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做梦也没想到,安逸雪竟然会第一个去,而初源就跟在她的身后,而自己居然还在原地,以后岂不是要被嘲笑胆小如鼠。这一刻北斗什么也没想到,也忘了害怕,只记得他们三人无论是做什么都是一起的,于是北斗一步一步向座台走去。
此时台下一片惊呼,像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原来这血盟誓,也是有讲究的,血盟誓所用的匕首也不是普通的匕首。血盟誓前五位可以做门主花错的寄名弟子,而前五位并不是谁跑得快,就能得到的。
托盘中那把匕首就是所谓的灵器,名为忠义,它没有多少战斗能力,甚至并不比寻常凡兵强大很多。但它有一个特殊的能力,就是凌驾于凡人之上的威压,使凡人发自内心的畏惧。唯有心怀忠心或情义之人才能凭借着毅力靠近“忠义”,忠心情义在自己心中越重的人才能更快的接近“忠义”。
这些才加入铁掌门的人,自然不会对铁掌门忠心,那么“忠义”考验的只有情谊了,而安逸雪竟然毫不犹豫的走上座台,那情义在她的眼中岂不比生命还重要,更另人惊讶的是她只是一个孩子。
安逸雪滴完血之后,初源就来到她的身边,她将匕首递给初源。大长老示意她到旁边的空地上,那有专门包扎伤口的人。
初源毫不犹豫的拿匕首在自己的食指一划,将流出的血滴进了酒缸,他就站在原地等着下一个人,那个人正是北斗。
台下再次响起一片惊呼。
北斗接过匕首对着食指一划,心中还有些畏惧,手不由的一偏,匕首划空。北斗老脸一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自己竟然胆怯了,实在太丢脸了。
北斗再划了一次,由于羞愧,这一次却是用了狠劲,食指瞬间多少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台下瞬间惊呼一片,今天另他们太惊讶了,现在的小孩怎么都这么猛。
北斗将血滴进酒缸,不过不是安逸雪和初源那样只滴一滴,他滴了很多滴。然后他持着匕首,站在原地等着下一位。
那些新人并没有向北斗三人走得那么轻松,近乎是一步一步挪着走的。走得最远的也不过五六步,很多人连一步都没走。大长老示意北斗把匕首放到托盘中,然后下去包扎一下。
北斗、初源、安逸雪又聚在一起了,经过这一场铁掌门的考验,他们之间的友谊又进了一步。
“安逸雪,你怎么跑这么快。你一点都不怕疼吗?”北斗问道。北斗手指才被割的时候并不是很痛,现在包扎好了却一阵钻心的疼。
安逸雪回答道:“当然怕了,不过我更怕染上那些家伙的传染病。”
北斗不知道什么是传染病,于是他问道:“什么是传染病?”
安逸雪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没必要给他解释,于是说道:“跟你说了也不懂,有些病会通过血液传播,如果后去割,就一定会染上先割的人的病。”
北斗并不觉得这件事是错的:“那不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
安逸雪半眯着眼睛,说道:“傻子!”
……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傍晚了,而这时还有几个人没有走到高台上。他们的步子移动很慢,甚至有的人一个时辰都一步未挪,这些安逸雪雪口中的黑社会汉子并不是矫情的人,其中更是有一些威猛之人,北斗甚至看见一个威猛汉子一刀切掉了自己的手指。北斗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要找几个专门的包扎的人,除了自己要割的深一些,因为有些人希望门主看见自己的狠劲,而重用自己,于是重创了自己。如果不准备好药石,那会让新入门的成员寒心。
大长老见有人还没到达座台,不由的摇摇头,这些不忠不义的人加入铁掌门毫无用处。大长老摇摇头,站在高台上说:“现在还没誓血的人失去了加入铁掌门的机会。”
没到座台的新成员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铁掌门的帮众整整站了一个下午,但是他们毫无怨言,可见他们纪律严明,可见他们有一位好门主,铁掌花错。
日头即将落地,一道拉的很长的影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寻着影子望去,一个高大威猛的人站在落日余晖中,渐渐向他们走来。
想必这人便是传说中的铁掌花错了吧!当他走近,众人看清了他的样子,身高七尺,面目刚毅不屈,到也是一副神武的样子,担得起门主这个名头。
他径直向北斗走去。
所有新人并不是都站在一起,北斗、初源、安逸雪和第四、第五完成血盟誓的两个青年站在一边,其他二十过通过血盟誓的人站在另一边。
花错打量打量北斗他们这五个最先通过血盟誓的人,脸上略带一丝惊讶,居然有三个小孩,其中一个竟还是个女孩,不过他很快就恢复平静。
“想要修炼我铁掌门玄法,得要有灵根,不然会被修炼所有的铜精所侵蚀,最后变成废人一个。我不知道测试灵根的方法,现在后悔还来的及,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到那边去,你们还能做我铁掌门帮众。”铁掌花错指了指那二十个新成员。
北斗、初源和安逸雪到现在都没搞明白到底这个铁掌门是干什么的,也完全听不懂花错在说什么,在不明情况的情形下最好静观其变。另外两个人倒是迟疑了一会,脚欲抬起,但又落了下来。
花错看这情形,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说道:“今年我的记名弟子已经炼废了三十人,中途放弃了四人,只有一人成功,被我收为入室弟子。若是害怕了就滚到那一边去,我可不收懦夫作弟子。”
那两个青年,其中一个咬咬嘴唇,一声不吭的走到了另一边。留下来的那一个却也是双股战战,而北斗三人还在静观其变,对花错的话完全就听不懂。
花错看着平静的北斗、初源、安逸雪,不由的点点头,心道:“真是初生牛犊不畏虎,不错!”
花错看了看留下来的四人,说道:“现在你们就是我的新记名弟子了。”
北斗三人什么也没听懂,只知道自己突然就有了个师父。思绪很乱,他们得捋一捋,整理一下思绪。
留下来的那个青年双股战战,或许为自己的决定后悔了,要是真的练废了,怎么对得起自己的父母。
花错知道他在想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门主,俺叫李沐志!”
“沐志,叫师父,虽然你有可能练废,但是为师是能够给你治好的,你不用太过担心。”
李沐志一听,松了一口气,感激的说道:“是,师父。”
刚才离开的青年听见花错的话,才明白刚才的一番话竟然只是一个考验,不由的双腿一软,差点晕倒。
北斗、初源、安逸雪正在开碰头会,细声的说着什么。
花错很好奇,问到:“你们几个小家伙在说什么。”
北斗回答道:“师父,我们没听懂您刚才得话,什么铁掌玄功,什么是铜精,能再说说吗?”
花错惊讶的说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安逸雪答到:“我们来这加入黑社会。”
花错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一团乱麻,双腿一软,几近晕倒。本以为收了三个有胆识的好徒弟,竟然只是因为没听懂。
花错搭在李沐志肩上的手不由的用了几分力气,李沐志肩膀一阵疼痛,不由的叫道:“师父,疼……疼……”花错没有理他,而是对着北斗三人笑了笑,他说道:“我今日倒是收了几个有趣的徒弟!”
北斗没有听出花错话里的深意,只道是在夸奖自己,不由有点得意,拱手说道:“多谢师父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