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糟!
赵青娓在眨眼的工夫里被帝爵拉走,见蔚相思许久没回来而追着出来的孟斐斯则是带些疑惑看着让自己带她离开的女人。
“阳阳,我们走吧。”蔚相思欲上前揽住孟斐斯手臂,左手却被秦雅扬抓在手心,“相思,你听我解释,刚刚……”他根本没想过相思会瞧见刚刚那一幕,早知道会这样他绝对不会靠近赵青娓半步。就算她想利用自己达成某种目的也好,自己还是可以避开的。至少不会弄成现在这样让相思误会。
“浅浅,你要离开?”虽然没有目睹事情的全过程,但孟斐斯一眼便看出这两人现在正在矛盾中,若是带了浅颜离开,秦雅扬不抓狂才怪。
“对,反正我跟帝释天的婚事已经讲好了,大家都回去准备一下。我回去通知蔚家所有人,我要结婚了。”蔚相思有些口不择言。
秦雅扬浓眉紧皱,“孟斐斯,麻烦你先带其他人走。我有事要单独跟相思谈一谈。”
“你这么明目张胆的跟我未婚妻单独谈话,似乎影响不好吧?”被列为‘其他人’行列的帝释天也晚了一步出来,只瞧见了自己那个胞弟怒气冲冲的抱了一个女人离开,看来他是真的栽在那个赵青娓身上了。
秦雅扬杀人的目光瞬间投射到帝释天身上,“看来上一次的事不够你忙,所以这么快就又闲的没事了。”
帝释天半真半假的道,“你可以做的了一次,不代表可以有第二次。就算我不对秦风下手,也还是可以找人做掉你。”
“够了!”蔚相思掩了掩耳朵,“你们爱怎么斗是你们的事,不要妨碍我跟阳阳离开。”
秦雅扬看孟斐斯的眼神有了平日少见的不悦,“还不走!”
孟斐斯轻笑,“浅浅,晚一点你再找我。逃避不像是你的风格。”他可不希望她在头脑不清的状态下跟帝释天办什么婚礼,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蔚相思回过神的时候刚好听到‘砰’的关门声,跟着自己就被秦雅扬拉到房间内的沙发上坐好。
猛然想起不久前他才跟青娓在这张沙发上……她挣扎着站起身,扬手甩给他一个巴掌,“你放开我!”
清脆的巴掌声打的连她自己都愣住,她别开脸,“你别碰我。”
秦雅扬抬手摸了摸有些火辣的脸颊,语带无奈的开口,“落落,你听我解释好不好?刚刚我是……”
“你不用解释。”蔚相思很快打断他,“你想跟谁上床是你的自由,我没有权力干预。”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跟青娓……
“****!”秦雅扬挫败的低咒,“你不可以听我说完么?我没有跟她上床。”他只不过是抱了她一下而已,且事情并不像相思看到的那样。
蔚相思冷冷的道,“你跟我上床了不是么?所以我们之间结束了,你要跟其他女人做什么也不****的事。”他昨天还抱了她,转天就又跟其他女人这样亲密。相比之下,她的别扭简直可笑。
秦雅扬忽然冷静下来,看着她问道,“浅浅,你吃醋了是不是?”她的反应……叫他有这样的感觉。
蔚相思自己也是一愣,然后很快就否认,“我没有。”
秦雅扬拉她的手,“我们认识这么久,我是怎样的人难道你不清楚么?对于自己做的事,我从来都是敢承认的。”顿了顿,他又觉得无奈,“是你忽然从家里跑出来,不然我根本不会来这里。”更不要说跟其他女人搅在一起。
“我跑来这里,所以你就可以跟其他女人做那种事了?秦雅扬,不要以为除了你之外我找不到其他男人。”就算她曾经嫁过他,也不代表没有别的男人愿意喜欢她。
秦雅扬难掩懊恼,“你若是想,多的是男人愿意献殷勤,这一点我很清楚。”扯了扯唇,他接着开口,“我在路上遇到寂静跟赵青娓,是她说可以带我找到你。然后我们才来了这间俱乐部,后来她在我的饮料里下了药……”
蔚相思听的一愣一愣,“下药?你以为我会相信什么人都能对你下药么?她又不是我嗲地!”秦雅扬根本是自愿被人下药的!
