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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离别之前

“老爹,母亲,我回来了,哎,真是累死我了。”云逸和雪儿把木柴放在院中之后,云逸就急忙朝着屋内喊道。

“我说你在爹前面能不能不要加个老字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有多老了似的。”屋内一名男子端着一壶茶慢慢的走了出来,带着一些懒散的语气说道。早上还凌乱的头经过梳妆后整个人也是清秀了一些,但是那一股自由不羁的神采还是跃然而出。说完之后就看向云逸,云逸顿时给了他一个白眼,和一副不屑的神情,看的男子也是一阵无语。随后便注意到云逸身旁的一个小女孩,小女孩披着一头长发,眼睛清澈干净,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的神色正盯着自己。懵懂的小脸蛋微微泛红,说不出的可爱。杨文天立刻整了整衣服,干咳一声调整好表情,微笑着对小女孩问道,“这位小姑娘是谁啊?你怎么和这个臭小子一起回来了?”

还不待小女孩回答,云逸立刻怒发冲冠起来,“老头子,我哪里臭啦?像我这样勤奋听话的儿子,每天还为你无怨无悔的砍柴,我容易么我。你居然还这样说我,真是太让我伤心了。”随后小脑袋一转,望向别处。看着云逸如此模样,杨文天和雪儿也是一呆。杨文天颇为无可奈何的干咳一声继续望向雪儿,显然是在等待雪儿的答复。雪儿看着云逸赌气的样子却是一阵好笑,继而望向中年男子回答到,“叔叔,我叫雪儿,是哥……是云逸在山中救了我,还有是我奶奶临别前告诉我到山下的小村庄找一户杨姓的人家。”

“哦?你奶奶什么名字?”杨文天略带惊讶的询问道。

“恩,我奶奶说他叫雪梦梅,她说给你说她的名字你就知道了。”雪儿乖巧的回答道。

“什么?真的么?她居然是你的奶奶,而且什么时候来的这里?我居然没有一点察觉。你说你奶奶临别前,她去了哪儿?”

“奶奶她,奶奶……”说”道这儿,雪儿似乎又勾起了不久前的伤感,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

这时,云逸急忙上前说道,“雪儿的奶奶已经去世了。”

“去世了么?怎么会?她可是,可是……”杨文天也是一阵惊讶的自语道。

“文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吧。”这时,姜雪也从厨房走了出来,想来刚才的对话,她也是听到了。随后走向雪儿,微笑的摸着雪儿的小脑袋,慈爱的说道,“小姑娘你叫雪儿是吧?我是云逸的母亲,我叫姜雪。我和你都是雪儿呢。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叔叔阿姨就是你的父亲和母亲,云逸就是你的哥哥,好么?”

雪儿听着眼前比自己奶奶还要美几分的女子的话,眼中也是一片感动,轻轻的靠在女子怀里,泪水也是压抑不住的流出,谁能想象出刚失去至亲的幼小的她心中的伤痛呢。而姜雪的话就如同照射在雪儿内心的春日阳光般,让雪儿心中温暖起来。

“好了,乖孩子不哭啊,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不再有委屈。”姜雪轻抚着雪儿安慰道。随后把她拉开,轻轻的搽去眼角的泪水,温柔而坚定的说道,“雪儿,以后你就叫令狐雪,好吗?”雪儿也停止了哭泣,乖巧的点着头。这时云逸却凑过来问道,“为什么不叫杨雪啊?怎么是令狐雪?”姜雪看着云逸一副童真的模样,手轻轻的刮了下云逸的小鼻子,笑骂道,“要你臭小子多管,这是我和雪儿的事情。”

“啊,我不活了,我肯定是你们捡来的,连母亲也说我是臭小子。”小云逸一脸委屈的说道,大眼睛中竟还憋出了朦胧的泪水。看的姜雪和杨文天也是一阵垂头丧气,显然对此也是有些无可奈何。而雪儿却是掩嘴娇笑起来,估计也是没想到这位哥哥居然如此的欢乐。

“好了,云逸别闹了,雪儿带我们去你奶奶的坟前去看看吧。”这时杨文天也是慈笑着看着雪儿,想来突然有着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这位男子心中也是一阵喜爱。

雪儿眼眸黯淡了一下,随后看向正慈爱的看向自己的中年男子,心中一阵温暖,俏皮的说道,“好的,父亲大人。”

不一会儿,在两个小身影的带领下,杨云天和姜雪就到了那片山谷中的世外桃源,桃花依然随着风儿飘舞着,在旁边一座孤坟静静的矗立着,几只蝴蝶在坟边的花草间飞舞,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宁静。

