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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银瞳的初遇

就像一切黑暗都没过去,悼亡者从低矮坟头里挣扎起身,幽幽绿瞳像是两盏冥火,窸窸窣窣的响动弥散在漫山遍野,仿佛每一座墓碑下都塞满了一颗残暴不安的魂,星夜里突然多了好多乌鸦,这些带着腐臭的不详鸟哀啼着缠遍全身,每一寸肌肤都爬满了枯爪,辛恶的羽毛蹭在脸上、挤进鼻子里,鹧鸪突然间很想要呼吸,就像濒死之鱼翕动的鳞鳃。

四肢被某种藤条般的东西固定住了,山岳般的拉力让他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念头,任由着乌鸦啃噬他的身体,花花肠子伴随墨绿的汁液在腹前破露,挂着猩红的血斑一点一滴淌到脚尖,呼吸着腐朽的空气,他崩溃地望着群鸦抢食他的内脏然后凄厉地哀嚎。

那是一颗宛若屹立在世界中心的鬼树,死灰潮湿的枝干上结满了萤白的茧,映着皎洁的月辉,茧里包裹着一具具惨白的亡骸,他们光着身子安宁地永眠着。

鹧鸪被扭曲的藤条吊挂在古树的主干里,像是等待审判的囚徒,身无片缕。

脑海中平复许久的疼痛再次崩坏开来,很奇怪,就连被乌鸦分食身体都感受不到痛楚的他,居然还能体会到头疼这种东西,鹧鸪一直以为这个世界里没有叫做痛觉的东西呢。

他的意识从一开始就停留在这个地方,被这个永夜的世界所囚禁着,又仿佛只是场大梦,孤儿院、罗布泊变成了脑海深处朦胧的片段,这些记忆带上了焦黄,像场画面斑驳的老电影,他还记得一起长大的骚哥儿,温柔美丽的玛丽茜嫲嫲,老院长身后跟着一群闹腾的小家伙,但那些突然都不重要了,他已经分不清真实和虚幻,他呆在这太久太久了。

远天闪灭着一条条炽烈的白链,在黑雾翻涌间,鹧鸪隐约感觉有人来了,这个世界变成了两扇鬼气森然的古铜门,说不上是发锈,但始终有层蒙白的迷雾环绕在外,它就这么突兀地演化然后横宕天地间与身后的古树隔空对立,门身上镌刻着犹如阿鼻炼狱般的景象,一条笔直的黑线自上而下将门叶彼此分割,虽是细缝但相比巨大的门身而言,已足够容纳下人的穿行了。

分食内脏的群鸦已经不再扑腾,它们三三两两飞上高枝,或者干脆就停在了鹧鸪的肩头和手臂上,尖利的脚爪踩着肉身上不时划出一道道清晰的血痕,鹧鸪是感受不到它们的,唯一的痛源来自膨胀欲裂的脑袋,但此时他和那些黑鸦一样,都把目光投向了古门,那里有一道浸没在白雾中的人影。

古老的歌谣穿透重重白雾落在耳畔,这个世界里的一切都是纯粹的,即使是身无片缕也不觉得窘迫,他(她)同样光着身体,自然而优雅地面朝古铜门,似乎对门身上裂开的细缝产生了浓郁的兴趣,光洁的肌肤沐浴在雾海中如同染上一层萤白的光,唇瓣晶莹喃呢着某种未名古语,黑瀑般的长发落在身后,鹧鸪分不清男女,他突然觉得性别是种无聊的东西,只知道门前有个人,而那个人正迈着缓慢步子一点一点没入其中,门上那些凶恶的意象没对他产生丝毫影响,欢快的情绪在鹧鸪心间起了共鸣,他知道那个人要回家了。

回家么,那扇古门像是连接地狱的入口,有人会把业火重重的鬼域当家么,说到家,他好像很久都没回去了,这个地方似乎没有时间这种东西,黑暗和枯寂才是永恒的主体,他已经囚禁在树上千万年了,孤儿院的栅铁门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烛光围绕的红木桌充斥着欢声笑语,心里突然就暖了好多,原来他这种人也有家啊。

“曾经,这颗树是世上最神圣的东西。”

