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屋内尽是些浓厚刺鼻令人想吐的恶心的中草药味。
“琦儿!”一个颇有其父英气勃发之风的少年正是刘琦,十岁正直活泼的时候,可是进来之人步足缓慢,腰微微前弓着,有些小老人的感觉,这让陈氏看了心疼不已,自己久卧病榻不说,还让前来尽孝道的儿子沾染上了自己的晦气,小小年纪落下病根!
“为母不是不让你来的嘛!”陈氏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女儿,生的端庄秀丽,这才被皇族刘表选中,育有二子,大儿刘琦,二儿刘综。生刘综之时难产,伤及椎骨,正因为如此,才令陈氏成了一个久卧病榻之人。
没成想,自己越发的浮肿起来,来看望的人也是越少了起来!要不是刘琦,自己估计早死了,但她却希望自己能够早死,赖在这想死死不得的日子可不好过。
“母亲,您可是受之体发之人,安可弃之!乌鸦尚知反哺,羊羔还知跪乳,孩儿不孝,未能医得母亲您的病,再不来照顾您,当是人神公愤之事,故而,儿不敢懈怠!”刘琦谦和的语气里透着坚定。
陈氏知其儿为自己东奔西跑找名医、偏方,心中感动非常,不知说些什么为好,“你二弟呢?”本以为找到不错的突破口,毕竟在她的思维里,她的二儿子会和大儿子相处的很好!
“母亲,别提他了!前些日子去水镜先生那边求学被拒,说是因为我!”刘琦语气里带了不解和气愤!你求学未能成与我何干?在父亲那边抹鼻掉涕的!
“哥哥应该让着弟弟,有问题应该互相帮助的!兄弟和睦才可以做出一番大事业!”作为母亲,有些事情还是了若指掌的,至少知道为什么刘琦会有火气,“少了几次没关系的,学习才是重中之重!看综儿能文能武的,多有出息呢?!”
“娘,我带了您最喜欢的碎肉粥!”还记得第一次,刘琦自己第一次做饭!士大夫去做伙夫会让人们笑去大牙,而皇亲之流,一旦得知,逐成庶民!
可是刘琦不在乎,外加刘表也是十分喜欢这个和自己十分相像的儿子,也就没有多言。刘琦做的第一份饭就是碎肉粥!简简单单的把肉切碎,混入粥中,加入少许盐,便是极其美味的!
“好吃!”记得第一次的评价也是好吃,可是当刘琦也狐疑的尝了一口方才知晓,迈出床榻的母爱!
“真的嘛?”自从那次,刘琦都不敢再碰这碎肉粥,直到今天!
“吾儿年岁十有二了吧!”陈氏忽然放下手里的粥碗,十分严肃地问道!
“不敢欺母,父亲让我去颍川书院求学!可是...”
“跟母亲说话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陈氏一脸责怪。
“母亲尚且健在,儿不齿!”
“综儿去了?”
刘琦一愣,下意识地回答:“嗯!”
“所以我是你兄弟二人反目的原因!”陈氏的语气里透着恬静,出嫁那天,她也是这么恬静的对待父亲的那句话的。
刘琦哑口无言,原因就是如此。可恶的弟弟不懂得感恩,却嚷嚷着要做什么大事的人,不能拘泥于这些小事!琦闻言大怒!
“琦儿,你是综儿的大哥,难道你不为你的亲弟弟将来着想吗?尊老爱幼,你是怎么保护爱护你的弟弟的?是谁教的你欺负弱小?难道等你长大了,你也要欺负你的子民!”陈氏咳嗽不已……
“母亲,孩儿知错了,望母亲别生气!”
还别说,母亲发火的架势,着实让刘琦诧异不已、也心惊不已……
“罢了,出去吧!”
“孩儿告退!”
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陈氏竟爬了起来!靠着胳膊的支撑来到了书桌前,研磨提笔。
翌日,阴云蔽天!
“母亲,孩儿昨天想明白了,我欲与综同行,学利天之术,做利民之事!”刘琦兴冲冲地推开了门!“娘!”哽咽声似乎堵住了胸口,纵有千万种声音,此时如同孩提一般。
陈氏,逝,公元一八零年!
书桌上留下的是一段话:“吾儿,勿忘报国安民!若遇民,如母在!”字体娟秀大方却抖抖落落,看来写字之人是多么努力的控制自己!
时空里似乎飘着母亲恬静的样子,以及母亲的父亲说的那句话:“帝王家,薄了情味……”
念及母亲为刘家作出的贡献,刘表倒也没有随便了事,厚葬之。
刘琦含泪,立母志,誓要成就一番事业来!
当然,原先的刘琦不会这么立誓的,因为那时刘琦并没有因为母亲的劝说而悔改,兄弟二人之间出现了裂缝,也许就是这个事情,导致蔡氏专权,把刘表玩弄于鼓掌之间,最后好好的荆州四分五裂!
“嘭!”子弹穿过头颅!声音是那么的沉闷!
“这家伙终于死了!”典狱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倒不是因为刘启死了,其中,派去看管刘启就耗去不少的警卫,现在那帮劳改犯们过的是有声有色的。
肉体死去,意识却残存着。
威尼斯港口!
森严的被封锁着。
无数的维和部队聚集于此!
一艘军舰上一个模样娇美的女子正和一个慈眉善目的老者交谈着,女子问的最多的是:“刘启去哪了?”
刘启此时正被数人押遣,送回国内。
没错,刚上岸就被捉住了!刘启并没有反抗,他坚定一定会拨开云雾见青天!
到最后,刘启也似乎看开了,从容生死。
这是什么地方?
一股虚弱感袭来,大病初愈之感!
自己的身体不会这么差到这种地步吧?
脑海的潜意识里让自己不由的去往那里!
“母亲...”
刘启就成了刘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