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正从地平线上缓缓消失的太阳,给大地铺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
“喵!”一条满是英伦风格建筑的街道上,一个身影突兀的出现,将在附近徘徊的某只野猫吓了一跳,连忙跑开。好在此时的街道没几个人,倒也没引起什么注意。
“咳咳——”田愚扶着墙壁,努力使自己从眩晕的状态恢复过来,他没想到穿梭时空的过程竟然会这么难受。得益于自己超越常人十数倍的身体素质,短短两分钟田愚就恢复了正常,这才有时间关心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
田愚环视四周,第一时间就被周围充满英伦风格的建筑吸引住了目光。“这是在国外?”田愚心里琢磨道,“看来是在一部外国电影或电视剧演化的世界里了。”
没有更多的发现,田愚打算到处走走,看看自己到底到了哪个世界。这个世界现在似乎是黄昏时间,这点倒是和现实世界不一样,田愚还记得自己踏进时空之门前大概是上午九点左右。
整理了一下身上有些起皱的着装,田愚从街道的角落走了出来,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一切。这还是他第一次出国,虽然是在异世界的外国。
街道上,不时走过的几个白种人证明了田愚的猜测,这里确实是在国外,只是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是哪一年。当然,拥有一张黄色面孔的田愚也不出意外的引起了旁人的注意,有些以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有些却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
田愚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只要这些人不上来找自己麻烦,就不必理会,对于这些普通人,他还是充满底气的。
在充满异域风情的街道上缓步走着,通过从路人交谈中获取的情报,田愚明白自己是到了英国,而且还是在伦敦,就是还不知道现在是哪个年代,是在哪部电影世界中。
突然,田愚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走着,只是嘴角扯出一个莫名的微笑,“还真有不怕死的。”
田愚身后,两道身影遮遮掩掩地跟着,浑不知自己已经被人发觉。
悠闲的在大街上随意逛着,眼神不时瞟向那些小巷岔道,田愚毫不在意自己身后多了两条尾巴。不多时,田愚眼神一亮,好像发现了自己想找的目标,脚步加快几分走了过去,身后那两道人影也急忙跟了过去。
雷尔夫和约克是一对兄弟,出生于伦敦威斯敏斯特区的一个黑人家庭。众所周知,虽然西方人天天将反对种族歧视挂在嘴边,但谁都知道他们是最排外、对种族血统看得最重的,黑人和黄种人在西方国家受到歧视的事情已经屡见不鲜。
雷尔夫和约克兄弟俩,也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从小备受同龄人歧视的兄弟俩,养成了一副偏激的性格,为自己血统感到自卑的两兄弟,心中却比白人还要看不起那些比自己还要弱势的“黄皮猴子”。
黑人本来就不容易在社会上找到工作,已经年近三十,兄弟俩还是居无定所,整天浪荡在伦敦的大街小巷,从那些看起来就比较弱势的人手里“借”钱来养活自己。这不,这次兄弟两将主意打到了看起来孤身一人、“身娇体弱”(?)的田愚身上,在他俩看来,黄种人都是那种一吓就乖乖掏钱的软蛋,自己兄弟俩在他面前一站就会管管听话。
雷尔夫和约克看着前面的“肥羊”突然加快了脚步,以为他们俩被发现了,赶紧紧随其后追了上去。当发现田愚走进一条小巷时,兄弟俩不禁暗喜,因为久在伦敦的大街小巷转悠的两人,知道这条小巷的尽头其实是条死胡同,这下“肥羊”跑不掉了。
兄弟俩对视一眼,同时放慢脚步,摆出一副凶狠恶煞的表情向小巷里走去。在他俩看来,只要自己在那黄皮小子面前一站,那黄皮小子就会乖乖掏出钱包,然后自己兄弟俩今天又能去酒吧潇洒一晚了,也许还能找酒吧的侍女莉莉丝晚上一起“谈谈心”,嘿嘿嘿……
不过,事实总是和想象中的差距甚远,兄弟俩走进小巷,发现那个黄皮小子并没有因为自己无路可逃而满脸惊慌之色,反而站在原地,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自己。这让他们感觉很不爽,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侵犯,决定一会将他的钱“借”出来后再和这黄皮小子好好“亲近亲近”。
田愚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满脸狞笑的两个黑人,不用想他都知道这俩人想干些什么,正好自己也想了解些情报,对这种社会渣滓倒是不用手下留情。
一个黑人走到田愚面前,故意将自己的拳头捏的嘎吱作响,嘴里狞笑道:“嘿,黄皮猴子,识相的就把自己的钱包交出来,不然大爷会好好让你享受享受,嘎嘎……”
田愚的精神力是常人的十倍,学习效率自然超越普通人不知多少,平时闲暇时,不仅将自己学生时期就还给老师的英语重新学了回来,还自学了法语、德语、日语和意大利语等十来种语言,现在自然听得懂面前的黑人说的是什么。
听了黑人的话,田愚眼神一冷,心中已经给他判了死刑。而眼前的黑人并不知道自己那句“黄皮猴子”已经彻底惹恼了田愚,还在叽叽歪歪的说个不停,意图恐吓田愚自己主动交出钱包。
田愚脚步向前一窜,不顾眼前黑人脸上错愕的神情,一记寸拳就砸在黑人的腹部。“啊哦——”黑人立马双手抱着肚子瘫在地上哀嚎起来,直接丧失了战斗力。要知道,田愚刚刚可是动用了一点国术的技巧,保证让这个嘴贱的黑人五脏六腑都处在强烈的剧痛之中。
约克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身体高大强壮的哥哥被一个身材瘦小的黄皮小子一拳KO了!随即便是满腔怒火,直接挥着拳头冲了上去。他可不相信眼前的小子是什么功夫高手,肯定是因为自己哥哥的大意被他偷袭得手了。
至于他冲上去是什么后果么,看现在地上并排躺着的两个黑人就知道了,兄弟俩现在疼的连哀嚎的力气都没有了。
田愚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伸出脚踹了踹其中一个黑人,将他身上还在乱窜的暗劲化解掉。“喂,小子,介意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雷尔夫看着还在地上哀嚎的弟弟,再说才刚刚体验过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哪还敢违抗田愚的话,赶紧满脸乖顺的点了点头,只求问完话后眼前这个黄皮恶魔走的越远越好。
……
一个小时后,已经将雷尔夫兄弟小时候尿床湿了几块尿布都问出来的田愚,终于在黑人兄弟满脸解脱的神情中,干脆利落的将他们打晕,并将兄弟俩身上仅有的五十英镑搜刮干净,这才施施然离开了小巷。
田愚神色中带着点兴奋,他已经知道现在是1981年的11月15号,并且从雷尔夫的口中得到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在半个月前,当时喝的半醉的雷尔夫曾看到一场奇怪的流星雨从伦敦上空飘过,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人在庆祝,他酒醒后以为是错觉就没在意,直到今天田愚问他最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不寻常的事他才想起来,将这事告诉了田愚。
田愚神色兴奋的快步走着,在街上拦住了一辆出租车,他要去一个地方证明一件事,如果田愚没猜错的话他想自己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世界了。
半个小时后,田愚来到了伦敦威斯敏斯特区的查林十字路。没有下车,田愚让司机在街道上缓慢行驶着,自己则将一丝精神力凝聚在双眼,仔细观察着街道两侧的店面,直到在一家大书店和一家唱片店中间看到一家又小又破的酒吧,才让司机停了下来。
那家酒吧的名字叫做——“破釜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