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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咖啡

哪一天如果觉得不再爱你,或许就不会再觉得寂寞。

春天开始的时候。宇的恋情就像一场绚丽的花期。

住的地方离咖啡网吧很近。偶尔想去上网都会选择这一家。因为有太多的理由选择它。比如南方的雨天,落寞的午夜,邻居家新房装修时的作业声。这些都迫使宇离家出走。

也许是它的名字,在搬进新寓舍的时候,就注意到它了,那时还是初冬,那时对这个城市还很陌生,那时对爱情还是很执着的。因为那时宇刚开始大量剂食用咖啡。那种温暖的感觉,让宇在这陌生的城市里能够承受孤独。

白天的时候,他会坐在木制的楼梯上画一些很奇怪的素描,还会把买来的早点和钱放在楼梯上。又会很容易地把它们忘却。因为他已经不习惯在正常的时间,吃一日三餐了。

辛运的是在午夜饥肠蠕蠕的时候,他都能准确的把它们想起来,每每这个时候宇都会喝下整整一壶的咖啡,让自己兴奋整整一夜,也失眠一整夜。

宇已经不会流泪,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很可笑,为什么要流泪,为什么要喝那么多的咖啡,宇有好多好多的咖啡总觉得喝不完。真怀疑当初的想法,为什么要买这么多的咖啡,这种又苦又涩的味道让宇留恋,同时又让人不可理喻,不着边际的难过。那是他在等待阿竹回来的日子里养成的习惯。

这是宇生命中最灰色的一段空间,他真担心自己会挨不过去。一直等到冬天过了,春天来的时候,宇才发现自己一直爱着阿竹。

远离了家乡,远离了阿竹的视线,他反而更加思念她,孤独感让心里的阴影面积变的比刚来时还要强大。

他突然觉得她很美,美的让人心生怜悯。以前以为她是自己的影子,其实是他们灵魂深处的一种契约。

她很善良,宁愿伤害自己,宁愿扮着女巫,宁愿假装成自己的父亲一样报怨诅咒,直指他的灵魂最深处的阴影。

善良的女孩都多愁,那种江南才有的小家碧玉似的女孩,是每个男人梦中的林姑娘。可遇不可求。老天垂怜于自己,真的让自己遇到了一个,为什么不用心去呵护,于是宇的情感开始瞬间崩溃。

阿竹在海洋生物馆工作,每天都面对着玻璃缸内的鱼,和身边挤的像鱼罐头似的老外,嘴里说的也都是有关鱼的话。那些话有时也会带到宇住的小屋里去。

宇住的那个小屋有个院子,很适合阿竹在那里背诵一些有关鱼的讲解稿。多半这个时候宇会爬到屋顶阳台上去看小说,那种多层式的小楼很适合宇休憩,躺着,坐着或摘下几片垂在发梢的柳树叶来细细地把玩。这种美妙的时光让人感到很温馨,因为侧耳之间还能听到阿竹的朗朗读书声。

阿竹再次出现在宇的生活中决不是偶然。

从她的公寓刚搬出来的那段日子里,他刚开始工作不久。但他每天看海的习惯还是没改变,只是避开了早上和黄昏,那是阿竹上下班的时间,这两个时间段也是海最美的时候,宇看海的意义变的很残缺。

海滩上丽影双双的情侣,在宇眼前幻化成爱情的泡沫,在浪花中激情绽开,目光所触,内心便会随之悸动,有一丝渴望,也有一丝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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