“你们俩就留在这里,我和你们母亲去祭拜一下。”杨文天对着云逸和雪儿说道。然后径直走向不远处的孤坟。

“没想到她就这样去世了,真的是命运无常啊,想当年还和你有着一段纠缠呢。她的身影仿佛依稀就还出现在昨天”姜雪走到坟前也是一阵感叹。

“是啊,应该是刚来这里不久,所以我也是没来得及察觉!”男子望着孤坟叹息一声,脑海中浮现着和坟中女子往昔的一幕幕,这个曾经深爱过他的女子,年轻时活泼的身影,自己和雪儿落难时伤感,关切的神色,离别时不舍的伤感。

“是我害了你啊。”忽然想到了什么,转眼间,杨文天一阵痛苦之色,遥望天际,一双虎目之中竟闪烁起点点泪光,想来是一些痛苦的回忆浮上心头。

“文天,你也不要太自责了,人死灯灭。在生命的最后时光她来到这里,或许此处的宁静也是她梦寐以求的吧。”姜雪虽然说着一些安慰的话,自己却也暗自伤感着啼哭起来。

往昔已尽焚,散余生。转身旧人不再,空留恨。几番聚合离分,怎奈命运无常,又岂能算的准。

杨文天看着身边的妻子,也是快速整理好情绪,拉着妻子向着坟前一拜,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仿佛要看破这坟墓,再将坟中的人儿的面容烙印在自己脑海中一般。随后喊上云逸和雪儿朝着山谷外走去。山谷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有阵阵鸟儿的啼鸣回荡在这山水间,安详而静谧。

一家四人回到小村庄的家中,吃完午饭后,一家四口难得的坐在屋前的大树下。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云逸,有没有想过出去?”杨文天逼着眼,却突然的对着杨云逸问道。

“出去,去哪儿?老爹你不会还要我去砍柴吧?虽然我今天上午没砍到100斤,但是也是事出有因啊是吧?我给你找来一个雪儿这么可爱的女儿,剩余的几十斤柴我看就不必了吧?”云逸也是苦着脸说道。

“臭小子,我是在说砍柴的事情么?还有,雪儿怎么可以和你还差的木柴相提并论。你就算把这这片山都砍完都比不上雪儿,哦不,这什么柴根本就不能和雪儿比较嘛。哎,反正就是什么都比不上雪儿就对了。我是说走出这个村庄,走出这片大山,你有什么想法?”杨云天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对着云逸吼道。

“哦哦,你早说嘛,老爹,你是说我们要搬家么?搬出这片大山?我觉得可以啊,虽说这里一年四季也挺漂亮的,但是也有点太过无聊了些。嘿嘿。”云逸人畜无害的笑着说道。

杨文天对着云逸无语的摇了摇头,也是实在想不到这平时聪明的小子今天怎么这么笨,沉声道,“不是我们,是你和雪儿,我和你娘不会出去。我和你娘已经倦了,就想过点平静的生活。但是你和雪儿还小,人生一世,光华一瞬,既然来到这个世界上,就要出去好好去走走,去闯闯,去见识下这广阔的天地,去感受下这奔腾的江湖。云逸你觉得呢?”

杨云逸听完父亲的话,一阵疑惑,一脸惊诧的看向这个不修边幅的自己的老爹,怎么也没想到这翻话居然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

“额,你小子这是什么表情?怎么了?不认识我啦?”看到儿子用一种很惊讶,很古怪的表情看着自己,杨文天也是一阵心累,“难道我在这小子心中就这么一无是处么。”心里似发出一声满是沧桑的感叹。

云逸笑着回答到,“哪有,就是没想到老爹你今天居然能说出如此正儿八经的一番话,让孩儿很是讶异啊。不过你说要我出去,也得说个地方吧,出去了难道到处乱转么?”说完,云逸眼中带着一丝憧憬,望向父母又是一阵的不舍。

“呵呵,那么说你是准备离开了?好哇,看来你是看不惯你老爹很久了吧,我才刚提出让你出去走走,你就一点都不舍的答应了,哎呀,我的心,好痛啊。”杨文天一副失望的表情说道。

雪儿和姜雪看着这俩父子斗嘴也是一阵笑意,姜雪在丈夫提出让云逸出去时的不舍的神情也是被这俩人逗的笑了起来。

“我哪有啊,我只是听了老爹你的一番话,心中也是一阵激动嘛,人生一世,光华一瞬,逸儿也确实想出去走走。但是我也确实对母亲和父亲很不舍。”杨云逸对着自己父亲和母亲说着,眼中也是朦胧起来。毕竟才十岁的孩子,就要离开父母,出去闯荡世界,纵然是这两年读书万卷的云逸也是不免伤感。

看着儿子的神色,杨文天也是正了正表情,尽管内心不舍,但是他是自己的儿子,他必须要承担起这个责任和期望。“后天,明天准备一天,后天你和雪儿就出发吧,至于目的地……”杨文天遥望东方,眼眸深邃,缓缓的说道,”蜀中逍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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