“她曾经是阎罗殿的人不是么?”秦雅扬反问,“你应该听说过,阎罗殿有一种很厉害的迷幻药,可以让人在短时间内产生幻觉。”虽然他只是沾了一点,但刚才赵青娓靠过去的时候他还是隐约见到了相思的脸。好在药效维持不了多久,很快他就清醒过来,正准备从赵青娓那里问出她的目的时,相思以及那个跟帝释天长的分毫不差的男人就突然出现。
见她安静下来,秦雅扬抓紧机会将她搂到怀里,“你忘记你身边那些男人个个都是狠角色么?如果我真的背着你乱来,恐怕也没命去看明天的太阳。”
“青娓没有理由对你下药。”蔚相思的情绪缓和下来,“就算你想要找女人,也不要在我身边下手。”
秦雅扬的回答是直接吻住她的唇,直到分开之后他才慢慢的说,“从我说要认真追你那天开始,就再也没想过找别的女人。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找青娓对质,我绝对没有要跟她怎样的意思。”
“带走她的男人是阎罗殿的主人,名字叫做帝爵。”蔚相思忽然开口,“就算你要怎样,恐怕也不容易。”
秦雅扬惩罚性的咬了咬她的唇,“我不关心带走她的男人是谁,也不想知道那人的名字。我只想问你为什么忽然从家里跑出来,你连东西都没吃,我很担心知道么?”他本来想着让她吃过东西之后再好好睡一觉,谁知道会搞成现在这样。
“我知道爹地在汤里下药的事。”相思轻道,“你不需要因为要帮我而……”
秦雅扬好半晌才消化了她话里的意思,“如果我告诉你其实当时我也被下了药,你会不会以为我是因为药物的关系才碰了你?”
他也被下药?
蔚相思愣愣的道,“我嗲地也对你……”
秦雅扬苦笑,“没错。所以我才会说要去客房安静一会儿,只是后来他传了消息给我说你也……”不然在那种情况下他是不会再回去她房间的。
“所以我们那晚的事,都不是情愿的……”蔚相思后知后觉的道。
“落落!”秦雅扬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不许你这么想。就算被人下了药,我也可以不做那件事。如果你介意的是这个,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想要你,一直都想。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我很抱歉。”
“我嗲地告诉你我被下了药所以你才回我房间?”她真是该找江映辰去问清楚,究竟他是要做什么!
秦雅扬心有余悸,“落落。不要这么吓我了,在面对你的问题上,我没有那么好的耐受力。你知不知道看到你从家里跑出去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不清楚她的想法,揣测着她是不是因为自己占了她的便宜而生气,若不是在回市区的路上遇到寂静,这个时候他搞不好还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找她。
他温和却带着无力感的语气传入她耳中,她疑惑的抬头看他,“你……很害怕?”他的字典里竟然还有这两个字!
秦雅扬犹豫再三,还是吐口,“对,我害怕。怕你会误会我对你的心思,你知道的……我不会对你说谎。何况若我有其他企图,又怎么会跟你去见江映辰。”那男人根本就是最具杀伤力的恐怖分子,虽然做着天底下最光辉的医生职业,可真的比起狠来,不少人都要甘拜下风。
“你去找若芽的时候,我跟爹地有过一段谈话。”蔚相思酝酿着要怎么说出来,“你曾经被人施过催眠术。”
秦雅扬怔住,“你都知道了?”她的意思是记起了他么?
蔚相思摇摇头,“不,爹地只是告诉我这件事而已。还有就是……我也被催眠过。我们曾经,喜欢过对方是不是?”
秦雅扬有些失望,“不是曾经,现在我也依然喜欢你。”只是她不见得有多喜欢她。如果两年多前遇到的时候他不要那么迟钝,好好的跟她经营一段感情,或许现在两人的结果会截然不同。
“除了在美国救你的那次之外,我对你的记忆只有两年多前那一段。所以有时候我总是忍不住的想起那时候的你……”她看着他的眼神带了些茫然,“你明明是很冷淡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对你,我并不想冷淡。”承认这件事对他来说有点艰难,毕竟他曾经做过的那些实在很过分,“如果你没有坚持要嫁进秦家,我其实不保证自己不会动心。”对他而言,她一直都是跟其他女人不同的。
蔚相思不解的道,“现在想想,你会对爷爷妥协也是件叫人意外的事。”这些日子的了解下来,她已经清楚秦雅扬这个人根本不在乎家族里任何人的看法,甚至她一度以为他视作第二生命的工作他都可以抛到一边去。这种情况下,他那时候肯点头娶她进门确实叫人吃惊了。
“若是有一天你想起了我,你会明白对你……我的态度始终都没有冷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