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谁能擒下这个小子,我可以考虑安排其与头牌们一夜春宵。”老鸨子阴险地说道,浑浊的老眼带着讽刺的看着殷天,这瞬间,她仿佛成为了号令群雄的主将。
话音一落,人群中悄然寂静了下来,只有一道道粗重的呼吸声,气息骤然压抑。
“各位,给我玉面君个面子,让我来吧。”随着一道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一道身影仿佛离弦之箭,“咻”只见一道残影,旋即立在了殷天不远处的锁链上,一身白衣,俊逸的相貌,满面含笑,如同一个文人一般,更是用背部对着殷天,只是看着下方的人群。
看到白衣男子,空气中骤然一窒,所有人屏住了呼吸,诡异的寂静,默默的低下了头。
老鸨高傲的仰起了下巴,不屑的扫了殷天一眼,旋即看向白衣男子,清了清嗓子,道:“原来是玉面君大人,您跟随郡城的大师学道归来了?”
闻声,三名头牌看向白衣男子,美眸里异彩连连,双颊绯红,呼吸略微粗重了几分。
“恩。”白衣男子冷漠的点了点头,贪婪的在三名头牌身体上扫视着,“嘶”人群中顿时发出一声声吸冷气的声音,白衣男子本来就是龙柳县知名侠客,传闻白衣男子被练气士选作仆人,看来是真的,相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底深处的震惊,头,微不可见的又低了几分。
“哎呀,等大人擒下这小子,我便安排大人与我这三个女儿…”说到这里,老鸨巧妙的一顿,充满暗示的向男子眨了眨眼,人群中人虽然不甘,但也无可奈何,唯有一声声叹息,白衣男子也多了一丝笑容,正当准备说话,却被一道不耐烦的声音打断。
“你们说完了么?”
所有人皆被这道声音吸引而去,只见少年一脸的不耐烦,初生牛犊不怕虎,这是所有人的想法,以玉面君的手段,所有人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老鸨脸色难看,阴毒的横了殷天一眼,旋即看向白衣男子,陪笑道:“大人,尽快吧。”说完冲着殷天冷冷一笑。
白衣男子转过身来,看向殷天,眉毛一挑,残忍的一笑,柔声说道:“少年郎,明年的今天…”
所有人不忍的闭上了双眼。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
咚!
随着一声巨物砸在地上的声音,所有人连忙睁开双眼,只见那三名头牌瘫倒在地上,与老鸨面色惨白的看着地上,顺着几人的目光,看到目标,所有人瞳孔骤然一缩,内心掀起惊涛骇浪,震惊的向上方那个少年看去,又看了看地上。
只见地上那名本来宛如仙人的白衣男子,此刻瘫倒在地上,白净的脸上有着一道相对应的青黑色的手掌痕,眼眸里惊恐不堪的看着上方的少年,“咚咚…”连连在地上嗑起了响头,同时重复呢喃着:“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脸上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不顾嘴角还在潺潺流淌的鲜血。
“你们说完了么?”殷天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揉着自己的左手,空前的寂静,同样的一句话,不同的反应,这就是实力,旋即一扫老鸨,殷天一把抓住其脖颈,根本不顾老鸨的惨叫,就消失在闻香馆。
一处小竹林中
老鸨瘫倒在地上,满脸苍白,捂着脖子急促喘息着,一双发红的双眼,满是惊恐的看着殷天,看起来狼狈不堪。
“我想知道关于花魁消失案所有的事。”殷天淡淡的说道。
闻声,老鸨脸部一僵,躲避着殷天的眼神,脸色越发苍白了几分。
“或者,你想看看自己跳动的心脏。”殷天淡淡的笑着,如同嗜血的恶魔。
老鸨子僵硬的抬起头,带着牵强的笑意,道:“花魁是三天前晚上失踪,现场除了留下一个血红的“谢”字,别无它物,那也是唯一线索,还请打人放过老妇,老妇…”说着说着,嗷嗷哭了起来,黄花带雨,在脸上划过一道道白粉浆,模样好不恐怖。
“你走吧。”殷天摇了摇头说道。
“真…真的?”老鸨子收回眼泪,满脸的笑容,旋即反应过来,一副感恩戴德的说道:公子哎,我一定会给您在我们闻香阁立个碑的,我…”
“你再不走,就别想走了。”殷天冷笑道。
闻声,老鸨子用出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如同一只老鸭子快速消失在殷天的眼中,连殷天都不得不感慨其的速度,旋即嘴角微微上扬,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机。
游戏,开始了…
…
老鸨子回到龙柳县,还在疯狂逃窜,频频向后看去,一路上引得不少路人频频回头,昔日不可一世的老妖婆怎么变作这副模样,也有人恍然想起,现在风靡龙柳县,蓝衣少年强拆闻香馆传说。
老鸨视若无睹,依旧慌忙的逃窜着,不过并没有去闻香馆,而是城东的一座老宅子。
宅子很是破旧,看起来很久没人居住。
“嘎吱!”一声刺耳的声音
“嘭”紧接着一声闷响
老鸨靠着门子瘫坐在地上,不顾刺鼻的味道,大口大口喘息着,惺忪的老眼里充满了阴毒,面目狰狞,嘴里还在不停咒骂着,好久之后才恢复正常,厌恶的扫视着四周的环境。
荒草齐腰,四周塌陷的房屋,一棵老槐树,老槐树上一只黑鸟,整体透露着荒凉二字。
“黑风大人,黑风大人…”老鸨子尖锐的嗓音回荡在荒凉的老宅里,不过,“嘎嘎”也只有老槐树上的黑鸟回复了她两句,似乎在嘲笑她的狼狈,引得老鸨子脸红一阵白一阵,顿时恶毒的瞪了黑鸟一眼。
半晌之后
“大人啊…”老鸨子嗓子已经沙哑,奄奄一息的叫喊着,声音中满是悲愤之意,眼眸空洞的看着那座老槐树。
“你怎么来了。”一道刺耳尖锐的声音响起,仿佛不属于人的声音。
老鸨子却仿佛如获大赦,眼眸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向上看去,只见老槐树上一个黑袍人站立着,整个人隐匿在黑暗中,而黑鸟则扑腾扑腾来到了黑袍人的肩上。
老鸨子连忙起身,眼眸里充满兴奋的看着黑袍人,快步走去,“哎哟!”刚走两步就发出一声惨叫,只见老鸨与荒草们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嘎嘎嘎嘎”黑鸟顿时叫了起来,碧绿色的眼眸里有着一丝人性化的嘲弄。
“乖,不要胡闹。”刺耳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黑袍人从黑袍中伸出一只苍白的手臂,一只毫无血色的手臂,宠溺的抚摸着黑鸟的头部,旋即看向老鸨,道:“发生了什么事。”
“闻香馆来了一个查花魁案的小子,而且很有可能是和大人一样的仙人,甚至打败了…”老鸨气恼的从荒草中挣扎出来,忍着憋红的脸,声音颤抖地说道,将一切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
“放心,三天后我会把他尸首吊城头上。”许久之后,黑袍人才静静说道,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旋即又问道:“他现在在哪?”
“他在…”老鸨压制着内心的激动,刚想说话,就听到那令她闻风丧胆的声音。
“他就在这里…”
一道凌厉的声音响彻在宅院。