯着他们。起身将手中的东西收进衣袋。慢悠悠的走上岸边,突然调头拼命地往胡同里跑。
“站住!”冯谦宇追着男子的步伐。
男子将胡同里的竹竿全数扫在冯谦宇的身上,却发现前方已没了路。
“你逃不了的。”冯谦宇走上前将他的手铐住。
男子顿时没了生气,垂着身子。
“澜儿,你还记得我吗?”林景枫没头没脑的说道。
温夜澜看向林景枫,有些摸不清他的意思。
林景枫摸了摸锁骨旁的玉坠,自语道:“应该是不记得了。”
温夜澜脑海里模糊闪过两个幼童嬉闹的场景,定睛一看林景枫的玉坠。
温夜澜一把扯下脖上的玉佩,“你能把玉佩借我看看吗。”
温夜澜将两块玉佩贴近,竟能合二为一。
“我们俩的玉佩是一对?”
“是素兰夫人给的…”
冯谦宇揪着男子原路返回,林景枫和温夜澜的对话被打断。
男子沉默不语,另一只自由的手伸进衣袋拿出绣着鸳鸯的锦囊。
“这是素环绣的吧?”温夜澜试探道。
赵永康拭去眼角的泪水,长叹一声,“我和素环自幼青梅竹马,素环娘亲去世后。我和她就来到县里讨活干,她跟着我吃苦受累…”滚烫的泪珠落在锦囊上,“都怪我没本事,保护不了她!”
“案发时间你在哪?”
“我在赌坊赌钱…我以为你们是找我讨债的。”
冯谦宇打开手铐,赵永康却揪着他的衣袖,“大人请务必将凶手捉拿归案,让素环安息。”
说完他回到木舟上,犹如空泛的躯壳一般。
赌坊扑面而来的浓浓烟酒气味令人不适。大厅里,人头攒动,络绎不绝的嘈杂声。
“开!开!开!”一阵阵叹息声与咒骂声。“我就说这把是小!”
有人满载而归,有人床头金尽。
赌桌旁站着几名气势汹汹的彪形大汉,“这的管事在哪?”冯谦宇上前询问。
“找管事做什么?”彪形大汉嗓音雄厚,神情凶恶。
“来查案的。”
彪形大汉见他不像是来闹事的,“等着我去通报。”
“走吧。”彪形大汉带着他们进了里间。
“不知大人驾临有失远迎。”管事是个极为精明的小老头,说话圆滑的很。
“我需要近几日在赌场欠债人的欠条。”冯谦宇也不与他客套,挑明来意。
“这…”管事一脸为难,“这规矩不能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