一道意识在心底响起,鹧鸪没觉得有丝毫突兀,好像那是件当然的事情,是白雾中的那个人对自己说话了么,鹧鸪恍了恍神,顺着潮湿厚实的树皮往上看,层层叠叠的叶片像是食尸鬼干瘦的指甲,尖细而漆黑着,更上方的一切都藏在密叶的阴影里,主干一直蔓延到未知的高处,天知道这颗树有多高,有只小蜘蛛吊着丝线在他右眉处翻腾着,鹧鸪以前很怕这种多脚生物,觉得它毛茸茸爬行的样子很恶心,现在却莫名地感到了些亲切。

正当鹧鸪思绪漫飞之时,白雾里的胴体已经跨入了古铜门间的细缝,侧影笼罩了半面雪白的身躯,鹧鸪突然觉得这个动作好熟悉,好像记忆的某个人也经常重复着同样画面,那是每一个晨光斜照的早上,他从温暖的白床里醒来却固执地不愿起身,那个人就常常这么逗弄他,他的赖床可是孤儿院里的一绝,在一切无果之后那人便无奈起身,总是在推门而出的瞬间回头,好像期待着他会元气满满地跳下床来,然后开始两个人闲晃无事的一天。

一切都如出一撤,那具胴体的主人和记忆里一模一样,高高的颧骨总是让下巴显得很长,眼窝深邃却从中射来了反常的光,一片如月下平湖般粼粼的银,不同的是他站在了青铜鬼门之下,拥有了一双诡异的银瞳,熟悉的脸上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高贵之气。

唇角勾动,他对鹧鸪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可这短暂的笑容很快便消失了,连带着身体一起隐匿到鬼门之后,处于巨大错愕中的鹧鸪甚至都来不及反应,他很想高呼那个人的名字,可喉咙里的声带早就干萎了,那个熟悉名字到嘴边却成了“嘶嘶”的低吼。

离天,那个人居然是离天!

“离天!”

鹧鸪从柔软的被窝里惊坐而起,视野里是一排排折着冷光的铁架床,干净的白单被叠整整齐齐放在床尾,如同是日常里再平凡不过的一天,他又是最后一个起床的人,百花窗外透着蒙蒙的光,冷汗侵湿的发梢贴在额头,面前突然出现一张焦急中带有喜色的脸庞,他本能地往后一缩。

“鸟鸟!”

离天大叫地扑到他身上,眸子里不再是那种诡异的银,它又变成了鹧鸪所熟悉的棕黄色,离天的手将他缠得很紧,紧到肺叶里那点仅存的空气都快被压缩出来。

“鸟鸟!你怎么就醒了啊!”离天惊呼。

他不是幻觉里那个人,鹧鸪很肯定。

“走开走开!”鹧鸪想推开那堵墙一般的胸膛,却发现手上虚弱地调集不起一丝力气,他这是睡了多久,脑子里像是灌了铅般的重,这骚哥儿还压在他的身上,骨头里发出“咯咯”的响动,鹧鸪想着自己是不是要被他揉碎了。

“你这是什么混账话,什么叫怎么就醒了啊?”脖子被卡在离天的肩膀上,鹧鸪的声音像台老旧的留声机。

“玛丽茜嫲嫲!鸟鸟起床了!”

没力气去纠结骚哥儿那怪异的用词,身后的棕木长门被轰然推开,婀娜的倩影伴随着一阵叽叽喳喳的欢闹声涌了进来,在黑裙的裙裾飞扬间,鹧鸪面前出现了一张绝丽的容颜,秀眉在白皙的脸上细细皱起,玛丽茜温软的小手摸到了鹧鸪脸上。

“玛丽茜嫲——”没想到幸福来得那么突然,鹧鸪正要出声象征性的扭捏一下,那如玉石般通透的葱指便直接翻开了他的眼皮,所有在离天看来厚颜无耻的话都卡在了喉头。

纤长的睫毛眨动着,玛丽茜呼出的香气软软地拍在鹧鸪脸上,他忽然觉得被翻眼皮这种痛苦的事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了,如果那人是玛丽茜的话,鹧鸪还是挺愿意的。可那副贱兮兮的模样落在离天眼里又是另一回事了。

“应该没事了。”玛丽茜松了口气,轻轻揉了揉鹧鸪的头发,她俯下盈盈一握的柳腰细心叮咛“这几天别出门了,好好休息。”

“噢…好,好。”鹧鸪有些痴呆,这还是玛丽茜第一次这么近地跟他说话,她怎么就没有毛孔这种东西啊,这脸皮就跟像牛奶似的,要是捏一捏的话她会不会生气…这是鹧鸪心底的惊叹,一直到玛丽茜起身去为他端汤,他都没有从那种令人窒息的美中缓过神来。

他不愿醒来,不代表别人就会放他沉醉下去。

“鹧鸪哥哥醒啦!”

