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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家族往事(一)

民国时期,汪伪政权当道,对内政策上屠杀共产党,对外政策上言和日本人。汪精卫与周佛海等人勾结,不断对日本人投其所好,更出面吹捧日本法西斯。

我的曾祖父叫申建文,在这个时期原本只是一名海归回来的留学生,看到国家****,毅然参与反日,反汪伪政府的革命道路。

然而在看到自己所做的事情太难触及核心,便以留学海归身份加入汪伪政府,从事间谍活动。当时我祖父最大的梦想就是出其不意,刺杀汪精卫,可惜由于权限不高,他很难见到汪精卫,更别提对他下手。

曾祖父在监察院苦苦工作一年,期间只和共产党联系过十余次,然而让他失望的是,他拼命想要调去军事委员会,可惜并没有得尝所愿。因为对于战场,军事委员会更有情报来源。

但是某一天曾祖父却意外得知,汪精卫获得了某个神秘古物,日本人想要获得这个,更是给出天价条件。这让我曾祖父感到好奇,什么样的古物竟然能够让日本人妥协,并且产生如此巨大的欲望。

在调查一番后,曾祖父查到那件神秘古物来源于某个王朝的墓地,更为诡异的是,这个东西竟然造成了许多人莫名其妙的死亡,死因至今不明。

曾祖父觉得这东西绝对不能落入日本人手里,他认为他在从事间谍活动期间,一直处于失利状态,但是这次他自作主张,想要阻止这次交易。

他隐约中感觉,这个神秘的古物绝不能交给别的国家。

在经过调查后,他发现这个古物竟然是一个人类的手掌。曾祖父通过监察院的权限,终于找到古物一直在情报科那,并且情报科对这个古物始终保持着秘密调查。

原来汪精卫也想知道这个东西,到底是为什么会引起日本人这么强烈的反应。

在经过酒席上的交谈,曾祖父成功骗取情报科一名管事人员的信任,并与其密谋,将其偷出来卖与他人,所得金钱五五分账。

曾祖父将后路,卖家一一安排好,完全骗取了那人的信任。在经过两日的谋化后,情报科的人成功将其偷出,并带到曾祖父面前。

之后的事情,我就不太清楚,这也是我爷爷跟我讲述曾祖父故事的时候提到过的。

1945年,汪伪政府瓦解,抗日战争全面结束。曾祖父结束了间谍生涯,也结束了革命生涯,他并没有参与后面的内战,而是喜欢走访中国名川古山,似乎在寻找什么。

至于曾祖父在寻找什么,我爷爷也不知道,他出生的时候,曾祖父就很少在家待着。但这不妨碍他崇拜曾祖父,因为那次失败的间谍活动,在世人眼里,在我爷爷眼里,那都是崇高的职业。

直到曾祖父回来,并不想再出去走动后,爷爷才渐渐了解关于曾祖父的往事。很多时候,他对于曾祖父那些革命事迹,都是听曾祖母说的,只有在曾祖父不再外出后,才渐渐从他本人口中亲自听到。

爷爷问过曾祖父,他当初为何没有再从事革命事业,因为他的间谍活动,虽然在曾祖父自己看来很是失败,但是对于国家和人民还是有价值的。

如果继续干下去,那么曾祖父的军衔绝对不低,上升到校级都是轻松的。至于这点,也让我爸大为失望,不然我家完全可以升级为拥有军方背景的家庭。

曾祖父一开始对爷爷只是搪塞而过,并没有详细说出自己到底干些什么,只是简单表面自己如今成为了一名考察人员。

最为值得一提的是,曾祖父家族也就是我的家族,据传家族族谱上记载,在没有被记载的年代中,申氏一族曾经是一个庞然大物。

虽然到民国时期,几乎只有我曾祖父等少数几个人,但是家产绝对不在少数。能支持曾祖父出国留学,并且打入汪精卫监察院就可以看出,曾祖父家族当年完全是个资产阶级。

不过因为曾祖父当初加入革命事业,使得家里所有人都在反对,因此曾祖父与家里的人产生了分歧,曾祖父在革命时期也几乎没怎么回过家。

而最突然的是,曾祖父在抗日战争结束后,做出一个超出所有人的决定,他离开了自己的家。在曾祖父家人无法理解的目光,毅然离开这个生他养他的家,只携带部分资金,以及我的曾祖母。

曾祖母倒也是个奇女子,她是和曾祖父在杭州认识,两人在一处小巷里相遇。曾祖母曾经嘴角带着一丝微笑,看着天空的夕阳对着我爷爷说,她和曾祖父在巷口对视的第一眼就已经明白,眼前那个人就是将来陪伴自己一生的人。

