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中不失磁性的声音，黑暗中单靠线条就足以让人心动的身形，除了那一位以外就没有多少了。再加上对方直接喊斯塔克的名字而不是“先生”或者姓氏，答案呼之欲出了。
“黑寡妇？”
看清楚了。一身突显出“凶悍”身材、同时又适配于战斗的黑色作战服，一头飘逸的红色大波浪长发下是不算完美却也惊艳的脸庞。最特别的是双手手腕处那被好事者成为“寡妇蜇”的特制腕带，以及腰带正中央那个来自黑寡妇蜘蛛的漏斗形标志。只此一家，别无其他。果然就是与托尼斯塔克同为复仇者联盟中的一员的黑寡妇。
在成为一名“复仇者”之前，黑寡妇作为神盾局的一名特工，已经闯下显赫的名声。甚至在加入神盾局之前，她就已经在黑道、地下世界等领域里有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她可以利用能到手的一切达成目的，包括她自己的魅力，然而从来没有失守过。诚然，在加入了神盾局再过档到复仇者联盟之后，黑寡妇已经很少使用那些极端的手段了，但她依然有那个能耐。面对这样的女人，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唔，身型再修长一点就好了——评价出自奥利弗奎恩专业的眼光。
“所以，你知道我。”一边向着奥利弗走来，黑寡妇一边说道，“这么说，托尼的招募工作完成了，你是我们中的一员了？”
奥利弗愣了一下，然后摇头。
“哪怕是不怎么看电视留意新闻的家伙，碰上外星人入侵纽约这种事也是会关注一下的。那段日子里，电视上网络上一遍又一遍地播放着关于你们的视频、图片什么的，想要找到不知道你们的人真的不是容易的事。”
然而黑寡妇明显没有接受他这番解释。在盯着他看了有好几秒之后，她这么说道：“一般人第一眼看到电视上出现的话题人物，第一反应应该是惊讶。”
“我是合格的战士，我知道任何时刻都该保持镇定……”
“战士的话，第一反应应该是考虑我会不会是敌人。”
“你的那番话里，你称呼斯塔克为托尼……”
“******也曾经当众喊罗姆尼的名字，最后还是毫不留情地在大选中击败了对方(2012)。而你竟然没有怀疑我会不会是托尼的敌人？”
“呃……你们不是都是复仇者联盟的人吗，你们一起抵抗齐塔瑞人……”
“抱歉，先不说别的，你已经犹豫了。”
奥利弗哑口无言。
一番抢白成功打击了对方，黑寡妇轻轻笑了笑，倒是没有继续纠缠下去，而是朝对方伸出右手：“娜塔莎罗曼诺夫，外号黑寡妇。”
奥利弗也伸手跟对方握了一下：“绿箭。”
“嘿！姓名呢！”罗曼诺夫不满意了，“假的你也应该说一个啊！”
这一回奥利弗很理智地没有回话，结果得到了对方“小气鬼”和“没礼貌”的评价。
低声说了那么两句，见奥利弗还是没有回应，罗曼诺夫总算是放弃了。老实说，如果奥利弗真的说出姓名了，哪怕是假的，她都反而要瞧不起他了。
“那么，液氮，你想到了什么？”
奥利弗点了点头：“液氮的话，除非那个人一直没有再次使用，不然肯定需要补充。从外面将大量液氮运进来明显不太实际。因此可以从星城内可以制造或者会有储存液氮的地点下手。比如星城总医院、星城肥料厂、奎恩联合企业、Q核心等。其他的一些地方即使有那个需要，存量都不会太大。”
哪里说错了？说完之后奥利弗注意到，对方皱着两条秀眉看着他。
“就这样？”
“呃，我漏了点什么没说完整吗？”
罗曼诺夫失笑一声，然后一本正经地开口：“在知道现场有液氮的痕迹之后，一般情况下，你说的那些我们会在五到十五秒之内想到，这得看我们对那个地方有多了解。而后，那些地点最近什么时候进了与制造液氮相关的货，什么时候进行过制造工序、主管以及参与制造的有哪些人、有没有发生失窃事件等，贾维斯会在两分钟内给出所有的这些信息。”
这回轮到奥利弗失笑了。“你这是向我炫耀你们有一个智能管家？”
“当然不是！”罗曼诺夫很认真很严肃地摇了摇头，然后噗哧笑了出来，“我是在向你炫耀我们有很多队友，有神有科学家有战术战略专家有战士有特工有杀手有花花公子，而其中还有一个足够有钱。”
“两种说法，一个意思。”回了这么一句，奥利弗忽然也笑了起来，“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没钱，说不定我就是奥利弗奎恩呢！”
“噢？这就有趣了。”
罗曼诺夫又走前了两步，仔细地盯着奥利弗看了起来。奥利弗也不介意，反而是用淡定的眼神与她对视。双方大眼对小眼互相盯了有三四秒，其中的她这才摇了摇头。
“我看不出来。不过我想，如果奥利弗奎恩是绿箭，我想我们不至于到现在都没收到消息。人或许会改变性格，尤其是在遭逢大难之后，但习惯的话，不是那么容易更改的。”她这么说道，“还有，你这一身半皮半布的作战服也不太像是有钱人穿的了。还有这把弓，如果我没认错的话，那是仿造鹰眼的吧。神盾局的手笔？”
奥利弗无奈了不是因为对方否认了他亲口“爆料”的身份，毕竟虚则实之，这是他学回来的。问题是他手上的反曲弓——以前他看上了反曲弓的设计、性能，却忽略了拿着鹰眼的同款弓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麻烦。
“好吧好吧，这的确是鹰眼的弓的改装型号，也的确是神盾局帮忙弄的。不过我要申明一点，我不是鹰眼的模仿者，更不是他的粉丝。”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至于这身作战服——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我的修行方式，用危险来锻炼自身的反应能力呢！老实说，我正打算用聚对苯二甲酰对苯二胺来作为材料订做一套作战服来取代之前的加强硼纤维呢！”
“聚对苯……你直接说是凯夫拉好了！”罗曼诺夫翻了个白眼，“对了，托尼来星城之后先见了奥利弗奎恩。据佩珀所说，托尼的那位朋友辗转了四间大学没有拿到一个学分，高中毕业还是靠走后门的呢。现在我更肯定你不是那个奥利弗奎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