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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黄沙下的十年

又是漫天的黄沙,终于能看见的耀日火辣辣地在空中照射光芒,四处的景色是那么一致,无论何处都是黄沙伴随着黄沙,静静地身处于热浪之下,而热浪混在空气中,一次又一次地扑打在此时炎斌那惊呆了的面空中,在其上,再次被太阳照射到而显出的红艳中透出了满满的不可思议。

炎斌原本还讲轩梦柯那天是如何带他去往谷底与谷主给的东西如何才能讲他们两个送出来,可现在已经完完全全沉浸在刚刚轩梦柯所召唤出的光翼之中,却是出奇的不会感到后怕,此时充斥在内心的,只是满满的震惊。

轩梦柯发现了炎斌那写在脸上的惊异,淡淡地解释到:“那只是一笔元素卷轴,原本像元素凝物这样的本领是至少到灵境后期才能掌握的,可不知道是哪位能人创造了这比卷轴,让像是凡境后期的我或是其他灵境前期的人能凝出翅膀飞行,虽是不能持续太久,但也足够了。”

炎斌对于元素的概念还不是很清晰,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似懂非懂的感情完全表现在脸上,轩梦柯看到,也知道原因,也是不再说些什么,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从炎斌手中拿回布袋,在里面拿出一份像是地图的东西,边看着边说上一句:“走吧,没时间休息,在太阳下山之前我们要赶到城里,必须要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之后我们要在那里住上一个多月呢。”说完拔腿便走,炎斌紧紧跟随,在这种地方,炎斌可不敢落单。

事实上,炎斌还是很疑惑,为什么在谷里住的好好的要跑出来,看着轩梦柯手中拿着地图,更疑惑于在这景色单调的地方怎么靠地图来确认方向。

轩梦柯边走边留意着炎斌,从开始遇到他的时候一直都是这样,轩梦柯知道,自己得做一个引路人,做一盏灯,能讲炎斌引导出他内心的黑暗,自己必须告诉他教会她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很多东西,以便于她能够自己面对,自己敢于面对,对于轩梦柯来说,这也是给她的引路人最好的致敬。

只见轩梦柯淡淡说到:“像这种地图,只要稍稍注入一丝灵魂力就能感知其中的信息,自然就会知道怎么走了。”轩梦柯也有些愕然了,也许这个小丫头是真的完全失忆了吧,所有本应该是最基础的东西她都不知道。

炎斌轻轻应和一声,轩梦柯听到后也是不在多言,转过头去继续行程,炎斌也是赶紧跟上。

沙漠中的白天看不出时间的变化,永远存在的,是天边那轮火红的太阳以及四周都充斥的炎热与紧迫感。

待到终于能在天边看到一层红晕,能明显感受到周围的气温下降了,就有一座硕大的城池坐落在炎斌两人身前。

炎斌看到,那城池足足有十几米高,其上有着一座并不华丽的大殿,插着一面旗,还有着些许士兵拿着长枪懒散地站着岗。

轩梦柯在城池前停了下来,双手盘在胸前,眼眸略有微波地凝视着这城池,这样过了一小段时间,炎斌看到轩梦柯的眼睛缓缓闭了上,许久有睁了开,淡淡地说了一句:“这里就是沙海城了,走吧,先带你去吃点东西,然后办正事。”说完也没等炎斌回话,径直向前走去,炎斌又是紧紧跟上。

进到城中,即使黄昏街道集市也依然喧闹,这种像原本世界的声响也终于让炎斌有了那么一丝亲切感。

轩梦柯领着炎斌穿过街道,走进了一条人不是很多的巷子,能看到几家店铺,有一家卖吃食的正开着炉,热气一个劲地往外冒。

两人走进了这家店铺,老板招呼了一声,轩梦柯点了两碗面条,找了张桌子坐下,将布袋丢在桌子上,闭目眼神起来,炎斌也跟着坐好,但却不像轩梦柯,而是有些好奇地四处观望。

对于炎斌来说,这里真的才像是人待的地方,是能真正让自己的心神平静下来的地方,只有这个地方,真正像一个能成为这个世界的家的地方。

片刻后,老板将两碗冒着热气的面条端了上来,炎斌看了眼,这面条跟原先的面条没什么两样,只是里面的肉看上去就知道一定不是猪肉,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动物的肉。

临近夜晚,这较为偏僻的小店也再没什么客人,原先的客人也渐渐走光了。老板闲着,上来跟轩梦柯唠起了嗑。

老板用抹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来到轩梦柯跟前,搓了搓手,扯开笑容,说到:“小姑娘,你们是来这沙海城做些什么啊?”