她在曾祖父还未出国之前嫁给了他,而曾祖父刚结完婚便办理好了出国的手续,准备跨洋留学。曾祖母对此并没有任何怨言,只是在他乘船离去的身影下,默默的流下两人相遇后的第一滴泪。

在曾祖母的一生中,曾祖母只问过曾祖父三句为什么。第一次是曾祖父去产于革命,第二次便是曾祖父离开家。

她当初问了一句“为什么”,曾祖父并没有直说,只是看着曾祖母的眼睛,对她说道:“我有不得已的原因,你要相信我。”

曾祖母便没有再问第二句,也没有说任何话,第二天便已经收拾好自己衣服和东西,连同曾祖父的一同收拾好。曾祖父看着曾祖母的行为,眼圈微微一红,张了张嘴并没有说什么,拉着曾祖母的手,带着行李,头也没回的走出了家门。

至于第三次则是曾祖父四处奔波,足迹遍布中国各地。那时候他和曾祖母已经有了我爷爷,在生完我爷爷后,曾祖父便开始到处收集资料,着手探寻中国各地。

这也使我爷爷在那个年代,成为了很少见的独生子女。

曾祖父对于曾祖母这一次的问,表现的很奇怪,他只是说自己现在新的工作就是中国地质考察,检测出哪里存在地震带。

但是曾祖母毕竟是最了解曾祖父的人,她当初一眼就看出曾祖父在隐瞒她,可是从曾祖父的目光中,她发现似乎曾祖父很焦灼,眼神中一直存在着疑问和秘密。

这种疑问和秘密不是对她,而是另有缘由。不过曾祖父不说,曾祖母也就没问。她知道曾祖父的行事不会无缘无故,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和原因。

在曾祖父后面的人生中,曾祖母一直默默的支撑着这个家,曾祖父不在家的时候,曾祖母便一个人抚养着爷爷,可以说曾祖母是当时中国女性典型的代表。

爷爷很小的时候,十分崇拜曾祖父。在他懂事的时候新中国刚刚成立,毛主席是全中国人民最为敬仰的对象,而革命人士也是中国最为崇高的职业。

曾祖母经常给爷爷述说当年曾祖母英勇事迹,比如深入敌军总部,从事间谍活动。我爷爷对曾祖父当年的事迹,总是少不了在别的玩伴面前炫耀。

那时候我爷爷家还是很有钱的,因为曾祖父虽然从事间谍活动,但是好歹在明面上也是汪伪政府监察院一员。工作中得来的金钱,除了将额外所得缴纳给共产党,其余收入还是被曾祖父自己留下。

在离开曾祖父家族的时候,曾祖父带了部分资金,这点资金对于曾祖父的家族来说,不多,但是在当时也够一户普通人家五、六年的开销。

不过曾祖父在中国各地奔波时候,并没有赚任何钱,家里的资金也在曾祖父的常年外出中,渐渐消耗光了。曾祖母为了能够让爷爷很好的上学,开始给人当保姆,并在闲暇时间给人做针线活。

渐渐的我爷爷对曾祖父的感情,开始由崇拜转为了愤怒。

在我爷爷十九岁的时候,因为曾祖父外出长达两年都未回来,而家里的钱财在不停的消费中也不够使用,终于家里开始步入艰难时期。

曾祖母为了供养我爷爷上大学,一天做三份工作,我爷爷夜晚读书到几点,曾祖母才几点到家。迫不得已我爷爷私自辍学,放弃考上大学的机会。

我曾祖母在得知爷爷私自辍学后,一怒之下第一次动手打了他。爷爷就那么站着,没有躲避也没有说话,硬生生的承受了曾祖母的棍棒。

曾祖母看着爷爷倔强的眼神,没有一丝退缩的看着自己,她知道自己儿子的这个决定不会改变了。她无力的看着他,问出自从和曾祖父结婚以来第四个为什么。

爷爷红着眼,拳头紧紧的握住,声音嘶哑的说道,他再也不要曾祖母这样劳累,他再也不想看到曾祖母疲惫的身影。

曾祖母流下了她结婚后第二次泪水。

而那时曾祖母便不再阻止爷爷的想法,平静的问道他想要干什么。爷爷考虑了半天,最后决定去当木雕学徒。

那个时候新中国正在迅速发展,人民经济有了一定基础,木雕也在市场上成为了一项比较火热的行业。他找到县城一家木雕店,因为上过学而且上到了高中,所以老板极其看重,很轻松便成为了一名学徒。

又过了一年,爷爷已经学会雕刻些动物、花朵等东西,并且开始能够赚到钱财。然而曾祖父却如同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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