“哥哥送我的那只竹蜻蜓坏啦,找个时间修修吧!”

“鹧鸪哥上次借我的红领结呢,你老实说是不是不打算还了!”

……

身上爬满了欢腾的小屁孩,把他的头发和睡衣扯得东倒西歪,从胸襟里揪出一只肥嘟嘟的小脚,鹧鸪倒提着把这个钻进他衣服中的小混蛋吊在空中,小男孩的西瓜头蓬蓬落在脑后,丝毫没有被逮住的觉悟,脸上还没心没肺地在扮鬼脸,掉了一颗乳牙让他的笑声听起来有些漏风。

“小西瓜,牙齿没换完吧,要不要我帮你。”

小男孩咯咯笑着,丝毫没在意鹧鸪的威胁反而摆着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那挑动的眉眼分明在说:你这回死定咯。

“干什么这样看着我。”

耳边塞满了叽叽喳喳的童音,鹧鸪对这群毛孩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偏偏他和离天又是孤儿院里最大的孩子,做什么都得让着弟弟妹妹们,这个小西瓜肯定又是想了什么坏法子要捉弄他。

“你的情书被院长爷爷发现啦!”小西瓜一脸坏笑,想要装作大人间的揶揄却又有些不伦不类。“爷爷可是发了大火,刚刚拿着信就出门了,等他回来你可惨啦!”

“情书?”鹧鸪疑惑地看想一旁的离天,“什么情书。”

站在铁架床边上的离天对他比了个圈,以他和鹧鸪这么多年的相处,离天很清楚鹧鸪不希望这件事被太多人知道,圈是戒指的意思,暗示那封神秘的来信。

鹧鸪很快就心领神会,脸上松垮的神情顿时就紧了起来。

“我睡了几天?”

“现在是第二天下午。”

这么久,鹧鸪心底一惊。那封来信虽然没有注明寄信人的地址,可封口处却烫着鲜红色的烤漆,绘刻成一柄断剑沉沙的纹路。他还奇怪老院长怎么没第一时间来探望他,原来是出门了。

在孤儿院生活了这么久,鹧鸪对那位白发如针般的老人还是很尊敬的,不光是给了他一个栖身之所,老院长的学识简直就是深不见底,仿佛世上就没有他不了解的东西,有一次鹧鸪就随口一问“罗布泊的礼车为什么要在拉马的右耳上穿一颗铆钉。”老院长就摆开架势细数古今脉络,穿插着引用各种隐晦的典故向他描绘出一幅波澜壮阔的血泪史,一直到鹧鸪趴在桌上流了一段时间哈喇子,再到他醒来老爷子才讲到礼车的起源,虽然最后也没弄明白为啥要给马打耳环,但老院长的智慧还是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如果是老院长,他应该能弄明白烤漆背后所代表的含义,没准也就知道了寄信人的身份,可他为什么要生气呢,自己最近也没闯什么祸啊。

难道是自己被旅团拒绝的事被他知道了?可老爷子应该高兴还来不及啊,他一向很反对他们加入旅团,甚至在旅团募兵当天还把孤儿院从外边反锁了起来,最后小哥俩还又是跳窗又是翻墙,一路跋山涉水才溜出去的。

鹧鸪给了离天一个疑惑的眼神,可那边的骚哥儿只是耸耸肩,很没义气地向后退了一步,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欠揍样子。

“你这骚哥儿——”鹧鸪正扬着眉毛准备泻火,楼下的前厅里忽然传出一声沉闷的摔门声,那强烈的震感仿佛从楼道里直接颤到了鹧鸪心间,怀中的小西瓜噗嗤一乐,欢快地跳起身抓住鹧鸪的头发,露出一排缺颗少缝的牙齿。

“院长爷爷回来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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