轩梦柯知道老板也只是单纯地避避闲,想说两句话。但轩梦柯的目的不是说两句话,只见轩梦柯再将一口面送入嘴中,用眼角余光瞥了瞥周围,又向上仰起,看着老板,将筷子放好,缓缓说到:“我就是来找你的啊!”

老板听到后,悄悄将眉头皱了皱,但是脸上笑容不减,仍是说到:“来找我?这怎么说。”

轩梦柯又将脸色放缓,回归到冷冷的状态,说到:“老叔叔,你那测元石应该还有吧!”

老板瞬间再将眉头紧皱,只是这次并没有放开,皮笑肉不笑地说到:“小姑娘,你开什么玩笑,测元石这么珍贵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有!你又是谁啊,又怎么会无趣地来找我问这个东西!”

老板说完后,只见轩梦柯将刚刚又拿起的筷子放好,看着老板,缓缓地说到:“我姓轩,十年前,我用过你这里的测元石。”

老板听到这句话后着实惊异到了,用了片刻时间缓和后,面露思考状,再一会后,伸出手指不住地猛指轩梦柯,有些惊异有些激动地说到:“你……你是那轩老鬼的女儿!”

轩梦柯冷冷地点点头,炎斌则是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只见老板再次缓缓情绪,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带着某种深邃的感情说到:“十年了,小丫头你都长这么大了,你的父母都还好吧!当年我与你父亲一同发现测元石矿源,本是说好由我开展地下交易,他负责维护我们的安定,只是也不知道在十年前怎么了,我们之间的联系就断了,搞得我也不敢离开这,就怕一些有野心的人要来夺我性命,抢测元石。”

听着老板的言语,轩梦柯脸上一直都是冷冷的,只是回答道:“嗯,我现在需要一个,你这里还有没有?”

老板再次缓和情绪,向着小店的内部走去,边走边说着:“我这里只剩下最后两块,和你父亲失去联系后,我一个人再不敢去矿脉,想必这么重要且珍贵的东西,早就被国家发现控制住了,这也是为什么平常能拿出测元石的都能卖个好价钱也会招惹祸端。现在普通人家的孩子要想测验元素属性也都只能去官方指定的地方交付一大笔钱才可以。”

轩梦柯听着静静地跟上,也招呼着炎斌跟上。

跟着走到了内室,映入三人眼里的只是在不大的空间中被摆放着一些必须的家居用品而已,再无其他的藻饰华丽的物品。

老板去到床头,将身子缓缓俯下,用手抓住了其中一只床腿,用力往上一顶,只听见“砰”的一声响,床体想裂开了一样出现了一道清晰可见的裂缝。老板爬起身,将床上的东西都收拾好之后,从裂缝出将床分开,里面出现一个暗格,其中放置着一只并不光艳的木盒子。

老板伸出双手将木盒子缓缓木盒子缓缓端起,用手掌轻轻抹去了上面的灰尘,凝视了一会后,走到轩梦柯身前将木盒子给她,说到:“那最后两块测元石就在这里面,拿去吧。”

轩梦柯从老板手中接过盒子,淡淡地问:“两块我都拿要多少钱?”

老板听到后缓缓地摇了摇头,苦笑了几声,说到:“钱?呵呵,我当初是为了钱和你父亲合作的,可后来你父亲离开了,我开始害怕了,终于发现了,在这个世道,钱才是最没用的东西,我能想象那些如果知道了这个秘密的人有怀有怎么样的心理,战战兢兢地把身上所有的测元石低价卖出去了,这最后两块你就直接拿去吧,这样我也终于可以解脱了吧。”

轩梦柯看了眼手中的木盒,她知道这个木盒里面的东西对于现在来说会有多么珍贵,她也能懂得眼前的中年人曾经因为这个东西活的如何如何不自在。

轩梦柯回过头把盒子丢给炎斌,作势要走,却又并没有起步,缓了一缓后,说到:“谢谢了,老叔叔,这十年过来谁都不容易,但一切都不会结束的,我们都有下一个十年,在这个黑暗的时代,任由黑暗任意挥动而自己只选择退缩也比融入黑暗好不了多少,永远永远都要心存光明,面对黑暗,这是这十年我学会的东西。”说罢轩梦柯摸了摸炎斌的头,领着炎斌离开了,留下老板一人在内室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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